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滿臉堆笑的老頭子正是要他們死的幕後黑手。
“在下此次正是為此事而來。”阮世勳笑著拿出金字請貼和赫安的親手信。
荊天意直覺地認為此事定與大哥和可藍有關,於是接過貼子和信後便命人帶阮世勳進客房安排休息:“阮先生一路辛苦了,先行休息一下,我看過信後自會前來。”
荊天意快步走回書房看那金字請貼,他下意識地以為是喬可藍和大哥好事將近了,他心裡不由得一沉,半信半疑地開啟那封信,果然是大哥的筆跡,上書:
二弟:
見字安好,我與可藍因緣際會回到與天境,其中原由複雜,不多贅言,下月初九是我即位仙蹤島島主之日,我與可藍商議都盼能見二弟一面,望二弟能來島上小住,參加我的即位大典,我們兄弟二人又可對月暢飲,以敘兄弟之情。
兄:赫安字
原來是大哥要做仙蹤島主了,他心裡那塊嫉妒的巨石終於落了地,他興奮地去和父母商議該給赫安送什麼賀禮。
荊雲飛夫婦一聽赫安居然邀請兒子去與天境,那天的不安和沉默又回來了。荊天意此時更鬱悶了,上次他沒有理由去與天境,而這次是赫安親自邀請,父母為何還是這種態度呢?他那股霸氣慫恿他必須爭取到這次機會:“爹,娘,孩兒與赫安有八拜之交,此次是大哥的喜事,而且他親自下貼邀請,我沒有不去的理由,這次我必須要去。”
荊雲飛睜開疲勞的雙眼,說:“天意孩兒,與天境並非像新秀這樣清幽的地方,你若定然要去,我們也不會橫加阻攔,只是爹奉勸你出門凡事小心,這可不比你前幾次出行,與天境是你難以想象的地方,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穿好金絲甲,必要時候它會保你一命。”
荊天意聽後大悅道:“多謝爹孃,孩兒一定謹記爹孃勸導,小心處事。”
“天意,你打算幾時出發?”
“娘,待忙過這幾日,我將飛雲堂事務處理好之後便前去與天境,待赫大哥大典完畢之後小住幾日便回,請爹孃放心。”
“也罷,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小心便是。”荊雲飛夫婦言畢便回了內堂。
荊天意來到客房向阮世勳答覆:“阮先生,請回去答覆大哥,說我十日後便前來仙蹤島與他小聚,勞煩先生了。”
阮世勳滿臉堆著假笑說道:“既如此,明日一早我便返回新秀了。此時尚早,在下往江南書院一趟,不在府上叨擾了。”
“也好,先生既有事在下也不多做挽留了。後會有期。”荊天意親自送阮世勳到府外。
阮世勳一路邊走邊捉摸,這荊天意多日未見果然老成了很多,以往以他的個性定會向他問個明明白白,而今天卻顯得如此平靜自若,莫非赫安在信中向他講了什麼?也不像啊,他在未看這封信之前便是這樣淡定了,也許他與赫安之間早已達成了某種默契,看來暗殺之事早晚有一天紙裡包不住火會穿幫的,而他唯今之計就是如何保全家人性命,他是死罪難逃了,而女兒是無辜的,應該早日籌謀給女兒找個安身之所。
他加快腳步來到江南書院,如今留在這裡的是四大才子之一的鄭書桐一家,他將書院打理的井井有條,還廣招賢士來書院教書育人,總算不枉負十六年來辛苦經營的新秀第一書院之名。
荊天意開始著手準備賀禮,另一方面加派人手打理飛雲堂上下生意,忙得不亦樂乎,雖然他心中的疑慮並沒有絲毫減少,但是他已決心去面對父母不敢面對的人或事。
十日後,他帶了琳羅莊的百匹上等金絲雪絹和一棵上等靈芝啟程前往與天境。而赫安早已在與天境入港處等待,看到荊天意一行人入境,安捺不住激動地上前去迎,荊天意見大哥意氣風發,混身上下散發著王者氣派,心裡由衷地替大哥開懷,老遠迎上去像以前那樣互相擊拳,大笑著說:“大哥,多日不見果然如沐春風,為弟還一直為你擔心,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二弟休怪,只因島內事務繁忙,而我又舊傷未愈,閒下來只得運功調息,其實心裡早就盼望能與二弟早日相見。”
“大哥安好便是,如今傷勢可否痊癒?身體無大礙了吧?”荊天意關切地問,一邊上下左右打量一番。
“二弟放心,已無大礙。”赫安抖擻精神,拍拍胸脯道。
“如此甚好!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就不醉不歸!”
言罷二人爽朗地大笑起來。
赫安迎荊天意一行人進入仙蹤島這一路,荊天意都在不停地感嘆與天境果然是人間仙境,花鳥魚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