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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蝴蝶結,垂下的兩端隨風飄蕩。

齊腰的長髮用髮卡彆著,渾身上下沒有佩戴任何首飾,既樸素又不失青春少女特有的美麗。此刻她眼睛有點紅,一路走來,對圍著她的記者深深鞠躬,神情哀肅如同出席追悼會。

此刻大家都只有一個感受:

仙,好仙。好他媽仙。

明明比袁麗羽更奪目的嘛!哪個不長眼的說她嫉妒人家?

惡劣的印象在美麗的事物面前,總能得到奇異的扭轉和改觀,這真是人類基因裡攜帶的本能。

記者們紛紛湧上來拍照錄影,但是都很自覺地給她讓出了一條通道。

“我了個擦……”趙佑媛心想,“人生第一次有這種待遇,結果居然是這種情況。”

記者們跟著她,一路來到了袁麗羽的病房門口。

☆、26

關於袁麗羽的傷,詹事府已經透過金陵市要到了醫院那邊的報告,趙宣也在電話裡把報告結論告訴了趙佑媛。

那天她其實也是嚇唬成分居多,所以袁麗羽只是頭髮被燒了,而她住院的主要病症是摔傷導致的軟組織損傷,人又受到了驚嚇,一點雞毛蒜皮的磕碰,只不過袁家人在這上面打了馬虎眼。

這樣看來,形勢還沒有到特別不利的地步。

站在門口,媒體已經開始採訪她:“趙佑媛同學,你對這次的事情,有什麼想說的嗎?”

來了,表演開始了。

無聲的帷幕拉開,趙佑媛看了一下那人的話筒和攝像機,確認了臺標,是詹事府安排下來的媒體。她深吸一口氣,又一次深深鞠躬。

“我是來向袁麗羽同學道歉的。”她十分誠懇道:“這件事情,我有責任、有義務承擔這個錯誤。”

第一句話,就鏗鏘有力旗幟鮮明地表現出了態度,主旨要放在開頭,也是為了刷好感度,讓不明觀眾在聽到後,心中好感增加不少。

再加上這張不輸給“受害者”的臉……顏控的世界果然是恃美行兇的。

“同學矛盾應該和聲相談,而我一時衝動,給她留下了心理上的創傷,我想盡我所能為她做些什麼,於是也希望在全國人民的見證下,向她真心地道歉。”

這段話已經表達了她的態度,並且也傳遞了一個資訊——那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仔細分析,會發現袁家對當初兩人鬧出矛盾的事情閉口不提,一味只側重於自己是如何的無辜,任由輿論的火勢蔓延。

“你們當天發生的事情,你能以當事者的角度來講述一次嗎?”記者繼續問道。

趙佑媛明白自己不能說拍浴室照之事,一來沒有任何人證物證,二來這種事情告訴公眾,跟當眾打皇室的臉沒區別。所以袁麗羽把這一方面考慮進去,讓她埋頭吃啞巴虧,也是深思熟慮的。

但是她仍然點點頭,緩緩回憶道:“事情比較涉及女生隱私,也許不便對著鏡頭講,可我仍然願意讓大家瞭解一下大概。起因是我剛轉學入校,對校園很陌生,袁麗羽下樓時無意中用顏料弄髒了我的校服,又帶我去了男浴室,所以我感到很憤怒。”

她釋然地笑了笑,清淡的妝容在上鏡後顯得很素麗:“所以我在反省,如果我當時能夠坦蕩些,笑笑也就過去了。可是,我卻因此傷害到她,這是我的過錯。”

姿態放的這叫一個謙和。

她如同走鋼絲一樣地回憶這段往事,在電視前知悉內情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太大膽了……竟然敢把那日往事講了一半!

“因 為我不安、自卑、惶恐著。不瞞大家說,其實我也是兩個月前,才得知了自己的身份。那個時候,我的父母已經離我遠去,在另外一個世界了。直到我們天人永隔, 他們也沒有告訴我關於身世的事情。”這一段是為了撇清和皇室的關係,儘量把皇室從這場輿論中摘出來。這樣,好歹不至於累及“皇室教育失察”。

趙佑媛上輩子考電影學院時,本來是考的表演的,結果因為藝考時各個學校的現場報名和麵試是重疊的,所以報名一事由她爸代勞,陰差陽錯給她報成了編劇。

大學四年的學習,已經讓她形成了慣性,一站到攝像機面前,整個人就跟磕了藥一樣精神百倍,她冷靜地把靈魂摘在外面,看著自己每一個呼吸都在表演。

“剛 知道我有宗室血統的時候,其實我並沒有感到喜悅。我的感覺也許很難有人能夠理解到,我像是獨自一個人,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我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