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如一把火燒了這裡,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泰興總局了。”三人點起火把,不消半個時辰便火光沖天,百年泰興從此灰飛煙滅。
8。…七、千里姻緣一劍牽
荊天意、赫安、喬可藍三人殺了那襄陽惡霸王戶之後,便馬不停蹄離開襄陽往新秀而行。
途中三人一直商議當初答應孫修遠尋找祝丹琳一事,現在襄陽城是回不去了,但若是半年之內還尋不到祝丹琳的話這七星劍便要歸還孫修遠,荊天意心中憂慮此事,一路上都愁眉不展。
喬可藍見荊天意滿懷心事,赫安又一路盤算此事,二人心事重重,以致常常食不知味,便故意說:“你們猜祝丹琳改嫁了沒有?”
荊天意一聽到“祝丹琳”這三個字才回過神來:“算起來她也應該與孫莊主差不多年紀了,也許早就遠走他鄉改嫁了!”
“赫安,你覺得呢?”喬可藍轉過頭去問赫安。
“我看未必,若真如孫莊主所言,祝丹琳對他同樣一往情深的話,她根本不會改嫁他人。”赫安看著喬可藍的眼睛繼續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情到濃時又怎會與他人同眠。”
喬可藍再一次看到赫安那清澈如水的眼神,憂鬱而堅定,和那天在孫府時一模一樣,幾乎要一直看進她的心裡,這可以讓他們完全忘記了周遭的存在的眼神把他們釘在那裡不能動彈,兩人就這樣四目樣對,電光石火,情不自禁。
荊天意終於恍然明白赫安和喬可藍其實是兩情相悅,自己反而覺得尷尬起來,回想喬可藍當日在千詩樓頂見到赫安那面紅耳赤的樣子和那以後發生的每一件事,都真實的證明他們是兩情相悅的,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獨自到旁邊的客棧坐了下來。
赫安和喬可藍二人不知這樣互相看了多久,直到荊天意在客棧裡叫他們,他們才回到現實中,走進了客棧。荊天意見赫安和喬可藍都紅著臉不發一言,只得主動打破這尷尬的場景,趕忙叫小二來點了些酒菜,然後對他們兩個人說:“天冷了,喝點酒暖暖身,今天我們就在這兒歇腳吧,這裡看起來還不錯,哦?”他下意識地碰了碰赫安。
“哦,是啊,就在這兒吧,還不錯,還不錯。”赫安頭一次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呃,掌櫃的,給我們三間上好的客房!”荊天意大叫一聲。每一次荊天意都是這樣,心裡難受著煎熬著,表面卻越是表現的無所謂,正如此時,他一邊招呼著赫安和喬可藍,而心裡卻在糾纏著,一股難忍的酸楚正從心裡湧向腦子裡,可是他卻擰著自己,不讓這酸楚走向面部。
喬可藍低著頭只顧吃自己的,吃好後打了聲招呼,低頭衝進後院的客房了。
這時,荊天意舉起酒杯對赫安說:“我看出你們是兩情相悅的,來,乾了這杯吧,從此以後我絕不會再從中阻撓了。”荊天意皺了皺眉,自顧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想當日我們出發之時,誰又能料想這一路一波三折,能夠死裡逃生,以前的事我更不會介懷,我對可藍的心意日月可鑑,相信她會明白的,來,我們幹過這杯之後,過去的一切就此一筆勾銷!”
“爽快!不如我們就此義結金蘭,你意下如何?”荊天意幾乎是強迫著自己不要太露痕跡,不要讓別人看出他此時內心的掙扎和不捨,那種打翻五味瓶的滋味又夾雜著他對赫安的欣賞,好像匯成了一杯苦酒,各中味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長沙城就在眼前,我們就在長沙城隍廟結拜,如何?”赫安心知荊天意是一位胸懷坦蕩的好漢,豪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提議。
“一言為定!”
次日,赫安一行人進入長沙城便直奔城隍廟而去,喬可藍知道他們二人冰釋前嫌之後也如釋重負,這是三人從新秀出來之後最為輕鬆快樂的一天。
由於長年的戰亂,城隍廟內往來的香客稀少,三人一進廟便朝寺內的後殿走去,跪在城隍爺前結拜。
“我赫安,新秀江南書院人氏。”
“我荊天意,新秀飛雲堂人氏。”
“今日在城隍爺面前結義,我為兄長,從此以後肝膽相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荊天意為弟,我兄弟二人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二人在城隍爺面前八拜結義。
正在二人結義之時,殿堂後面有一位女子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這女子一聽二人是來自新秀的赫安和荊天意,便揭開簾子走了出來,正見荊天意和赫安準備起身離去,她立即眼含淚光跑上前去拉住荊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