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使你變得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縱然是洪誠害了我們,我們也不必如此呀!”
“……”
“鬼宮”宮主欲語又止。
“你不去找洪誠麼?”
“我……”
“我們一生,均是毀在他手裡。”
“我會去找他的。”
“那麼,我們何不一道走?”
“不,我不配……你們滾!”
倏然地,衝動地,她掩臉痛哭起來,她的哭聲,充滿了真執而又動人的感情。
從痛哭裡,可以聽得出來她悲慘的心聲,以及懺悔的血淚,在這一刻,是十分感人的。
唐子良也不由為之心動。
倏地——一聲冷冷的長笑之聲,破空傳來,道:“‘鬼宮’宮主,你也有哭泣的一天麼?”
聲音乍然傳來,使在場之人,心頭同時一震,循聲望去,但是一條人影,瀉落在場中。
唐子良目光過處,脫口而叫:“阿芬!……”
來人,正是一別多月的陳小芬。
陳小芬的目光,徐徐落在了唐子良的臉上,一種無限的黯然情緒,代替了她的殺機。
唐子良亦為之黯然,道:“阿芬,我們好久不見了。”
“是的,已經有幾個月了……”她喟然地說著。
“你一切都好吧?”
“好!”
“你兒子呢?他可愛麼?”
陳小芬黯然頷首,道:“他很好,我託人暫時照顧一下,謝謝你關心他。”
“阿芬……”
唐子良欲言又止,一時之間,他不知說些什麼才好。他們雖然分別了一個時期,可是,在暗地裡,他們均在懷念對方,懷念著過去的日子,雖然那已經過去,但過去的畢竟太過美麗。
唐子良輕輕嘆了一口,道:“阿芬,你來幹什麼?”
“我來報仇!”
陳小芬話落,臉上罩起了一片駭人的殺機,看得唐子良打了一個冷顫。
陳小芬轉身向“鬼宮”宮主走了過去。
錦衣少年為之動容,問道:“唐兄,她是誰?”
唐子良嘆了一口氣,道:“被你母親所害的人——你母親殺了她丈夫……”
唐子良話猶未落,陳小芬冷冷喝道:“‘鬼宮’宮主,你還記得我陳小芬麼?”
“鬼宮”宮主乍然抬頭,她悚然地注視著陳小芬,問道:“你來找我報仇?”
“對了!”
“你武功行麼?”
——是的,她武功行麼?這一點也是唐子良所擔心的問題,除非她在這數個月之中,另有一番奇遇,否則,陳小芬的武功自不是“鬼宮”宮主之敵。
但,她既然敢到這裡,武功自然有一番奇遇的。
陳小芬冷冷一笑,道:“這一點,你宮主不必擔心。”
“鬼宮”宮主冷冷一笑,道:“假如你沒有把握,我看你最好還是滾出這裡。”
“我來了,就不會走!”
“鬼宮”宮主冷冷道:“陳小芬,你非向我尋仇不可?”
“對了。”
“也好,我就叫我稱心如願。”
陳小芬充滿殺機地笑了笑,道:“很好,我要出手了……”
陳小芬語猶未落,突然地,她的身子掠了起來,疾如電光石火,向“鬼宮”宮主射了過去。
陳小芬這彈身撲招之勢,竟是出奇的快,這使唐子良與在場諸人,心頭同是一掠。
“鬼宮”宮主低喝一聲,反手攻出了一掌。
“鬼宮”宮主一掌甫自攻出,陳小芬一聲厲喝之下,已在這極快的瞬間,出手攻出了三招。
這三招出手,把個“鬼宮”宮主迫退了一丈來遠。
這時情形不但在場諸人為之動容,即是“鬼宮”宮主本人,亦為之心驚,任何一個人也想不到陳小芬的武功,會高得如此出奇。
錦衣少年脫口道:“我娘不是她的敵手!”
唐子良冷冷應道:“不錯,她不是陳小芬的敵手。”
“蝴蝶夫人”突問道:“阿良,你與這位姑娘感情很好?”
唐子良黯然頷首,道:“是的,娘!”
“你怎麼認識她?”
唐子良把他與陳小芬的一切經過,簡單地告訴了他母親一遍,“蝴蝶夫人”聞言之後,亦為之黯然。
倏地——一聲叱喝之聲,破空傳來,但見陳小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