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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定帶上他來看望爹。”

白玉堂頓感有一股酸苦的味道湧上喉間,他低下頭摩挲著孫兒的小像,心中一片悲涼。

白雲瑞看到父親傷心難過,急忙岔開了話題,說起沿途的喜見樂聞,用來沖淡父親悲傷的心情,白玉堂也明白兒子的用意,遂不再提起這些傷心事,只是順著兒子的話題說去。

父子二人正在相談之時,牧雲天和徐良走進廳堂,於是白玉堂便令牧雲天去泡壺茶來,不料牧雲天卻說道:“父親,兒才想起來,家中的茶葉已用完,恐怕今日要用白水待客了。”

這“待客”二字,深深刺痛了白雲瑞那顆火熱的心,他愣住了。

自從他見到牧雲天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覺雲天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雲天對待他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難道一載未見,弟兄之間已然生疏到這種地步?

他來到牧雲天面前,勉強笑道:“雲天,我沒有得罪你吧?”

牧雲天冷笑一聲,猛然掣出掌中斬魔劍,直刺白雲瑞。

白雲瑞急忙撤步閃身,躲開了這一劍,可是剛躲過這一劍,另一劍又來,白雲瑞左躲右閃,一直未還擊,最終白雲瑞伸出右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問道:“雲天,你這是為何?”

牧雲天甩開白雲瑞的右手,斬魔劍直指他的前胸,他聲音發顫的叫道:“為何?你心裡清楚!你是白家少爺,又曾是大宋朝的二品將軍,我高攀不上!”

這“高攀”二字,活生生拉開了弟兄之間的距離,白雲瑞愕然了。

他感到自己的一片赤誠之心被踐踏了,他呆呆的望著牧雲天,一時無語。

牧雲天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去。

白玉堂大步來到牧雲天身邊,怒喝道:“天兒,收起你的寶劍!瑞兒是你的兄長,無論到何時,你都要恭敬愛戴他!你兄長不遠萬里來看望我們,你怎能這般對待他!你兄長是爹的至親骨肉,他是我們的家人,他不是客!你們是最親密的手足弟兄,不要再說諸如高攀之類的話語,這樣會傷了你兄長的心。天兒,你已成年,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徐良努力遏制著心中的怒火,在旁凝眉說道:“牧雲天,這次雲瑞懷著一顆熾熱的心,路遠迢迢來到西夏,可是你卻對他風刀霜劍,惡語相向,你這是鬧得哪一齣?”

白雲瑞輕嘆了一聲,來到牧雲天身後,說道:“雲天,我們弟兄相處半載,我以為你最懂我的心,可今日看來你還是不懂。”

當牧雲天聽罷此語,他那顆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心好似被潑上了一盆冷水一般,於是斬魔劍落了地,再轉回身的他已是滿眼淚光。

他聲音發哽地說道:“我懂,正是因為我懂,我才不能原諒你。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連聲招呼都不打,你把父親、把我當作你的什麼人?!你可知在你走的那天,父親打算完成對你許下二十年的承諾,他要陪你去放紙鳶,可是你卻未給他這個機會,你太自私了,你一心只想著你對家人的承諾,你多一日都不肯停留,你走的好瀟灑,可是你知道這一年來我們又是如何渡過的?”

這“自私”二字,道出了牧雲天對白雲瑞的不滿與埋怨,白雲瑞明白了。

他低下了頭,他的確守住了那份對家人的承諾,但是卻白白辜負了父親對自己的一片心。

徐良彎腰撿起斬魔劍,插入劍鞘內,放於桌上。

他來到牧雲天面前,說道:“雲天兄弟,雲瑞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他為了兄弟朋友可以兩肋插刀,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他絕對不會走。”

牧雲天抹去眼角的淚水,瞟了一眼白雲瑞,對徐良說道:“他昨日便來到了興慶府,雖然不便正大光明的進入王府,但是他可以晚間悄悄進入王府去見我們,他又不是沒有這種本領,當日襄陽王的賊巢他都敢闖,難道王府中有狼蟲虎豹,能吃了他?竟然去住客棧!說到底,他還是沒有把我當作兄弟!”

徐良被牧雲天這孩子般的話語弄得哭笑不得,“雲天此言差矣,牧王府是五叔的府邸,如果你去拜見長輩,晚上番強而入,到處亂闖,你覺得恭敬嗎?”

牧雲天頓時啞口無言,但是他心中還是不服氣,賭氣說道:“三哥和他狼狽為奸,當然要替他說話!”

白雲瑞馬上抬起頭,說道:“雲天,你可以指責我,但是你不能用這種態度對待三哥!”

牧雲天瞪了他一眼,轉身出了廳堂。

白雲瑞回到父親身邊,對父親說道:“爹,剛才雲天所說,兒真的不知道,不過去歲兒陪著母親、妻兒去郊外踏青,剛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