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梅芳冷聲道:“老化子,我不是限制你,而是勸你。”
乾坤一乞道:“夫人盛情,老化子心領了,夫人請。”
扭頭望了仍站在那邊的寒松齡一眼,樊梅芳道:“寒盟主,你最好退到一邊去。”’寒松齡淡然一笑道:“寒某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樊梅芳道:“你能?”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這兩個疑問的字所組成的問句,在寒松齡心坎上卻是一記無比沉重的打擊,冷冷地笑了笑,寒松齡道:“夫人也許在等著看事實的證明。”
樊梅芳原本是一番關懷之意,卻沒想到被寒松齡完全聽反了,臉色一冷,她道:“寒盟主,常言道的好,人不可有傲氣,但卻不能無傲骨,寒盟主,你兩者兼備,我佩服你,不錯,我是在等著看事實的證明。”
事情才剛剛要有轉機,突然又一變再成僵局,雪俠白鳳儀焦急萬分地叫道:“娘,你怎麼又與他爭執起來了?”
樊梅芳冷喝道:“儀兒,你是說娘不對?”
雪俠白鳳儀道:“娘,女兒不敢,只是……”
樊梅芳沉聲道:“不必只是……”話落轉向寒松齡,冷聲道:“寒盟主,如果你真有能耐,你可以走了,本夫人還可以送你一個順水人情,替你截住這個要飯的。”
隱隱散射著疲乏與痛苦光芒的雙目注視著樊梅芳,寒松齡道:“那的確是一個大人情,夫人。”
樊梅芳冷冷地道:“你不想接受?”
寒松齡道:“接受了,將是一樁大人情,不接受,寒松齡卻只有死路一條。”
樊梅芳緊逼道:“你仍然沒有給我一個準確答案。”
寒松齡凝重無比地道:“寒松齡接受了。”
樊梅芳冷然一笑道:“寒盟主,你並沒有接受我的什麼,因為,你自己的生與死,仍然操縱在你自己手中。”話落轉向乾坤一乞,冰冷地道:“老化子,我方才承諾的你全聽到了吧?”
乾坤一乞沉悶的“嗯”了一聲道:“不錯,老要飯的我全聽到了。”
樊梅芳道:“你以為如何?”
乾坤一乞笑道:“夫人事先未徵得老化子同意,便答應了,對老化子我來說,雖然有欠公允,但老要飯的仍然覺得你處理得很公平,不過……”
樊梅芳道:“不過什麼?”
乾坤一乞望了雪俠一眼道:“不過,令嬡的立場如何,夫人好像沒有表示過。”
樊梅芳道:“她與我的立場相同。”
白鳳儀聞言一驚道:“娘,那不行啊,他們有六個人。”
乾坤一乞冷冷地道:“如果令媛的立場與夫人你相同,老要飯的覺得那是再公平也不過的事了。”
樊梅芳存心要看看寒松齡這個年輕人能有多大傲氣,突然側跨五尺,一把扣住愛女右手腕脈,然後再躍回到乾坤一乞對面,冷冷地道:“老化子,你可以放心了吧?別在我面前打歪主意,你脫不出我的掌握。”
乾坤一乞笑容一收道:“夫人,老化子是否能脫出你的掌握,現時還言尚早,不過,老要飯的絕不會乘人之危,不只如此,假使夫人及令媛真能不插手這件事,今夜他寒松齡如能放下老化子的六個手下,老化子說話算話,我願意把頸上這顆人頭也奉送給他。”
樊梅芳道:“老化子,你很慷慨。”
乾坤一乞笑道:“人生至重至大之事,莫過於生死,老化子我再慷慨,也不至於慷慨到拿自己的命來送禮,因此,夫人,你該說我老要飯的太有把握致勝才是。”
白鳳儀心中本來就對此時的寒松齡沒有信心,聞言顫聲道:“娘,你……你真要借刀殺他?”
樊梅芳冷聲道:“儀兒,你對娘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白鳳儀道:“娘,女兒知道不該那麼說,但你這麼做與我們親手殺了他又有什麼區別呢?”
樊梅芳沉聲道:“那是他自己說他有這份把握的!”
乾坤一乞急忙介面道:“夫人沒有說錯,那是寒松齡自己說的,當然,有沒有把握,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白鳳儀悽惋欲絕地道:“娘,你真的狠得下心?”
樊梅芳冷聲道:“不要再說了。”
剎那間,好似萬念俱灰了,雪俠白鳳儀黯淡、消沉地道:“我不會再說什麼了,娘,我再也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樊梅芳心頭猛然一震,急急地道:“儀兒,你在想些什麼,事情並不一定會像你想像的那般惡劣啊?”
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