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渴望鬥爭。
我註定是一個被萬人唾棄的,戰鬥者。無論在哪一個世界。
也許這個世界看不到我的光輝,只能看到我作為黑暗的存在。
可是能做為永遠的陰影,這也是我的成就。
我出生在澳大利亞自由聯盟,那裡是陰影之地,我心中卻渴望光明;我來到了華夏盛世中華帝國,這裡是光明之地,我卻來做了它的陰影。
“太子殿下,”他嘴角微微勾起,漫不經心地一笑:“雖然您沒有義務答應我,但我還是想透過這幾個世界的經歷,提醒你幾句。”
這也是刑玉一直以來,想要找機會對這個帝國的統治者,給予的忠告。
“沒有永遠不落幕的政權,與其想著千秋萬代,不如想想,如何保護文明能夠永遠延續,不會沉沒,不會消亡。”
因為,政權亡了,民族還能站起來。
而文明死了,民族也就永遠趴下了。
“延續文明比延續政權更容易,也更難。”
趙宣未曾想過,刑玉竟然會這樣說。然而這句話,確實是一句銘告,他也聽進去了。
他頷首點頭:“我有責任,不僅僅因為是儲君。”更因為我們都一樣,是這個文明孕育而出的人。
“所以我自然會做到。”
刑玉勾起嘴角,趙佑媛感覺到,他似乎是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鬆了這口氣。
“給你,你原來所在宇宙的通道座標。”刑玉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扔在面前的地上。因為沒什麼力氣了,所以信封堪堪落在腿邊。“要怎麼回去,自己想辦法吧。幫不了你了。”
這句話說得頗為無賴,不過他也根本不給人問的機會,不像任何一個人垂死前斷斷續續,他很乾脆利落地說完話,就閉上雙眼。
走廊上一片寂靜無聲。
而信封上染著血,紅了一片。
。
趙宣搶在趙佑媛之前將它拿了起來,捏在手裡。
信封很輕,此刻卻有著千鈞重。甚至那已經沒有了溫度的血,都有些灼手。
握著信封,他忽然有想要撕碎的心情,然而,卻是不能。
這裡面,寫是她回家的道路。他沒有權利,為她作主張,為她斬斷。
他看了她一眼,眸光難辨意味。悄無聲息的,等待著她的反應。
而趙佑媛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個信封上,久久未能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