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劇痛來勢洶洶,凌汐池的臉色一變,那一劍再也刺不下去,手中的劍哐噹一聲落在了地上,她捂著肚子踉蹌了兩步,整個人都站不穩了,直接撞在了桌子上,將桌子撞得翻到在地。
桌子上的東西乒乒乓乓的也碎了一地。
月弄寒的臉色一變,也顧不得自己受傷的手,衝上去抱住了她,緊張地問:“阿尋,阿尋,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凌汐池痛得說不出話來,冷汗瞬間浸溼了衣衫,她伸手推了一把月弄寒,咬牙道:“別碰我,我不要你管!”
月弄寒看著她的身下開始出血,立即明白過來,她腹中的孩子怕是要出世了。
他的眉頭一皺,立即喝道:“來人,來人!”
一直在外面守著的非煙立即推開門衝了進來,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呆住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月弄寒喝道:“還愣著幹什麼,她快要生了,快去找產婆和大夫來。”
說著,他將凌汐池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
非煙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轉身又跑了出去。
早在凌汐池懷孕初期的時候,蕭惜惟便為她找了最好的產婆,一直養在府中,就等著她生產的那日派上用場。
凌汐池痛得整個人都恍惚了,她從沒有想過生孩子會這般疼,疼得她恨不得立即死去,非煙去了很久,產婆都沒有來,她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孩子又急著要出來,她只得死死地咬住唇,不讓自己叫出來。
月弄寒在一旁急得團團轉,這時,便見非煙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月王陛下,府中的產婆突然失蹤不見了,奴婢已經派人重新去請了,娘娘現在怎麼樣了?”
凌汐池終於忍不住了,疼得叫出了聲,非煙連忙衝到了她身邊,用手帕不停地擦著她額頭上的冷汗。
月弄寒的眉頭一皺,立即反應過來怕是有人在從中作梗,不會那麼容易讓她將孩子生下來,他這才明白,蕭惜惟不在的日子,她的周圍是如何的險象環生。
可眼下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他當即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非煙連忙攔住了他,說道:“月王陛下,你這是做什麼,你要將我們娘娘帶去哪裡。”
月弄寒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朝前走,說道:“想讓她們母子平安的話,就跟我走。”
這時,葉孤影和冰冽聽到動靜也來了,看到凌汐池的狀況後,葉孤影立即道:“月王陛下,阿尋她?”
冰冽也看到了她身上的血跡,臉色一變,說道:“她這是快要……”
月弄寒衝他點了點頭,說道:“葉姑娘,閒話少說,她臨盆在即,今晚怕是不會太平,煩請二位在月王府周圍護法,不要讓閒雜人等接近月王府,驚擾了她。”
說完,他身形一動,人已消失在了月王府中。
葉孤影看向了非煙,非煙急著去照顧凌汐池,只得長話短說:“影姑娘,陛下為娘娘安排的產婆今日不見了,怕是有人要害娘娘。”
葉孤影和冰冽對視了一眼,表情凝重了起來,也一前一後朝著月王府急掠而去。
自從秦青清懷孕後,秦家便挑好了產婆派人送來了景陵城,秦青清生產後,景陵城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產婆也沒來得及送走,眼下月王府正有現成的。
月弄寒徑直將凌汐池抱到了他的房間,立即吩咐人去將產婆找來,並說道:“今日之事,若是誰敢從中阻擾,立斬無赦。”
他咬了咬牙,說道:“包括夫人在內。”
有了他這句話,產婆很快就來了。
月弄寒站在門外,聽著屋子裡傳來一聲比一聲淒厲的慘叫,看著下人們一盆盆熱水送進去,又一盆盆血水端出來,一顆心揪在了一起,完全忘記了自己受傷的手掌還在往下滴著血。
謝虛頤走到了他的身邊,嘆了一口氣,說道:“去包紮一下吧,不然她沒事,你這隻手怕是要廢了。”
月弄寒道:“不行,我現在不能走,沒看到她順利將孩子生下來,我不放心。”
謝虛頤無奈道:“沒讓你走,藥我已經帶來了,讓你屈尊紆貴走兩步而已。”
月弄寒看了過去,這才發現,謝虛頤不知什麼時候將傷藥和包紮要用的工具送到了這邊來,他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謝虛頤一邊替他包紮一邊說:“她是個孕婦,以你的身手,要避過這一劍很容易,你是怎麼讓自己傷成這樣的。”
月弄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不讓她刺這一下,我怕她憋著一口氣,反而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