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是一陣痛徹心扉的絕望,白馬想要麻痺自己的心,卻最後連屏障和麵具統統丟掉。兩個月前她就跪在那裡,而現在旋轉木馬裡一抹淡金色的身影再次讓他的心揪緊,幾乎要擰出血花來。
“涼久歌央?!”
她怎麼會……
“白馬探!我現在該怎麼做才好……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我就非得面對這樣的東西……我,我到底是因為什麼遇上了這樣的禍事啊!”接下來白馬探就再也聽不見對面少女的叫嚷了,似乎被一陣嚶嚶的哭泣聲取代了。
他知道,他不能靠近。
這時候目暮警官和揹著滑板的柯南敢到了,他們沒有一點停歇地湊上前來。“能聯絡到裡面嗎?”白馬探轉身衝上前,不停搖著目暮警官的肩膀。“可以。”目暮警官被搖得七葷八素,意識渙散地示意手中的手機,“剛才那名少女報警的時候,記下了電話,現在是通的。”
話音未落,目暮警官便覺得手中一空,電話早已被白馬探緊緊攥在手裡。“涼久你聽得見我說話嗎?喂!”他幾近瘋狂地不斷喚著遠處少女的名字,好':。。'久才聽見一個微弱的哽咽聲,就像雨點一下子落入泥土裡。
認識的……柯南目光一凜,以前沒聽白馬探提起過,難道是他們從義大利調送來的交換生……那樣就應該不是偵探身份了,為何卻成為了犯人的目標呢?他腦中如一團亂麻糾結著。
“你可以不要哭了嗎?拜託……”電話那頭的哽咽聲一直沒有停頓,這不得不讓白馬探忍住自己的慌亂而放低了姿態去安慰歌央,“拜託歌央,請你一定要聽清楚我說話。”
他第一次喚她為“歌央”,就像他無數次喚一個女孩為“衣梵”一樣從容,夾雜著些許不安和無奈。
歌央淚眼婆娑地透過旋轉木馬重重疊疊的木馬向外看去,少年瘦削的身影孑立在那裡,讓人沒理由平復下心境,將信任交給了他。於是她狠狠嚥下淚水,點點頭,向著白馬探一個堅定的回應。
“好了,現在告訴我,犯人跟你說了什麼。”白馬探壓抑著,用最平靜的語氣詢問道。
“他……說了什麼‘規則照舊’……”
「在這個遊樂園的其他五個地方,還有五個差不多大小的禮花。如果你拆除了現在的炸彈,我的感應器就是同時引爆另外五個炸彈 」
果然是他!白馬的瞳孔裡瀰漫上一層血色,漸漸什麼也無法看清,依稀的深處,一個少女消失在漫天的火光和煙塵裡,笑靨如花……頓時心臟一陣抽搐,猛烈的劇痛地迫使他捂住了胸口,一下接一下咳嗽。
“什麼意思我不懂……但是……所以我現在要怎麼辦才好?”對面的白馬許久沒有了動靜,歌央語氣裡帶著拖沓的哭腔,她試探著問道,抹著眼角的眼淚,不過淚珠還是不受控制地落下,無法阻止。
“歌央……你聽我說……”他空出一隻手勒住了電話的握柄,一字一頓但無比肯定地說著,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旋轉木馬裡那個渺小的身影。“大概現在全靠你的……”白馬探遲疑著說,每一字說出口就像是一把匕首刺進身體。
“靠我……!開玩笑吧,我不過是一個學生而已,我能做什麼……啊?你告訴我啊!”
“準備好,拆彈。”
白馬的話不帶任何猶豫的意味,甚至是無法退縮。他的眼神瞬間銳利,宛若一把開刃的刀,射出冰冷、但又凜冽得無法直視的寒光。
☆、狂妄的思念
“你說什麼啊……!拆彈?!我可是連收音機都沒拆過……”
她在最後說過不相信他,這是白馬一直不能接受的。
為什麼?你要說這樣的話……白馬探沉默了,聽筒裡源源不斷傳來拒絕和愈發無助的啜泣。
“身邊有尖銳的東西嗎?”
“水果刀……可以算嗎?”
“聽我說……我會將電話交給專業的拆彈人員,而你要做的只是聽他們的安排,去剪斷電線。”他深呼吸,才緩緩說道,儘可能不讓對面的人覺得恐懼和退縮。
“說得那麼輕巧……”歌央嗔怒了一聲,慌張地用袖口擦去淚痕。
“現在,只有這樣才可以救你了。我一定會讓你回來!”腳步聲漸進,他等待的拆彈組接到命令已經趕來了,白馬狠狠咬下最後一個尾音,眉頭微皺。
「我一定會讓你回來 」
他不願再違約了。
他於是轉向了拆彈組的領頭人員,將手機不由分說遞給了他,“指導裡面的人進行拆彈作業,要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