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來離開的第三天夜裡,胡岐軍隊發動了夜襲。幸虧康來提前就有所部署,再加上彭玉橋也非常警惕,一番苦戰後,胡岐軍並沒有討到多少便宜。
陸寧一不敢展現自己修士的手段,只是憑藉著武功上陣殺敵。但是她的身體畢竟經過了靈力的改造,第二天早晨,其他將士都疲累不堪,唯有她還精神奕奕。
這樣小規模的戰鬥,後面又發生了好幾次,總體來說是勝多於負。胡岐軍營中的修士再也沒有出現過,陸寧一也一直安安靜靜的憑著武功實力上陣殺敵。
在這一次次的廝殺中,威遠軍眾人慢慢認可了武藝高強、身先士卒的彭玉橋,就是康立行也對他改觀了不少。而康立微更是有空就會去找彭玉橋,或請教武功招式,或探討陣法謀略。
康立行嘲笑她:“你是到底是去請教的,還是去看臉的?”
康立微理直氣壯地說:“我當然是去請教的。義母曾經可說了,只有虛心請教,才能有所進步。當然了,他長得好看,我請教時也能順便多看看呀。”
康立行氣結:“真是不知羞恥!”
康立微奇怪的看著他,說:“這有什麼可羞恥的?再過幾個月,我們都二十歲了,難道不該考慮婚嫁的問題了嗎?”
康立行臉色爆紅,指著她說:“你,你,你……我不跟你說了!你想嫁,人家還不一定想娶你呢!”
“你這說的更奇怪了。”康立微反過來嘲笑他,“我想嫁是我的事,他要是不想娶,那我就再換個人唄,難道我還愁嫁不掉?而且如果真嫁不掉,我還可以娶呀,又不要你出錢。”
康立行埋汰她:“你看看你,一點也不懂得含蓄。劉宜都二十六七歲了還沒嫁人,也不見她發愁。你這二十還都不到呢,就已經忙著準備嫁人了。這要讓別人知道,還以為你有多恨嫁呢!”
站在旁邊的陸寧一無辜躺槍。她微笑著說:“不好意思。你恐怕不知道,我已經嫁過人了,只不過我丈夫他死了而已。”
“你是寡婦?”康立行聞言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怎麼說話呢你?”康立微拍了他一巴掌,又歉然的對陸寧一說:“你別理他,這臭小子就是不會說話。”
“沒事兒,這是事實。”陸寧一併不在意,只是挑眉對康立行說,“我是想說,我已經嫁過人了,所以不愁嫁。小將軍愁不愁呢?”
“我?”康立行指著自己,滿面疑惑的問,“我愁什麼?”
“愁嫁呀!”康立微爆笑出聲。
康立行氣壞了,指著她們兩個說:“哼,你們!哼哼,我堂堂大丈夫,當然要想著娶妻,為什麼要愁嫁!”
“你看你看,果然嘛!小將軍你也想著要娶妻了。那就彼此彼此了,也別再嘲笑立微將軍了!”
陸寧一說完,康立微一個勁的點頭,“是啊是啊!你可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康立行被她們兩個說的有些狼狽,怒道:“我才懶得跟你們說!果然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說完,轉身恨恨地離去了。他身後陸寧一和康立微相視而笑。
從這天開始,康立行見了陸寧一就有些愛答不理的,經常是遠遠的看見她就躲走了。陸寧一心中好笑,也不去理他。
那日明白了康立微的心意後,陸寧一會有意識的不去打擾她和彭玉橋的相處。有時彭玉橋來找她,她也會用各種藉口努力縮短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彭玉橋似是發覺了她的這種變化,慢慢的也很少來找她了。
後來,一位老將要去守麥關城,陸寧一就自請隨同前去。那位老將知道她的實力,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她並不是軍中之人,按理說來並不需要求得統帥的允許,但她還是對彭玉橋說了一聲。彭玉橋沉默了一會兒,答應了她的請求,只是一再叮囑她要小心。
這個曾經有少年意氣的小將軍,經過這一段時間大大小小戰役的磨練,終於成為了一位真正的將軍。
兩人再次相逢,是在另一次戰鬥中。當時身在麥關城的陸寧一忽然心有所感,匆匆地同身邊計程車兵說了一聲,也顧不上麥關城將士的驚訝,在他們的驚呼聲中御劍向威遠軍軍營方向飛去。
等她到時,威遠軍軍營中已是一片火海。三個修士分別站在軍營的三個方位,不斷的向營中投放火球。
威遠軍士兵就是再英勇,面對著這種超越自己實力數倍的力量和手段,也只能哀嚎躲避,毫無還手之力。
投火球的一個修士還哈哈狂笑,說:“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