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杆重槍,這身裝扮正是血龍衛的裝扮。
那武將打扮的人看了看血龍衛,又看了看血殺和薛青山,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
血龍衛們看也不看這些衙役打扮的人,徑直往薛青山那邊走去。
來到血殺面前的時候,十名血龍衛同時彎身行禮。
“大人,凌元村已經探查完畢,無有異常!”
看到這般景象,那武將打扮的人無奈的聳了聳肩,果然,他的猜測沒有錯誤。
衙役們雙腿都開始打顫了,一個多月前他們可是領教過這些人的厲害,其中還有幾個熟面孔。
那師爺的表情更是難看,哭喪著臉,像是家裡死了人一樣。
血殺點了點頭,見薛青山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就自作主張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先把某些不相關的人清理了。”
說這話的時候,血殺還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師爺哪一行人。
“諾!”
血龍衛們恭敬一禮,然後轉身往師爺哪一行人走去,血龍衛們還沒有開口,那身穿甲冑的人就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幾位大人,在下乃是沛縣的捕頭,這次出來是有人前來報官說這裡死了人,這不,我帶著幾個弟兄來看看了。”
“沛縣捕頭?”
幾個血龍衛聞言一愣,神情顯得有些怪異,上下打量了一番,看這裝扮不像捕頭啊。
這時,其中一個血龍衛笑著說道:“原來是你啊,我記得你,當初我們攻打沛縣的時候你給我們帶來了不少麻煩,好在沒有兄弟死傷,不然沛縣現在的縣令就不是你了。”
這三個月中薛青山也沒有閒著,他一邊在治理茨城,一邊派人攻打附近的城池,沛縣就是其中之一,其實那漳縣也是這茨城轄下的,茨城下面共有三縣,漳縣,沛縣,雲度縣,如今這三縣都在薛青山的掌控之中,再加上茨城,薛青山就已經擁有了三縣一城,好在這三縣一城的守軍都不咋滴,除了茨城那次有幾個血龍衛陣亡之外就在無人陣亡。
旁邊一個血龍衛有些奇怪,撓了撓頭,道:“這傢伙不是說他是沛縣捕頭麼?怎麼到你嘴裡又成縣令了?”
“嗨,估計這傢伙還把自己當捕頭吧,當時的沛縣縣令有點狂,辱罵主公,被幾個弟兄活活打死了,我們走時就讓他代縣令一職,回去之後向主公遞交了文書,主公說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就讓他做了那沛縣縣令。”
“原是這樣。”
那位血龍衛恍然大悟的回了一句,然後眉頭深鎖,有些為難的說道:“他們既然是衙門的人就不好趕走了,這村是沛縣管理的,像這種事情也本就是衙門的職責,我看還是移交沛縣衙門吧,我們就不趟這水了。”
“是啊,等會給主公說一聲,把這事移交給沛縣衙門算了,我們攻城拔寨還行,要說查案我們根本就不在行啊。”
血龍衛的話並沒有壓低聲音,沛縣縣衙的人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朵裡,那身穿甲冑的中年人,也就是現在的沛縣縣令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會被趕走了,只是,他們剛才提到“主公”二字,難道如今的茨城城主也在這裡嗎?
正想著,那蹲在地上人緩緩起身,淡漠的掃了一眼沛縣衙門的人,淡淡的說道:“走吧,這裡的事情就交給衙門了,我們去亂墳崗那邊看看。”
“諾!”
隨著嘩嘩的盔甲交錯聲,那年輕人帶著血龍衛和那血衣女子緩步走出了這裡,找了一個村民,帶他們往亂墳崗而去。
見這一行人走後,現在的沛縣縣令這一次是真的鬆了一口氣,轉頭瞪了一眼師爺,就招呼仵作檢查屍體。
那師爺因為常年在老縣令手下任職,脾氣養刁了,看不起這新縣令,經常和他做對,不過這一次卻不敢在和他做對了,要不是他,自己這次就闖了大禍,還是那種要掉腦袋的大禍。
仵作檢驗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不過結果並不喜人,這傢伙既不是被人殺死,也不是被人毒死,而是被嚇死的,能在亂墳崗做守夜人的人膽子都不是一般的大,究竟是何種恐怖的東西可以將一個守夜人活活嚇死?
沛縣縣令想不明白,仵作想不明白,村民們想不明白,就連已經知道這守夜人死因的薛青山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