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粉碎,拿起劍,便來到了東元國。
噁心。
她被噁心到了。
她今天特意過來,就是要把這坨噁心人的垃圾,踐踏一番後,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也把自己心裡那個折磨她多年的心魔,一併斬殺!
但面對白袍女子的冷言嘲諷,對面的紅衣女子,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波動。
“怎麼?為什麼不說話?”
“江若男,臨死之前,你沒有什麼要說的了麼?”
白袍女子手中的劍指向了她,身上的氣勢不斷增長。
江若男還是搖頭,看了眼腳下,淡淡說了句:“我的家,被你弄壞了。”
“家?”
聽到這個詞,白袍女子神經質般笑了起來。
從哈哈大笑,到有些面目猙獰的狂笑。
“你竟然有家,這裡居然是你的家?”
“也對,這是他給你蓋的,你生的那個孽種,也是他跟你生的,這裡的確是你的家,也看得出你很幸福……”
可是我呢?
我呢?
我有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我跟他在一起完整地待一天都沒有過!
你們還做了幾個月的夫妻,有了一個女兒!
我本來以為自己贏了,至少他死在了我的懷中,卻沒想到我還是輸了。
三個女人中,我輸得最為徹底,輸的一無所有!
我是這世上最失敗的女人!
白袍女子心裡在狂吼,氣勢在不斷積蓄上升,忽然化作一道殘光,朝江若男衝了過去。
“死吧!”
“給我死吧!”
白袍女子揮出一道道的凌厲劍氣,帶著無盡殺意,向著江若男斬去。
“孃親小心!”
即便在禁錮領域之外,也覺得那幾道劍氣不容小覷的江如月,忍不住發出驚呼。
江若男卻依然面無表情,腳下無風自動,身體略微一移,堪堪躲過了那幾道可以致命的劍氣。
“死!”
但白袍女子釋放的攻擊不是單一的,而是連綿不斷的殺招,劍氣橫飛豎舞,人如殘影電光,此刻白袍女子傾盡畢生所學,目的只有一個:殺了她,殺了她!
白袍女子進入了最為瘋狂的殺戮狀態,即便腦中響起過那個男人的一句話:不要再有傷害了……但她就是剋制不了,她心裡恨、心裡怨,她把內心的感受壓制了數十年,今天還是忍不住爆發了。
她此刻進入了個人實力最巔峰的狀態,心無半點雜念,只是不斷地揮劍,只是一定要到達心裡的那個平衡。
即便到了最後,什麼也改變不了。
即便到了最後,她仍是孤獨一人。
此時此刻,她腦中只有一個聲音。
“殺!殺!殺!”
於是在江若男的身旁,可看到彷彿有無數的刺眼光線,織成了一張無可躲避的死亡之網,要將她籠罩其中。
……
看到這一幕。
“娘!”
江如月奮不顧身地要往下衝。
“別過去,你母親沒有危險。”
周鳴趕緊拉住了她。
“我母親在塔內關了幾十年了,很多年沒有修煉了,面對這樣的對手,她很難擋得住的!”江如月一臉焦急地說道。
“不會的。”
周鳴搖搖頭道:“那個白衣女人看似修為很高,但不太可能是你母親的對手。”
“她看似是出神期的修為,實際只是固丹後期巔峰而已。”
而她能夠禁錮住直徑超過千米的領域空間,說明她本身魂力的“量”,已經至少達到了出神中期。
但從她釋放的劍招威力來看,只跟一般的出神初期相當,很難破的了出神後期修士的防。
這說明了什麼?
白袍女子本身的修為,已完全進入了出神期,但是魂力層面上,還沒有破。
說明存在什麼東西,讓她一直不得克服。
心魔。
這種東西可以稱之為“心魔”。
所以周鳴為之一嘆:
“秀真,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能釋懷麼?”
“這世間不存在什麼能延續百年的愛情,也沒有時間淡化不了的仇恨。”
“你之所以耿耿於懷,是因為你的全心付出,沒有收穫哪怕一天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