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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做什麼?”沈玉衡趕忙扶起阿南,不解的瞧著他。
救人?百草大會這麼多醫師,他為什麼要求她救人?更何況她是個丹師,煉丹是個好手,可是要是醫人她也束手無策啊!
“求求您救救我母親吧!”阿南淚眼婆娑的抬起頭,兩隻眼睛都被淚水盈滿。
“你先起來,我送你們兩個回去再說。”沈玉衡扶起阿南,嘆了口氣。
阿南忙不迭的起來,把連在女人身下的木板上的繩子垮在自己的身上,不難想象出,他來時也是這麼拖著女人來的。
沈玉衡不忍心讓他這麼拖著那個女人,她按住了阿南的肩膀,而後把那條繩子從阿南身上解開,然後兩手在女人頸後膝下穿過,就把女人橫抱了起來。
“走吧。”
阿南震驚的看著沈玉衡的舉動,卻還是趕忙邁開兩條腿跟了上去。
沈玉衡一抱起那女人,只覺得女人也未免太輕了點,甚至還沒有她的長劍重似的。
那女人也和阿南似的,瘦的可怕,整張臉只剩下一張臉皮貼在骨頭上,根本看不出原本是什麼模樣的,而女人裸露在外的面板,也能看出,她身上已經沒有什麼肉了,只剩一層皮。
阿南跟著沈玉衡,只覺得自己的母親終於有救了,心情不由得變得好了起來,話也就多了起來,也沒了那副膽小的模樣。
從阿南口中,沈玉衡方知為何阿南要她救救他的母親。
阿南的母親叫南茗,本來也是個前途大好的修士,可是卻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被人始亂終棄,而那個負心漢不單拋棄了南茗,還對著南茗下了毒,南茗傷心欲絕,修為倒退,幾乎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可就是在南茗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之時,南茗發現自己懷孕了,毫無疑問,這個孩子就是阿南。可是當時南茗身中奇毒,哪怕把阿南生下來,阿南也會一輩子被那毒困擾著。
南茗一度想要落了腹中的骨肉,可是又狠不下去心,最後一咬牙把所有的毒都集到了自己的身上,後來阿南是沒有中毒,可是南茗的身體卻就這麼垮了下去,終於在阿南七歲的時候身體終於撐不住,到現在已經是昏迷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了。
至於為何阿南認定了沈玉衡能救南茗,卻還有其他的原因。阿南聽聞丹祖能煉出解毒的丹藥,又聽說沈玉衡是丹祖的女兒,也就記在了心裡,今天碰見了沈玉衡,怎麼可能不抓住機會?
沈玉衡聽了阿南說的,不由得嘆了一聲。
恰巧此時也到了玉竹園,蹄髈和烤鴨一左一右的迎了出來,見到沈玉衡身後跟著的阿南,似乎很是詫異。
“他是誰?”蹄髈和烤鴨異口同聲的問道。
“蹄髈,你去打點水,烤鴨,你去請藥佐長老。”沈玉衡卻沒回答蹄髈和烤鴨的疑問,而是對著兩個丫頭吩咐道。
蹄髈和烤鴨雖然平時呆了一點,但是有一點好,那就是沈玉衡吩咐下去的命令絕對不會多問,聽了沈玉衡的吩咐,兩個小丫頭立刻散開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把南茗放到床上,沈玉衡兩指搭在南茗手腕上,給南茗把起脈來。
她也只是個半吊子,如果想要醫人,還是要找神農族的人,而神農族裡如今最閒的就是藥佐了,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他那一身詭異的氣質,當然,藥佐實際上還是很好相處的,並且對於自己這麼悠閒很是不滿。
所以烤鴨去了沒多久,就把藥佐給請來了。
沈玉衡和藥佐的關係倒是不差,藥佐聽說是沈玉衡讓烤鴨來請的,連問也沒問要幹什麼,就跟著烤鴨來了。
“藥佐長老。”見藥佐來了,沈玉衡趕忙迎了上去。
藥佐點了點頭,徑自往裡走,沈玉衡也連忙引著她走到南茗的床前。
藥佐當然沒以為是沈玉衡出事了——若是沈玉衡出事了,怕是那頭的雪千重早就炸了,斷然不會那麼安靜的接受著藥君的治療的,那麼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沈玉衡身邊的人出事了,藥佐走到南茗床前,看見南茗的情況,饒是他不知道見過多少疑難雜症,也嚇了一跳。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自己的身體裡積了這麼多的毒素?這樣的身體,哪怕直接拿去煉了毒人都行了!
藥佐身為神農族四長老之一,醫術自然不會差,他只是給南茗診了脈,就對著沈玉衡搖了搖頭。
各種毒已經和她的經脈交纏,而且她的丹田也已經被毒素佔滿,就連靈根都被毒素汙染,哪怕把這些毒都解了,也活不過一年,而若是不解,也就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