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陸寧一就從這些孩子們口中套出了不少的訊息,知道了福平大長公主前幾天剛剛回了長公主府。
“聽說這個福平大長公主特別喜歡奇珍異寶,若是看見誰有奇特的寶物,一定會想辦法弄到手中的。”
“聽說福平大長公主還養了幾個美貌的男子,把他們也當做寶物,那位楊駙馬還樂顛顛的幫她蒐集美男呢。”
“別說福平大長公主了,就是他家那位郡主,小小年紀就懂得仗勢欺人,強搶美男了。聽說當今這位皇帝還差點被她搶走呢。”
“快別胡說了!當今這位和她是表兄妹,又不是不認識,她怎麼會去搶自己的表弟呢?”
“這也說不準。這位福平大長公主曾經也做過很荒唐的事,母女相襲,這位郡主做出這樣的事也不奇怪了。”
陸寧一插了一句:“這位福平大長公主那麼喜歡美男,為什麼不多娶幾個夫侍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舔著糖人的大男孩兒說,“楊駙馬為啥一個勁的幫福平大長公主收集美男?還不是跟福平大長公主做了交換,恐怕他盼著福平大長公主看美男看花了眼,不願意再娶夫侍了。”
聽著這幾個小孩子仿若偵探一般的推理,陸寧一暗暗好笑。
“喂,那位姑娘!”
有個人這樣喚了陸寧一幾聲。起初她並沒有留意,以為喚的是別人,誰知身邊的人都向她看了過來。她抬頭循聲望去,就見前面一個買香燭的攤子,攤主正衝著她喊。
見陸寧一抬頭望向他,那攤主面帶同情地說:“姑娘!你看,不是我說你,上次讓你買些香燭進去好好向月老求一求,你還捨不得,結果到現在婚事都沒著落吧?”
“什麼?”陸寧一有些莫名其妙。
那攤主還在自顧自的說著:“哎。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那天那位先生也太過出色了,所以你和他沒有緣分,可這不能怪到我的荷包上。”
荷包?哦,原來是那會兒的事!陸寧一終於想起來了,那天她在這兒等明軻,還在這攤主的攤上買了一對荷包,一隻荷包給了明軻,一隻荷包給了彭玉橋。
那時候還是在京都,送別彭玉橋,別人都有禮物,只她沒準備,就把那隻荷包塞了過去。希望這兩人不會知道他們手裡的荷包是一對兒。
“今天,你只要多買些香燭,進去後向月老好好禱告一番,雖說不可能娶到上次那位先生那樣出色的相公,但今年完婚還是有可能的。”
幾個拿著糖人的孩子都盯著陸寧一看,然後交頭接耳的談論。其中一個小女孩兒拉著她的手,走到一邊悄悄的問:“這位姐姐,你剛剛一直跟我們打聽福平大長公主。是不是你的意中人也被福平大長公主搶走了?”
“啊?”
“姐姐,你放心,我們不會把這事兒同其他人說的。我們先幫你打聽一下福平大長公主把搶來的美男安排在哪裡了,打聽好了再告訴你。你要好好籌劃路線,趕快去救他呀!”那女孩兒把她的疑問理解為了驚訝,熱心的提出要幫她。
“額,謝謝你們。不過只要你們幫我打聽出瑞郡主最近的行蹤就好了,其他的就交給我自己來解決。”
那女孩兒點點頭,召集其餘的孩子過來,一會兒就將打聽瑞郡主行蹤的任務分配了下去。
“姑娘,你到底買不買香燭?”香燭攤主還在推銷。
“不買啦。月老託夢給我,說他只收紅線不要香燭,我可不敢惹他老人家不高興。”陸寧一故意說。
攤主氣結:“走走走!不買,走開好了,胡說八道些什麼?怪不得遲遲嫁不掉,白白浪費了一副好相貌!”
陸寧一故作傷心,“月老他老人家說了,你這攤上買的香燭分量不足,他特別不高興。你怎麼能將這些都怪到我頭上?”
那攤主臉色大變,“胡說什麼呢你?再這樣胡說,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陸寧一笑著走開了。她剛剛可沒有胡說,那個攤主賣的東西確實分量不足。
剛轉頭沒走幾步,她發現迎面走來了一夥人,連忙側身避到了旁邊雜耍的攤子上。可誰知那幾個人也停在了雜耍攤子旁邊,還一個勁兒的鼓掌叫好。陸寧一隻好乘他們不注意,悄悄的溜了。
剛剛差點和她打了個照面的那些人裡,居中的一個是向珵,他身邊跟著幾個陸寧一不認識的人,都是一身便服,大概是向珵的心腹和侍衛。
向珵興致勃勃在那兒看雜耍,等陸寧一離開的時候,忽然心有所感,向她離開的方向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