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紙鳶有些膽怯不安,畢竟昨日裡說的那些話,還猶記在心。
若傾城接過衣服穿上,才轉身道,“沒什麼,我只是不喜歡貼身的伺候,以後習慣了就好了。”坐在圓杌上,“幫我梳一個頭飾吧!”
她覺得簡簡單單就好,所以根本就沒有學過什麼頭飾,何況她的裝扮平地裡也是十分簡單,不是一條絲綢就是一株木簪。
紙鳶欣然一笑,小步的走了上來,拿過梳子就梳起頭來。
等頭飾梳好,若傾城瞧了瞧,紙鳶給她梳了一個結鬢式的髮型,上面凌亂的插著金步搖,至少在她的眼中是凌亂不堪的而且這頭飾除了繁瑣,她還硬是瞧不出哪裡好看。
她嘆息一聲,無奈的問道,“你確定這發誓很好看?”
紙鳶認真的點頭,“好看。”要是沒有那道紅斑就更好看了,不過還好的就是王爺沒有嫌棄她家小姐,不然還真不知掉後果怎麼樣。
又是仔細打量了幾遍,她覺得她這發誓一走路,上面的金步搖肯定銀鈴叮噹響,乾脆是伸手扒了金步搖,把紙鳶剛才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修好的頭飾也放了下來,隨手一抓,就拿了一支銀簪挽了秀髮。
“還是這樣的好看。”若傾城自我感覺十分良好。
“王妃,這樣是不是有些太簡單了。”紙鳶小聲的提醒。她被王妃的一系列動作可是嚇了不少,這裡可是安王府啊!不是以前的若府了。要是王妃不能夠討好王爺的喜歡,那她們以後的日子肯定不輕鬆。
昨天的表現,她還不相信尉遲寒不知道她是怎麼一個人,所以懶得再裝了
沒有理會紙鳶的話,若傾城站起身子問道,“可知道王爺現在在哪裡?”
紙鳶吞吞吐吐的,沒有說出所以然。
“好了,不用說了。”她不過是象徵性的問一問罷了,既然不知道他在哪裡,就懶得再去過問。
若傾城抬腳出了房間,紙鳶在後面跟上。
昨夜被搭著蓋頭,又是黑夜,沒有瞧清楚安王府邸,現在走了兩個院落,才終於弄明白什麼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了。
就算傳聞中安王尉遲寒是多麼的不堪,但仍舊是當今的安王。
你看這安王府邸,假山異石,小橋流水,院落座座,錯落有致。
若傾城向來是沒有方向感,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她只是覺得這安王府邸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忽地,昨日的那個丫鬟魅煙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王妃,應該用早餐了。”
魅煙擋在她的面前,語氣雖然恭敬,但是明顯的,是不想再讓她們往前走。
若傾城抬頭看了一眼前面,沒有看出什麼所以然。
紙鳶昨日裡已經打聽了一下,整個安王府除了廚房裡有一位做菜的大媽外,就只有魅煙是女的,一猜就知道魅煙在安王府的地位不低,所以連忙勸道,“王妃,是該去吃早餐了。”
若傾瞧了一眼紙鳶,知道她是有見解的,再說自己也沒有打算去前面,道,“好吧!”
這次是紙鳶走在前面帶路,魅煙跟在後面生怕她掉頭回去。
若傾城暗笑,她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去管尉遲寒的事情,管他爭奪地位也好,就算是保命也好,與她何干?她現在連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
用餐的時候還是沒有瞧見尉遲寒。
用晚餐回了房間,魅煙沒有跟上來,紙鳶這才把打聽到的一些訊息說了一遍。
聽完紙鳶說的,若傾城淡淡吩咐,“以後只要按著以前的規矩走就好了。”補充道,“但是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是最好的保命方法,她也是這樣才在若府裡安然的活了過來。
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是她的名言。但是有可能她自己都不曾發現,她一旦相信了別人,那就是生命相依。
“知道。”紙鳶低頭回答。
“現在我有事情需要出去一下,要是有人來,你就說我在午休,千萬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既然要利用紙鳶,現在就不失為好機會。
“什麼?”紙鳶驚呼一句,似是不相信的問道,“王妃要出府?”
這才是第一天,王妃就要出府,可是十分不妥啊!何況還沒有王爺跟著呢!
“王妃能不能燈奴婢彙報了王爺”紙鳶的還沒有說完,就被若傾城的一個眼神唬住了。
若傾城把早就放在箱底的一套男裝取了出來,穿在身上,“我這是秘密出府,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