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呵呵的說道:“朕還說悄悄地來,看看你們做什麼呢。趙萬康這狗奴才一嗓子就把人都給喊出來了。”
屋裡,皇后帶頭身後跟著賢妃,德妃,悅妃,謹妃等人一起迎接出來,齊刷刷的行禮。
皇上抬手讓大家都起來,又笑道:“你們都比朕來的早!”
“今兒是賢妃妹妹四十五歲的壽辰,說起來也算是個小整壽,臣妾知道陛下忙,便約著幾個妹妹先一步來了,還請萬歲爺莫要怪臣妾沒等著您一起過來。”皇后笑道。
“後宮和樂,是皇后之德,朕之幸。”皇上十分滿意,伸手拉了周皇后的手一起往裡走,又問:“你們在裡面說什麼悄悄話呢?也跟朕說說。”
“瞧皇上說的,既然是悄悄話,自然不能隨便說。”謹妃笑道。
容悅則朗聲笑著插嘴:“臣妾們正在看賢妃姐姐的壽禮呢!可真是開了眼界,臣妾長這麼大,聽都沒聽說過這樣的好東西,今日才知道西疆那地方果然是鳥不拉屎的荒蕪之地。”
“哦?真的?”皇上一聽這話,眼睛也亮了。
旁邊的賢妃卻恨不得去堵上容悅的嘴,忙笑道:“悅妃妹妹是笑話臣妾呢,陛下可別當真。這自古的珠寶都出在西域,什麼紅藍寶石祖母綠,翡翠金鑽哪個不是由西疆那些異族人的手裡轉到這上京城的?悅妃妹妹只怕從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呢,如今又來取笑本宮。”賢妃說著,狠狠地剜了容悅一眼。
“賢妃姐姐你又何必謙虛,陛下又不跟你搶。”謹妃從旁打趣道。
賢妃暗暗地橫了謹妃一眼警告她閉嘴,又笑著對皇上說道:“陛下,兩位妹妹打趣臣妾,您可得給臣妾做主。”
“做主不做主的,你給朕看看你的寶貝再說。”皇上忽然對賢妃的壽禮升起極大的興致。
賢妃無奈,只得命李慶芳把收的壽禮拿幾樣上來給陛下過目。
容悅看見賢妃對李慶芳使眼色,便笑著說道:“陛下,賢妃姐姐偏殿裡的壽禮堆積成山,李公公一個人可拿不了那許多過來。”
賢妃的笑容越發的僵硬了幾分,皇上則拍拍容悅的手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張萬壽,你去幫幫李慶芳。”
張萬壽忙躬身應了一聲,轉身又看見趙萬康,笑道:“老趙,你也別在這兒杵著了,一起來吧。”
容悅又吩咐陳存孝:“你去搭把手。”
如此,由張萬壽為首,帶著趙萬康陳存孝等人都跟著李慶芳去菁華宮的偏殿搬壽禮去了。
賢妃實在想不通為何皇上會在這種時候給自己下不來臺,如此縱容著悅妃和謹妃跟自己過不去,好歹自己也是肅王的母妃!然而她卻不敢怪罪皇上如何,只把這筆賬暗暗的記在周皇后和容悅身上。
不過如何算賬是以後的事兒,今天這一關顯然是沒那麼容易就能過的。
那些壽禮的確是太過奢華,賢妃心裡自然是有數的。只是這幾天朝中的老臣們紛紛提出立太子的事情,而肅王的呼聲又是最高的,平日裡依附在公孫門下的那些人此時自然是竭盡全力的巴結,那些之前跟公孫家沒什麼往來如今又想攀附的當然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而公孫一族自視甚高,肅王更是目空一切,自然不把這些珠寶物品等放在眼裡,可皇上的心裡卻不會這樣想。
自從過了年就一點雨雪都沒下,眼見著春旱成災,前幾天戶部還提出國庫空虛,要朝廷諸位大臣們一起想辦法以備春旱之需,然因戶部尚書王彥一向不把肅王府和宰相府放在眼裡,公孫銓當時在朝堂上就直接彈劾王彥無能,不能為皇上分憂只會哭窮。然後轉過頭來不過三五日的光景就為賢妃的壽禮大肆鋪張,這樣的對比也太鮮明瞭些。
賢妃心思急轉,還沒想出什麼萬全之策時,張萬壽已經捧著一個金絲楠木整雕的盒子到了皇上面前,獻寶似的說道:“陛下,奴才覺得那滿屋子的壽禮就數這一件最好。”
“拿來給朕瞧瞧。”皇上說道。
“陛下您看。”張萬壽上前去把盒子開啟,裡面的東西閃出一道道柔和的光芒,驚豔了皇上的眼,“這是……?!”
“陛下,剛才賢妃姐姐說這是東海千年不遇的寶貝,叫皓瀾珠。剛賢妃姐姐還說臣妾在西域什麼寶貝沒見過,就這件寶貝若不是賢妃姐姐這裡有,臣妾怕是這輩子都難見到。”容悅笑道。
“別說你沒見過,朕也是頭一次見。”皇上臉上帶著微笑,心裡卻已經不舒服了,“這寶貝是誰獻上來的?倒真是有心了。”
“是臣妾孃家的兄弟媳婦送來的,陛下若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