有人喊了一聲:“容昭,你果然在這裡。”
容昭嚇了一跳,心想除了昨天惹哭了顧明軒之外也沒再招惹誰啊,哪家姑娘又找上門來了?
“哎呀。”徐堅驚訝的喊了一聲,忙上前兩步躬身施禮:“見過安平公主。”
衛承見狀也上前行禮,徐家和衛家的隨從也都當街跪拜下去。
街上來往的百姓們見狀要麼紛紛躲開,要麼也跟著跪下給公主殿下磕頭。
只有容昭還戳在那裡直挺挺的站著,捏著下巴看著趙湄皺眉——你不是出宮來料理你親孃舅和表哥的婚事呢嗎?怎麼還有工夫跑大街上來瞎轉悠?真是不懂事。
“容昭。”趙湄並不看任何人,只衝著容昭走了過來,也不計較他的失禮,只挑了挑下巴說道:“你過來,本宮有幾句話要問你。”
“公主殿下,你看這麼多人都跪著呢,您有什麼話說先讓大家都起來該幹嘛幹嘛去,咱們說話,別耽誤了人家的正事兒呀。”容昭微笑道。
趙湄瞥了一眼身邊的人,不屑的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旁邊的眾人謝恩之後各自起身,原本打算看熱鬧的有膽子小的見情形不對趕緊的走了。只有衛承徐堅兩個人跟容昭一起的沒辦法留下容昭一人就走,便給各自的僕從使顏色,叫他們也都退避一旁把那些大膽兒的圍觀百姓隔開。
“容昭!我問你,我表哥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趙湄繃著小臉問道。
容昭好笑的反問:“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周嶽亭是怎麼死的京兆府那裡早有備案,這事兒跟老子有什麼關係?公主你若是問這事兒,可真是對不住了,您請去京兆府問吧。我容昭還真管不著這麼大的事兒。”說完,容昭轉身就走,並招呼衛承和徐堅:“走了,吃飯去,挺好的胃口給攪和沒了。”
徐堅和衛承朝著趙沐拱了拱手,含在嘴裡的那一句“臣下告退”還沒說出來,趙湄便轉身跑過去攔住容昭的去路,紅著眼睛問:“真的跟你沒有關係?”
容昭看趙湄委屈的小樣兒忍不住笑了:“你若是不信,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徐公子也在,你可以問他。”
徐堅見趙湄糾纏不休便上前去為容昭開脫道:“公主,這事兒跟容昭的確沒關係,他最多算是個見證人。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京兆府和刑部都有記檔在,你不信儘管可以去請了聖旨查閱。”
趙湄看都不看徐堅,只朝著他擺擺手說道:“這兒沒你們的事兒了,都退下吧。”
徐堅一愣,忍不住回頭看衛承。
衛承早就煩了,二話不說朝著趙沐躬了躬身轉身便走。
如此一來徐堅也不好再賴下去了,只好朝著容昭擺擺手說了一聲:“我先去前面那家館子點上菜等你。”便跟著衛承一溜兒煙走了。
容昭無奈的笑罵了一句“不夠朋友”也只能任由他們去了,又轉頭對趙湄說道:“公主殿下,您不餓,我可是餓了。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也不好說話,要不有什麼事兒咱回頭再說?”
“那我們找個方便的地方說話。”趙湄說道。
“這不好吧公主殿下,今兒是我做東請徐公子和衛公子吃飯,若是開溜了,回頭他們得罵我賴賬。您呢也挺忙的,我就不瞎耽誤你功夫了,回見了您哪。”容昭說完,朝著趙湄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趙湄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容昭的衣袖,說道:“容昭!本公主有話跟你說,你敢不聽?”
“嗚……汪汪!”一直在旁邊轉圈兒的血點兒這回不敢撲上去咬人了,但卻呲牙咧嘴的朝著趙湄狂吠,眼看著趙湄抓容昭的衣裳,這傢伙作勢要撲上來幸虧被梅若給按住。
容昭回頭呵斥了一聲,眼見著原處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覺得跟個公主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不好,於是點頭說道:“行行,公主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您讓臣下怎麼樣臣就得怎麼樣,行了吧?請鬆手吧公主殿下!”
趙湄這才鬆了手,環顧四周,抬手指著一家茶館:“去那裡說。”
“行。”容昭這回也沒心思計較什麼了,乖乖地跟著趙湄進了茶館。
趙湄倒是大方,進門便叫隨身跟著的嬤嬤拿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來把裡面喝茶的都給趕了出去。她是公主,亮出身份來老百姓誰也不敢跟她計較,於是一間挺熱鬧的茶館瞬間就清靜下來。
掌櫃的親自端上最好的茶最好的點心果子,然後被趙湄一揮手趕出去。不但茶館裡的人,連同霍雲梅若以及趙湄一向都很喜歡的血點兒還有趙湄自己帶的那幾個隨從都被趕到外面去伺候,茶館的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