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玉衡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蔣峰的目光愈發的幽深了起來。
到底是龍還是蟲?是忠誠還是刺探?
這個溫信鴻,可不可用,就在今天了!
沈玉衡出門沒幾步,就碰見了陰著一張臉的鬱倉。
鬱倉一瞧見是“溫信鴻”,那張陰著的臉更黑了。
他和蔣峰不對付,對於這個最近頗得蔣峰寵信的“溫信鴻”也喜歡不到哪裡去,更何況上次蔣峰落了他的面子,他可一直懷恨在心呢!
“站住,你到哪裡去?”鬱倉眉毛一橫,已經叫住了沈玉衡。
“去城裡吃酒,鬱倉大人您回來了。”沈玉衡停下了腳步,她的懷裡還揣著那封信,面上一副諂媚的笑容。
“吃酒?那你懷裡是什麼?”鬱倉早就瞄見了沈玉衡懷裡的東西,如今更是存心要為難沈玉衡,怎麼可能還會那麼輕易的放沈玉衡走?別說是看見了沈玉衡懷裡的東西了,哪怕是沒看見,他也會弄出點事來!
聽見鬱倉的問話,“溫信鴻”縮了一下,神色之中已經隱約帶了幾分慌張,見此,鬱倉禁不住得意的笑起來。
他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有其他的事,看這小子最近在蔣峰那裡頗受寵信,他若是劫了這小子,也算是落一落蔣峰的面子!
這麼一想,鬱倉臉上的笑就愈發的得意起來。
“把你懷裡的東西給我看看!”他雖然身子矮小,卻使勁揚著頭,做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來。
“不行,這是城主大人吩咐下來的,鬱倉大人您還是……噗。”“溫信鴻”死死護著自己懷裡的信,不斷的搖著頭,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半,就已經被鬱倉兇狠的一掌給打出去好遠。
“溫信鴻”不過是個三等魔兵,哪裡能經受得住鬱倉的這一擊?只見她伏在地上,眨眼之間地上就已經多了一大攤血跡。
看見“溫信鴻”這麼不禁打,鬱倉也有些慌了,他雖說是蔣峰的上司,可是如今他的地位急轉直下,若是再把“溫信鴻”打死了,怕是他的日子會更難過了!
更何況……如今他已經是一個棄子了!
“鬱倉,你!”恰逢此時,蔣峰忽然出現,那幅震驚又心痛的模樣表現在他臉上也不顯得任何違和。
只是他雖然面上是這樣的表情,卻一點去扶沈玉衡或者去管一管沈玉衡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就那麼帶著幾分憤怒的看著鬱倉。
蔣峰這麼一出現,鬱倉也有些慌了。
如今那個溫信鴻這麼得蔣峰寵信,誰知道蔣峰會做出什麼事來啊!
“我,我什麼都沒幹!他是自己跌倒的!不是我打傷的!”
趴在地上的沈玉衡聽見鬱倉這不打自招的辯解,只想揉一揉自己的額角,這個鬱倉……
真的是魔族嗎?
他到底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啊!在魔界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居然還好好的活了這麼大,真是不可思議!
“鬱倉!”蔣峰卻是雙目赤紅,顯然是怒極。
只見他一臉悲憤,抬手就已經朝著鬱倉攻了過去。
鬱倉怎麼可能就這麼任由蔣峰攻擊?他牙一咬,手裡的東西一扔,已經是抬手和蔣峰對上。
蔣峰自然不可能只為了沈玉衡這麼一個小蝦米而去對鬱倉下手,實際上,沈玉衡只是一個導火索罷了,而且之前蔣峰對鬱倉還算恭敬是因為還沒有發現鬱倉只是個棄子,如今發現鬱倉只是個棄子,自然不會有其他的顧忌了,出起手來當真是狠辣無比!
沈玉衡伏在地上,只用餘光瞄著蔣峰和鬱倉的打鬥,她做出一副已經重傷的樣子,心裡卻在思索下一步的打算。
蔣峰今天怕是不僅僅是藉著她來收拾鬱倉,也是來試探她,也不知道如今蔣峰對她信任到了什麼程度。
只是想要拿白玉,似乎還要再打探一些時日,最起碼要打探清楚蔣峰的手裡還有沒有白玉,有的話白玉在哪。
而且她不能總是頂著溫信鴻的樣子,等到見過她的人都清理的差不多了,最好還是恢復她本來的模樣才是。
她垂下頭,凌亂的髮絲垂下來,遮住了那晦暗不明的眼神。
魔界……
她遲早有一天要將魔族都覆滅!
那邊鬱倉和蔣峰還在打,只是鬱倉手上的功夫明顯不如蔣峰,不過是十幾個回合,鬱倉就已經明顯不敵,且戰且退,大有找機會就溜的架勢。
蔣峰怎麼可能讓鬱倉就這麼輕易的逃走?只見他手裡驟然爆發出一陣黑光,那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