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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不屑地哼了哼,“我對女人也沒興趣!”

她同意地點點頭,“原來你有斷袖之癖。”她早就懷疑很久了。

“我沒有!”生來就臉皮特厚的燕吹笛,登時難得地漲紅了一張臉,想也不想地就大聲駁斥。

她盯著他那沒什麼說服力的臉龐。

“是嗎?”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他,每回他一說謊就會臉紅?

打死都不承認他有那種癖好的燕吹笛,直抱著頭甩來甩去朝她大嚷:“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是,你沒有。”飽受魔音傳腦戕害的彎月,乾脆順遂他心意的出聲同意,免得他又會沒完沒了地與她爭辯下去。

花了太多力氣鬼吼鬼叫,氣喘吁吁的燕吹笛,在好不容易喘過氣後,用力瞪她一眼算是警告,彎月只好聳聳肩表示明白,他用力以鼻哼了口氣,自袖中掏出另一張黃符,走到一旁的小桌邊書上他新研究出來的破咒法,再將書了咒的黃符點燃,把灰燼盛在茶碗裡衝了點茶水。

“喏,喝了。”將她臉上那張治傷治得差不多的黃符撕下後,他將茶碗塞進她的手裡。

不作聲的彎月瞧了那碗漂浮著符灰的茶水一會,在他監視的目光下將它喝下腹。

“笑一個試試。”打她喝下後,兩眼就直盯著她打轉的燕吹笛,迫不及待地催促著她。

彎月僅是動也不動地看著他。

“我叫你試試。”他性急地再催,巴不能得快點見到成果。

“我試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試了?”他的語氣在她失望的目光下逐漸變得僵硬。

“嗯。”

“難道連這也解不開?”他老兄像西北雨說變就變,當下氣岔地兩手捉著發在丹房裡蹦蹦跳跳,“沒道理呀!”虧他還有一半魔界的血統,他都已經這麼努力鑽研咒法了,為什麼天底下就是有這種他解不開的魔咒!

從不指望他能成功的彎月,將習以為常的失望壓下後,低垂著螓首,不語地看著丹爐內的火光,在地面上所形成的躍動光影。而燕吹笛在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又失敗的事實後,不意看她一眼,馬上走至她的面前朝她伸出一掌。

她呆瞪著那隻朝她勾來勾去,成功地勾走她注意力的掌心。

“叫你找的東西咧?”他大大刺刺地撇著嘴,“你不會是在外頭玩到全忘光了吧?”之所以會趕她出門去,目的可不只是叫她在外頭遊山玩水而已。

“在這。”恍然想起自己為何會迴天問臺的彎月,忙自袖中取出一隻繡袋,小心地自裡頭倒出費盡心思替他找來的珍貴藥材。

就等著這味藥的燕吹笛,兩眼迸出興奮的精光,“好極了!”

“等等。”眼看他就要將取來的藥材放進丹爐裡,如臨大敵的彎月忙不迭地出聲,“請先讓我出去再說。”

燕吹笛老大不痛快地瞪著她不斷往外撤的兩腳,“這是什麼意思?”

她誠實得有點惡毒,“我想先到安全的地方躲一躲。”打從認識他後,太多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她已經歷過無數次,她要是再學不乖,那才真正叫作呆。

“你就對我的煉丹術這麼沒信心?”再怎麼說煉丹術這門學問他也是自小就習過的,加上他天資聰穎、習法的血統優人一等,她有什麼好躲的?

“沒信心。”只想快點逃命去的彎月點點頭,丟了話就走。

遭人看扁的燕吹笛咬著牙;“不給面子的女人……”不講義氣,每回都溜得不見人影。

撤離危險區域躲到外頭避風頭的彎月,在走得夠遠之後,她抬起一掌扳手數算著時間,而後,她半挑著眉回頭看向那座新蓋不久的丹房,並致上哀悼的目光。

轟隆!

夜半平靜的山頭猶遭五雷徹底齊轟過一回,夜空中還點綴了朵朵燦爛的煙花。

嫋嫋餘音在草原上徘徊不去,猶如燕吹笛心底深處最悲涼的泣音,彎月深表同情地幽幽一嘆,邊搖著頭邊轉身踱回那座被炸掀了房頂的丹房前,靜看著某位失敗者,又再次頂著一張似被黑炭抹過的黑臉、一頭仍冒著白煙的亂髮,以及一身被炸得東缺一塊、西少一截的衣衫走出丹房。

她一手掩著嘴,遲疑地拖長了音調,“你……”

“是爐火的關係。”雖然外表狼狽又慘烈,燕吹笛還是很堅持他的煉丹技術沒有問題。

她仍想進諫,“我認為……”

“給我死了那條心,我說什麼都不會放棄!”一記冷眼登時激向她,他殺氣騰騰地怒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