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入靈氣,自然就能感覺到沈界的位置了。”
沈玉衡依言滴了血,只見那符紙上的墨色陡然變化,變成一片血紅,符紙上頭的金光閃了一陣,然後又滅了下去,變成平淡無奇的模樣。
又給符紙內輸入靈氣,沈玉衡只覺得自己的手腳都不受控制的飛起,腦海裡似乎多了一張地圖,無垠的星河在她的腦海裡鋪陳開來,而那星河璀璨中,一點星光尤為顯眼,眨眼之間,她眼前的場景就換了。
守在傳送臺旁的沈家人趕忙去接從傳送臺上下來的沈玉衡,卻瞧見沈玉衡面色如常,不像他們剛下傳送臺時都是臉色發白,腿腳痠軟,有的還扶著傳送臺大吐特吐。
“玉衡小姐?”那人扶住沈玉衡,有些詫異的發問。
沈玉衡幾年前就仗劍遠遊去了,連沈家被圍攻都沒能趕回來,如今怎麼回來了?
“嗯。族長在哪?帶我去見他!”沈玉衡嗯了一聲,轉握住他的手,急切的問道。
“族長受了重傷,如今還沒醒呢!”
在四家族圍攻沈家時,沈奈也受了極重的傷,差點把一條命都給搭進去,多虧沈家拼盡全力,才把他的一條命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只是性命雖然保住了,人卻還昏迷著。
他一面說著,一面卻是用傳音石叫了人,讓其他人帶著沈玉衡去找沈奈。
“我還要守著傳送臺,免得外面的人來時沒人接應,我叫了沈琅,讓她帶你去看看族長。”他略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沈玉衡點了點頭,站在他身側等著沈琅來。
沈家傳到後世,定位符已經失去了效力,後世的沈界需要的是沈家血脈才能憑藉沈家特製的印記才能找到進入,後世沈家被魔族闖入,幾乎被滅族,原因卻是沈家出了內鬼……
沈琅是沈嬛的胞妹,性子卻比沈嬛木訥的多,當真是隻認得修煉,與人交往時從來都是直來直往,說話能噎死人。她來接沈玉衡,卻也是一臉不願,不滿就寫在臉上,一點都不帶隱藏的。
沈奈如今住的地方是整個沈界唯一一個已經修繕齊整的院子——還是莫離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讓出來的。
一進門,沈玉衡就能聞到濃烈的藥味,屋子裡四面的窗戶都大開著,沈奈的床前擋著紗帳,隱約能看見他的身影正躺在床上。
那照顧沈奈的小童見來人是沈玉衡,忙引著沈玉衡到沈奈床前,掀起紗帳,朝著沈玉衡說道。
“玉衡小姐您總算回來啦!族長昏著時不知道叫了您多少遍,怕是有事情要交代給您!”
沈奈有事情要交代給她?沈玉衡一愣,坐在沈奈床邊,俯身去聽,果然聽見沈奈嘴裡不斷的叫著她的名字。
“沈玉衡……”“救世……”“沈玉衡……”“救世……”
沈玉衡貼在他嘴邊聽了半天,卻反反覆覆的只聽到這幾個字,她頓時心裡一震。
沈奈知道些什麼?為什麼反反覆覆的說著“救世”?他知道溯世書在哪!還是他已經看過溯世書,知道以後要發生什麼?!
沈玉衡恨不得把沈奈抽醒,問問他到底知道些什麼,可是沈奈如今受了重傷,哪怕她把沈奈抽成豬頭——怕是也醒不了的。
“玉衡小姐可在這裡?丹祖聽聞您回來了,叫我給您傳話說‘若是我那木頭女兒瞧完了沈大族長,就叫她來天落園看看我這獨守空房的糟老婆子,我的命喲,怎麼就這麼苦呢!’。”那來傳話的童兒把莫離的神態學的活靈活現,捏著嗓子把莫離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沈玉衡再在這裡待下去怕是也幫不上什麼忙,加之丹祖已經遣人來讓她去天落園,她不可能不去,乾脆就跟著那童兒去了天落園。
天落園裡頭種了各式各樣的藥草,丹祖還養了個綠毛的靈獸看管那些藥草,而引得沈家被圍攻的生靈草就隨意的種在藥園裡頭,一點也不見得受重視的樣子。
“孃親,我回來了。”見了丹祖,沈玉衡一瞬間就紅了眼眶,只覺得自己受過的委屈都有了發洩的地方。
丹祖卻沒像一般的母親抱一抱沈玉衡之類的,而是眉毛一挑,手指戳在沈玉衡額頭,連珠炮似的抱怨起來。
“你真是好沒良心!回了沈界頭一個居然不是來看我,而是去看沈奈那小子!怎麼,難道那小子比我好看不成?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想當年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沒想到這才十幾年,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莫離一邊說。一邊點著沈玉衡的額頭,好看的眉毛都擰起來,半嗔半怒的模樣尤為好看。
“孃親你別惱,我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