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吐出來。再重複一次,非常好,身體放鬆一些。雪姨,你看著,捏這個部位,提起,慢慢鬆開,提起,鬆開。”
“哎呀你把無情都揪青了。”“他這是氣血不暢,去醫館刮個痧就行。”“何為刮痧?”柳飄雪睜大眼睛。
“雪姨,拿個銅錢來,我示範給你看。”
柳飄雪找來金銀劍扶無情回房,繞過屏風,金銀見眼角溼潤。
“雪姨你怎麼可以鞭撻少主?!”“我沒有啊。”沒有少主身上一道道血痕是哪裡來的!少主已經被打的昏迷不醒!
“那個是刮痧。”柳飄雪解釋,金銀見從未聽過什麼刮痧哪裡肯相信,淚汪汪的幫“昏迷中”的無情穿好衣服揹回房內,兩人一起來到諸葛正我那裡告狀。
“飄雪,你給我解釋解釋刮痧是個什麼?怎麼無情到現在還沒醒。”“他睡著了,你讓我怎麼解釋,哎呀,我真沒有打無情。你不信,你可以找如意問問。”柳飄雪料不到在神捕司辛勤操勞十幾年會遇到今日百口莫辯的情形,真是冤死人了。
☆、實情?實情!
趙國境內亂紛紛的,魏墨、齊墨的弟子海水般往這裡湧,來來往往的人配著劍。在這種亂世百姓們早訓練出一雙兔子耳朵,察覺形勢不妙許多人家收拾物品舉家搬遷。一時間田地荒廢,沿街商鋪緊閉,不過打架滋事的人還是有的。如意就剛揍趴下一個明目張膽搶她行囊的二愣子。
“老爺的東西你也敢動手搶,活膩味了!”對準二愣子屁股又是一腳,如意捋捋鬍鬚再摳摳鼻子。“這裡怎麼這麼多人?看著不像是趙人?”
“小的也不知道這些人打哪兒來的,好漢饒命。”腳下的二愣子作揖求饒,但如意明顯不會輕易放過,她換一隻腳踩在這人的屁股上一手挖耳朵一手搓脖子上的泥。
“求您放過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二愣子嚶嚶啼哭,眼淚流過的地方是一道白溝溝。
“喲,沒瞧出來你細皮嫩肉的,到底是個哥兒還是姐兒,褲子脫了讓老爺瞧瞧褲襠裡有沒有寶貝?”“萬萬不可!好漢饒了我!”二愣子殺豬似的哭嚎,街上零星幾個路人頭都不敢抬更不要說阻止。當如意一把扯下褲腰帶,二愣子羞憤的欲咬舌自盡,沒想到欺辱他的人中途罷手。
“給老爺滾蛋!”扔一個饅頭到二愣子身上,如意揹著行囊繼續前行。這一幕已落在一人眼中。
行行復行行,來到一處破敗的茅草屋,如意抱著竹杖倚牆而坐。等了一陣,屋頂上有了動靜,細碎的茅草飄落而下,如意站起來仰起腦袋瞧了一會兒突然一杖捅上去。嘩啦,屋頂塌下一大塊,一個美人掉了下來。一身翠綠的衫裙,白嫩的脖頸光裸著露出一截鎖骨,烏髮瑩瑩而動當美人站穩後柔順的垂散在後腰上。
“這正是天上掉下的美人,我等你許久了,來來,親一個。”“你把我坑苦了,還出言調戲。”善柔拔出綁在腿上的匕首刺來,如意也不閃避張開雙臂讓她刺,很明顯善柔是裝裝樣子,果不其然,閃著寒芒的尖端離咽喉一寸處及時收住。善柔扔掉匕首紅著眼睛撲上前狠擰如意臉上胳膊腰肢各處的肉。
“解恨了沒?”如意摟著善柔笑嘻嘻的沒正形,後者用眼狠狠剜她倒沒有再用手掐捏。
晚風將茅草屋旁的野花吹的東倒西歪,如意折了一朵五瓣花簪在善柔鬢髮上,然後猛夸人比花嬌。
“你還有心思玩笑。”善柔氣惱的要拿下花束,如意連忙拉住其雙手。“我們都正經些,你且將近日來的事詳詳細細的與我說個明白。還有你為何這樣打扮?”善柔現在穿的可不是良家女子的裝束。
“此事說來話長…”
在趙齊邊境接壤處有一小村落名喚蟠龍,位置偏僻與世無爭,村民除了一個又啞又瘦的老頭子外剩下都是孤兒。戰火紛飛的年代,這樣的孤兒小村處處都有。但這個村又與其他的孤兒村不太一樣,這裡的孩子臉上沒有恐懼和憂愁,他們會嬉笑會打鬧,生活得比有父有母的孩子更加無憂無慮,因為他們的村長是無所不能的善柔姑娘。
善柔最近有些力不從心,收容的孩子越多,她越覺得疲倦。維持一村老小生計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擔子挑起的那一天註定除非死亡無法卸下。為了這群遺孤,善柔拼命的接活兒。她知道她倒下,那些脆弱的生命會隨著她一起消逝。
這次順利拿到矩子令獻上,善柔又收到一筆豐厚的報酬。但不過一夜,主公又聯絡見面,主公很憤怒,只言不發上來一掌打到善柔吐血,這是絕無僅有的事。
善柔從懂事起跟著主公習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