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內,她會嫁入豪門,趾高氣昂——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了。
沒有一個親戚打電話來同情他、問候他一聲,這些在袁麗羽簽約北工傳媒時巴結討好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如消失了一般——是啊,誰願意跟家裡入獄的人有什麼牽扯呢,更何況對方犯下的,是叛國罪!
這個多少年未有過的罪名,就像一場遲遲醒不了的噩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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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宣出現在皇家醫院時,已經是次日的下午。
在忙碌之餘,分心理清了思緒,將感情和正事嚴格地區分了開來。他想,謝婉泱的來歷,兩個人還是要給出真正的說法。
謝婉泱已經睡下,特情局的人向他彙報了她這一天的言論,然後他坐在休息室,看著趙佑媛二人被帶了進來。
劍橋公爵把他迷迷糊糊中聽到的話,能夠記得的都複述了一遍。“看似失敗但實際上成功”的綁架,“為什麼不在揚子江邊就解決掉實驗體7號”……讓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他看著眼前這一對玉人,真的是一對把秘密守得嚴實的玉人。
他已經放下了心中的失望和痛楚,平靜地道:“昨日,幸而是劍橋公爵聽到,有人要行刺你們,搶走實驗體……謝婉泱。現在,告訴我,你們事先知情嗎?知道昨天晚上,有人策劃對你們的綁架麼?為什麼會去那裡?”
來了,他終究還是要詢問。
儘管已經和謝清琸商量了應對的謊言,但趙佑媛仍然感到心跳急促,手心沁出了汗。
就在她心裡做著鬥爭的時候,謝清琸看了她矛盾的神情,開口扛了下來:“是我要帶她去那裡的。”
趙宣已經被兩人逼得麻木了,他微微一笑,眼神似乎穿透了他們直擊內心:“嗯,為什麼呢?”
謝清琸直視著他的眼睛,雲淡風輕道:“約會。”
他甚至是,懷著看趙宣反應的心情,講出這兩個字。
。
大晚上的,去江邊約會,多麼有情調啊。
坐在一輛車裡,還是夜晚,兩個人會發生什麼,簡直不用想象。
甚至逼著自己不準去想,怕一個按捺不住……
——即便不想,也還是按捺不住了。
趙宣沒有斥責,而後,他起身了。
他生氣的時候,一般有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