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四處奔走的臉,她就像一刀子捅死姓夏的!
張夫人用袖子擦擦流下的眼淚,鮮紅的油漆潑在淺黃色的外牆上,噴濺的痕跡留下刺目如血的恐怖:“姓夏!有本事你別走出家門!你個不得好死的惡婦!”
——哇!哇哇!——淒涼、嘶啞的哭聲直穿雲霄!歇斯底里、恐懼蒼涼。
夏渺渺唰的一聲開啟窗戶,目光凌厲。
張夫人聽到動靜,揚起頭,油漆桶哐的一聲扔在地上,她腳邊還散落著好幾個早已潑完的油桶,臉上漏出滲的膿瘡的笑:“夏渺!你現在滿意了!我們全家落得這樣的下場你是不是特別得意!哈哈!不過是一個威脅不到你的女人!誰都會送的東西!你為什麼抓住我老公不放!夏渺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張夫人放聲大哭,心底蒼涼,老張那樣驕傲的人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打擊,今早被送進醫院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周圍都是要債的人,她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孩子能怎麼辦!怎麼辦:“夏渺渺!你有沒有心!你有沒有良心!把別人逼得家破人亡你高興是不是——”
零星有幾個人站在邊上指指點點。
張夫人哭的越加傷懷,緊緊抱著幾乎哭暈過去的兒子,眼裡、心裡都是滔天的恨!肉弱強食,蒼天無眼!草菅人命啊!“禾木你個仗勢欺人的東西!奸商的人家!趕盡殺絕的敗類——”
夏渺渺哐的一下關上窗戶,快速換鞋!
何總管、可真站在邊上,想勸又沒有立場。
夏渺渺電梯都沒有等,反正現在住的樓層不高,噔噔噔的跑下樓,不等地上坐著的一對母女回過神來,抄起地上的油漆桶潑過去:“罵誰不得好死!要不得好死也是張天那老東西!”
張夫人抱著兒子快速閃開!沒料到這個女人竟還有臉反擊,這個讓他們張家家破人亡的女人竟然還理直氣壯!
“啊!——”刺耳的尖叫從張夫人嘴裡歇斯底里的喊出,放開兒子使出最後的力氣向她衝去:“我跟你拼了——”
站在一旁的小李快速上前,一個反手,讓快速前衝的女人瞬間摔在地上!
夏渺渺眉毛都沒有動一下,氣呼呼的盯著對方:“你們委屈!你們落得這個下場不服氣!我告訴你們!就是你們全家現在死我面前我眉毛都不皺一下!敢給我丈夫送女人!死絕戶了都活該!活該!”
“你個毒婦!妖女!誰家無兒無女!你竟然讓我們張氏落得這個下場!”
“我讓你們家落得這個下場!”夏渺渺一把把頭髮抓到後面,冷笑:“好!就是我讓你們家落的這個下場!活死你的該!他張老天有今天!我高興!我放炮慶祝!”
“你不得好死!報應不爽——”
“所以你丈夫遭了報應!心臟成什麼樣子了!酒桌上送了一次,人家不要,還自作聰明的來第二次,你老公那麼聰明!可勁造呀!不是有本事嗎!幹嘛還破產!可見就是報應!”
小男孩聞言衝過去就要打夏渺渺!
小李一視同仁,一樣冷血的放趴在地上!
小男孩哭的更加響亮:“不許罵我爸爸……不許罵我爸爸……”
這時候的夏渺渺見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心裡恨張老天。真恨,如果何木安被他天衣無縫安排的女人勾引了。而且人家女方又是真的可憐,陰謀詭計也不是人家的,她帶著孩子上哪裡哭去!
她傻了瘋同情她們!更不覺得如今處於絕對優勢的她該悲天憐人!更何況你們張家倒臺是你們的事關我什麼事!
“你敢打我兒子!——”張夫人啷嗆站起身向小李衝去——結果可想而知——
夏渺渺深吸一口氣,生活早期的艱辛和近三十年的人生歷練薰染,早已硬了心腸!“我告訴你!隨便罵!我聽著!我要是眨一下眼!皺一下眉、覺得心虛算我輸!小李!上樓!”夏渺渺反身回去。
留下亂七八糟的場地。
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僅有的幾個‘看熱鬧’的人,確定夫人上樓後,也零星的走了。
偌大的小區,如此有看點的狗血戲碼,竟然只剩哭鬧的母子,沒激起一點波動。
……
今天何木安回來的很早,順便也接了女兒。
夏尚尚向弟弟撲去:“何下土!你老姐回來了!是不是特別想我——”
咯咯咯的笑聲瞬間像撒歡的小黑狗,衝著聲音的方向歡快的叫著。
夏尚尚仰著頭誇張的笑,和可信一起帶著何下土去了兒童房間。
何木安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