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在這裡,別猶豫,放心去吧!”
說罷,病魔突重掌轟向二人,以柔巧勁力推飛二人遠離退去。十兩當然哭如淚人,伍窮也不禁滴下英雄淚,因為病魔雙掌打飛他們,已竭盡了最後內力,留下來與鷹叟再戰,只是任由殘殺,難言勝望。
奮起最後殺力,病魔疾撲向鷹叟,迎面卻突揚起一道勁氣沙牆,鷹叟盡掀地上沙粒結成逾尺厚牆,再把病魔卷在厚牆內,鷹爪疾探抓扯,立斷病魔咽喉,濺得厚厚捲起沙牆赤紅一片,煞是可怖。
病魔仍掙扎瘋狂揮出病毒,欲再最後一擊,振起全身風沙,病毒染得青綠色星,揮舞成沙刀直劈向鷹叟禿頭頂上。
十兩、伍窮在遠處凝視著那令他倆畢生難忘的一幕,絕望的一剎那間,深印腦海……
沙刀被扭曲了,勁力不足便被移轉反斬,沙刀直割剖破病魔胸膛。血飛濺,氣絕斷,倒在地上,如浪沙粒回墜蓋住了屍首,一代梟雄竟就此埋屍荒野。
鷹叟冷冷笑道:“不.堪.一.擊.該.殺!你.倆.告.大.家.我.必。殺,盡.不.留.活,殺!殺!殺!”
發狂的沒命奔逃,伍窮忍住淚水,緊握住十兩的手,跑回“香香湖”處,他不能死,要待吸收融入病魔傳入內力,等待報仇的機會來臨,他答應過病魔不會輕易拋棄生命,要活下去為他斬下呼延鷹叟狗頭!
從未有過的悲痛,同時在伍窮、十兩內心湧現,心如刀割,互相扶持下,二人更是情深意通。
不停的奔逃,遠離傷心地,腦海只餘報仇雪恨意識,再會了,病魔,再見了爹,咱們不能與娘一家人同聚首享受天倫,好可惜啊!
“哇!”如瘋似癲的伍窮丟擲敗刀,直撲入前面大樹林,狂性大發的亂劈揮斬,他要盡力發洩內心悲苦,要責天罵神,為什麼要取去病魔生命?為什麼如此狠心?吼!
撕心裂肺的傷感教伍窮力竭才能平息瘋意,天下間就只有如此一個無條件對自己好的人,上天偏偏要他立即死去,怎不難過心碎。惟伍窮始終盡力平復心情,因為他回望呆立住的十兩,她比自己更傷心、更無奈。
十兩淡淡道:“伍窮,為什麼爹會早死啊?”
伍窮道:“也許……是他從前殺孽太重了!”
十兩道:“你殺我、我復仇殺你,你的朋友、親人又反過來再殺,殺來殺去,殺個不停,請問,何時方才殺完。”
伍窮道:“沒有殺完的一天,只有被殺的最後一天!”
十兩道:“江湖好可怕啊!”
伍窮道:“對!江湖的確好可怕,但只要敵人明白,我伍窮比誰都更可怕,那就不必怕別人了!”
是夜,“香香湖”來了疲乏已極的伍窮、十兩,坐在山石上,呆呆望著夜空遙遠的星星,問道:“今夜,是哪一顆星星殞落掉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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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候風地動儀
“大崗跑得慢,小崗跑得快”,小白眾人終於初能領略大漠風沙之磅礡氣勢。走出“香香湖”北行的大漠颳起強風,正如情詩依天象推算所料,誰也不能上路,性情變幻無常的風暴,推動著四方大漠沙丘,沿途吞噬了所有荒地、道路,誰也敵不過沙漠裡的小沙崗子。
情詩拉著小白躲在石山後看大漠奇景,興奮得樂極忘形道:“跑啊跑!哈……左邊那小崗一直在領先,唷!給過頭了,快,快追上去,那些大笨崗好懶、好笨重啊!怎麼總是跑不動哩?”
小白笑道:“這是大漠風和沙的自然關係,積聚沙粒成山丘大崗、小崗,二、三丈高的大崗看來好可怕,但因為大風要吹動它,異常費勁,大崗便只好緩緩移動;反而是一丈、八尺高的沙丘小崗,風沙輕易吹動急移,便是這個道理。”
“要是在大漠正好遇上颳大風沙,只好儘量躲在大崗之後,隨它緩緩移動而退,大崗埋不了你,小崗卻隨時吞噬整隊人,永葬身無邊無際大漠之下啊!”
跟在身後的十兩、伍窮好生失望,一場無倩風沙,也不知把病魔屍首吹到哪裡去了,一心想尋回屍身好好埋葬磕拜的他們,只好打消念頭。
強風吹得沙粒打在岩石山上,“噗噗”之聲不絕於耳,倒也算是天然妙韻,替被困的大隊人馬帶來點綴。
“哇”一聲,情詩忽地直奔出迎向風沙,小白正要上前衝出勸止,情詩又倒衝回來,全身已被無數沙粒纏住,臉上蓋著了半邊,樣甚趣怪,小白看了也不禁失笑。
“嘻……相公,好玩得很哩,沙粒非但只強吻我臉,還怪情詩跑了出去太危 3ǔω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