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人吶……”
“救,救命啊……”
“這位公子,奴家蒲柳之姿,當不起公子的憐惜,您就饒了奴家吧!”
尼瑪的,郭業差點門沒被尤姬的話氣得背過氣去,心中恨恨想道,難道老子腦門刻著‘色狼’‘淫棍’二字?
不過他極力剋制,極盡柔情萬分地說道:“尤姬姑娘,別害怕,我沒有惡意。看來尤姬姑娘對我有誤會吶,咱們必須聊上一聊……”
誰知郭業越是這樣,尤姬這小娘們叫的越是歡實,再次尖叫道:“不,不要啊……”
我日,還叫?
郭業徹底褪去狼外婆的面具,拉下來臉,哼道:“他孃的,老子又沒強姦你,你叫個蛋啊?安靜,安靜!”
“放過我吧,這位公子。奴家在風滿樓中只賣藝,只陪酒,從不賣身啊!”
尼瑪,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郭業徹底發飆:“你賣身老子還不稀罕呢,叫個毛?再不安靜,老子可真要把你扒乾淨扔床上了哈?唧唧歪歪叫個沒完,老子就來硬的哈?赤裸羔羊啥樣你啥樣,你滴,明白?”
第419章文青範兒的尤姬姑娘
其實郭業真的沒起什麼壞心思,現在不是才到二更天嗎?
他就想著拉這位尤姬姑娘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等著三更天的時候,好去衛府衙門那兒接長孫羽默等人出來。
誰知這位尤姬會這麼敏感,老感覺自己會趁虛而入,將她怎麼著似的。
奶奶的,哥們好歹也是一個有品味有格調有前途的年輕官員吧?
強姦這種事兒,也太掉價了,不幹,堅決不能幹。
不僅不想,而且不屑,這種事兒只要一做,那真是名聲盡臭,迎風臭出長安城百里地。
特別是尤姬屬於風滿樓的清倌人,並非娼妓,不是想日就日。
雖然同樣是在秦樓楚館賺銀子,但是有著明明白白的分水嶺。
娼妓嘛,是給了銀子就能上;清倌人嘛,說好聽點,是賣藝不賣身,說難聽點便是想日,也要對方瞧得上你。
不然尤姬這個小娘們也不會立出三不陪的規矩。
如果強上清倌人,那可是要被風塵玩家們的唾沫星子給淹死的,這也屬於圈內的一條潛規則吧。
不然的話,以長孫羽默這群敗家玩意的脾氣,還能被尤姬這小娘們連番拒絕三五次?
不是長孫公子好脾氣啊,而是清倌人委實不敢硬來吶。
……
……
待得郭業喊完最後一句話後,尤姬這小娘皮這才緩緩平靜了下來。
然後從桌子角邊兒盈盈而起,緊緊抱著懷裡的古箏,跪坐於蒲團之上,渾身打著哆嗦不敢吱聲,更不敢抬頭張望郭業。
咔~~
郭業拉來臨近的一條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與尤姬隔了三兩步的距離,翹起二郎腿沒話找話道:“尤姬姑娘,我聽說你有三不陪的規矩,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理說,你們這些清倌人在青樓中賺點銀子也是辛苦,你怎得還要將唾手可得的銀子拒之於門外呢?”
嗯?
尤姬聽著郭業這般發問,心中暗道,這位公子爺看來真是沒什麼歹意,沒起什麼壞心思,且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
罷了,暫且應付一下他吧,就當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吧。
隨即尤姬將懷中的古箏緩緩平房在席上,竭力平復自己忐忑的心情,輕聲說道:“回這位公子的話,奴家若非家道中落,自幼被賣入風滿樓中做了清倌人,又怎會甘心淪落風塵呢?唉,這就是命,半點不由人。不過奴家雖墮入風塵,但亦愛讀書,自然懂得一些大是大非。”
說著,尤姬掰扯起纖纖素白的手指,說道:“第一,流氓潑皮不作陪,是因為奴家嫌棄這些人醃臢汙穢,不屑賺他們的銀子;第二,無德無才之輩不作陪,是因為陪他們喝酒,替他們彈箏,奴家覺得噁心,掉身價,這種銀子不賺也罷!至於第三……”
郭業聽著尤姬解釋起前面那兩條不作陪的原因,頓時對這小小清倌人產生了些許好感。因為對方雖落了風塵,但傲骨還在,居然為了自己的一些堅持,而對唾手可取的銀子不動心。
不過郭業也能聽得出來,這尤姬多少有些佔著自己是風滿樓紅牌的緣故,對客人挑三揀四。
如同後世的明星一般,這小娘皮就是在耍大牌,秀品味。
有點意思,郭業繼續豎起耳朵聆聽著尤姬的第三條不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