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見白雲瑞接了出來,白雲瑞緊走幾步跪倒在地給四伯父磕頭。
蔣平一把將他拉了起來,眼中閃動著淚花,拍拍他的肩頭說道:“小子,幾年沒見還是那麼精神!”
白雲瑞虎目之中泛著水光說道:“四伯父,雲瑞這幾年光顧自己上山學藝也沒有去看望四伯父,小侄實在是不孝啊!”
蔣平擺擺手說道:“雲瑞,咱們都是自家爺們兒,沒有那麼多規矩禮節。”
白雲瑞把蔣平讓到待客廳落座吃茶,茶罷擱盞,蔣平問道:〃雲瑞,你母親身體可好?”
白雲瑞笑著回答:“多謝四伯父掛念,我母親身體康健,小侄已命人去請了,片刻就到。”
話音剛落就見五夫人帶著兩個兒媳來見蔣平。
蔣平見五夫人已是兩鬢斑白,心中也是感慨頗多,說道:“弟妹,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吧?”
五夫人一笑,說道:“我還好,不過我看四哥已是老了許多。”
蔣平一捋鬍子說道:“都快成老棺材瓤子了,還能不老!”
白雲瑞說道:“四伯父精神矍鑠豈能言老呢!”
蔣平搖搖頭說道:“不行了!你四伯我都是年逾花甲黃土埋脖梗子的人了,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這樣我也就對得起五弟了。”
這時五夫人命人擺上素酒素宴招待蔣平。眾人正在吃喝相談之時,忠兒從門外跑了進來,他手裡還拿著一隻特別精巧的小籠子,在籠子裡面爬著一隻綠油油的蟈蟈。
忠兒一見屋內有這麼多人著實嚇了一跳,忽閃著兩隻大眼睛望著眾人,一眼便瞧見了白雲瑞,於是跑到父親身邊張著兩隻小手嚷道:“爹爹抱,爹爹抱!”
白雲瑞把兒子抱起來,非常寵溺的用手輕輕捏了一下兒子紅撲撲的小臉,又親親了他的額頭,而忠兒望著父親咯咯地笑著。
蔣平用手一指忠兒問道:“小子,這是你兒子,叫什麼名字?讓我抱抱!”
白雲瑞把兒子遞給蔣平,並對兒子說道:“忠兒,這是你的四爺爺,快叫四爺爺!”
忠兒摸著蔣平的鬍子稚聲稚氣的叫道:“四爺爺!”
蔣平看著眼前的忠兒,不由得心中發酸滴下眼淚,說道:“時光飛逝啊!雲瑞的兒子都這麼大了,這要是我那五弟還活著,看到自己的孫子該有多高興啊!”
蔣平的這番話說的大家一陣心酸。
蔣平擦了擦眼淚,對五夫人說道:“弟妹,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我五弟過世這麼多年也不知他在那邊過的好不好,我這個作四哥的也沒給他上過一炷香,燒過一張紙,我對不起朋友,所以我想去祭奠一下他,你看方便嗎?”
五夫人眼中含淚說道:“我替亡夫謝謝四哥這麼多年還想著他,千里迢迢來看他,既然四哥要去祭奠亡夫當然沒有什麼不可以的,這次瑞兒從峨眉山回來也是為了此事,就讓瑞兒安排一下吧!”
眾人吃完晚飯,又相談片刻,天色就晚了,白雲瑞給蔣平安排好住處,蔣平一路勞乏也就早早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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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山雨欲來
白雲瑞回到自己的房間,見蓋飛霞正在燈下做著女紅,便問道:“你又再做什麼?”
蓋飛霞停下手中的針線,說道:“我在給你做幾件冬衣。”
白雲瑞坐在妻子身邊,笑道:“現在還不到秋天呢!做冬衣太早了吧?”
蓋飛霞說道:“雖說南方的時令來的晚,但還是早早的預備下好。”
白雲瑞望著妻子在燈下飛針走線,嘆了口氣,說道:“飛兒,你本是一個江湖女子,可你現在每日關心的都是我的衣食住行,這幾年恐怕就連你心愛的寶劍都沒有碰過吧?”
蓋飛霞抬頭笑看了一眼丈夫,說道:“我既已嫁你,你就是我的天,是我終生的依靠,我關心一下自己的丈夫難道還錯了!再說我練不練劍又能怎樣?我有一個武功高強的丈夫,我還要那一身功夫作什麼?如果你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那你還是個男人嗎?”
白雲瑞眉梢一挑,目光中帶著笑意,說道:“但凡我說上一句,你必定有這許多話來堵我,今日斷斷不能饒你!”說著雙手便伸向蓋飛霞的兩肋下亂撓。
蓋飛霞素性觸癢不禁,便笑的喘不上氣來,口中求饒道:“雲郎……雲郎,癢……不要再鬧了,我再也……不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