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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空無所有,

無有常住,亦無起滅,

是名智者,所親近處。

顛倒分別,諸法有無,

是實非實,是生非生。

·

成為世界第一大宗教的佛教,因為中國的強大影響力,大乘佛教佔據著主導地位。佛經並不像前世那樣稀少,其實常去別人家做客,應該都能看到基本佛道之類的書籍。

不過年輕人能沉下心神去看的,畢竟還是少。反正趙佑媛是絕對沒心情去看的。

書的主人,謝清琸正坐在輪椅上,沐著風在陽臺上澆花。倒不是他貴氣,一點擦傷就坐輪椅,而是他們這種人,受一點點小傷都是要被非常謹慎對待的。

在聽到臥室傳來的聲音,他轉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趙佑媛身上,錯愕後便是莞爾一笑。逆著陽光,這笑容在她眼裡,生出了幾分空靈的意味。

他將水壺放在手邊,趙佑媛的目光順著看過去,那些花草被謝清琸照料得很好,水珠在陽光下散發出五彩光澤,透著勃然的生機。

趙佑媛走到露臺的條木板上,拿過水壺,幫他向架子高處的花盆裡灑水,口裡問道:“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大礙,其實早該恢復了,御醫說要再觀察。你應該是很好了。”

謝清琸微微一笑,在半空中伸出手:“你沒有事情,我很高興。”

趙佑媛把手覆在他的手上,溫涼的觸覺一瞬間傳入心底。在這片靜謐的陽光下,有種歲月靜好的甜美。

“我明天就要出院,下週電影開拍。你若康復後,也可以來片場看看。”空了一會兒,趙佑媛才問道:“那天我給你講的事情……有頭緒麼?”

·

“‘那件事情,”謝清琸偏側過頭,話語裡有了一絲停頓:“後來我仔細想過,他們的目的,暫時難以推論。謝氏沒有什麼機要,是值得他們如此縝密謀劃的。”

如果說真的對謝氏的產業有所圖,那麼用更直接的方式顯然比較快。

見他似乎也沒有線索,趙佑媛陷入沉吟:“‘既然目的未明,就無法倒推幕後人。我們不妨猜猜是誰下的任務。我猜測是刑玉。”

這個猜測比較容易達成,因為刑玉發來的幾個暗號,跟他自己的教義,那完全是一脈相承的,說他不是穿的地球人都要笑。

在看到他的教義後,趙佑媛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把二者聯絡在了一起。

然而,這個猜測也被謝清琸否定了。“‘應該,也不是他。”

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一片翠綠的葉子,沿著它細密的紋理:“如果是刑玉的手筆,他不會這麼循序漸進……他的行事風格更謹慎大膽。他的出手,向來都是一鳴驚人。而你接到的這個命令,顯然是有著長期謀劃的成分。”

他不認為刑玉是一個看得上這種漫長佈局的人。

這番分析讓趙佑媛陷入了一種深層次的迷惑,之前似乎迎刃而解的線索,又變成了一團亂麻。

“居然……還另有其人?”

“並且,我猜測,是有人埋伏在上層圈子的。”

這個訊息對趙佑媛來說有點重磅炸彈,雖然謝清琸本人是不甚太在意。

在他的價值觀念裡,有敵人覬覦才是正常的,才能證明一個世家背後的價值。而一旦察覺到了敵人的存在,那麼情緒上的憂怖也是沒用的。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有底氣而不倨傲,就可以囊括他一切的態度。

而趙佑媛做不到他這樣的認知,在人生上輩子裡,作為一箇中產階級家庭出來的女孩子,會有敵人在背後盯著你,用陰謀詭計算計你,簡直想想就坐立難安。

他們倆就是典型的因成長環境不同行成的價值觀差異,導致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

因為發現情況比自己想象的更為複雜,趙佑媛告別出門時還有些心不在焉,堪堪與一個氣質高華優雅的女人打了個照面。

這個女人眉目古典,神色間一派淡然,從容貌到氣質,和謝清琸有五六分相像,趙佑媛一瞬間猜到了她的身份。

應該是謝夫人無疑了。

那女人在看到她後,微微一怔,繼而和善微笑:“是清琸的朋友麼?我猜是媛宗姬吧。”

趙佑媛現在的身份很好猜,一來她是圈子裡的新面孔,二來謝清琸近來同母親說話時,難得會重複提起一個人,謝母會上心也是難免的。

趙佑媛看著眼前的女人,常年優渥的保養使她的容顏駐留在三十出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