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吏部尚書是怎麼當的,居然欺負到我頭上了!”
說時遲那時快,郭業將官憑公文貼身放好,抬腿就衝出了廳堂,不小心與迎面跑來的劉振軒撞了個滿懷。
嘭!
“哎喲喂,可疼死我了!”
劉振軒捂著額頭揉著胸,叫屈道:“侯爺,您這剛回來飯還吃上兩口,火急火燎又要上哪兒去啊?”
郭業無暇和他瞎貧,氣沖沖道:“我得出門一趟去前往孔府拜會孔尚書,對了,你小子趕緊給我備馬。”
劉振軒沒有動彈的意思,低聲湊近道:“侯爺,長孫三公子來了,從後門偷摸進來的,現在就在書房那兒侯著您呢。”
長孫三公子,羽默來了?
郭業一聽這小子居然是偷摸從後門潛進來的,藏頭露尾跟做賊似的也真是難為他了,不由一陣好笑,點頭道:“好了,知道了,我這便過去書房。”
言罷,暫時打消了去孔穎達府上說理的念頭,直奔書房而去。
他到了書房外推門而入,果真見著長孫羽默正雙手負背,仰頭打量著自己的書架,隨手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翻閱著。
郭業心道,這小子居然還看起了書來,轉性了?
當即,便衝他背影打趣道:“呀嗬,今天太陽還真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看起書來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長孫三公子啊。”
“哈哈……”
長孫羽默聞言立馬轉過身來,將手中的書輕輕一甩扔到書桌上,笑道:“咋的?敢情兒我在郭刺史眼中就是一不學無術的主兒?我也有勤學鑽研的時候,好不好?”
郭業揮揮手示意他請坐,然後啐道:“好了,別裝模作樣了,你小子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對了,你今天怎麼敢突然登門造訪了,不怕你爹打瘸你的狗腿?”
長孫無忌翻了翻白眼,哼道:“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再說了,我又不是從你郭府正門進來的,嘿嘿,我是從你家後院偷摸潛進來的,我爹上哪兒知道去?”
郭業大呼一聲靠,很是不爽地罵罵咧咧道:“奶奶的,我又是不是姦淫擄掠的江洋大盜,你說你爹幹啥玩意就這麼恨我入骨?連你來找我都要跟做賊似的,真是糟心。對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找我有什麼事情?”
長孫羽默沒有理會郭業的滿腹牢騷,沒辦法,誰讓如今他爹長孫無忌和郭業勢同水火,勢不兩立呢?
他這個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人才是最難受的。
只見他指了指書桌上邊兒,輕笑道:“你看看這是什麼?看清楚了,下官是給刺史大人送嶄新官服而來的,喏……還有銀魚袋,都在這兒了哈,你自己驗收驗收。”
郭業看著書桌,可不是嗎?
雁翅帽、緋袍、還有銀魚袋,一應俱全,統統都在這兒。
他還以為這些東西是被吏部的人使壞故意不發放,愣沒想到是被長孫羽默這小子給截留了。
不過他很是詫異這些東西怎麼會在長孫羽默手上,不由問道:“你怎麼親自替我送起東西來了?莫非你現在從兵部調往吏部任職了?”
長孫羽默搖頭白眼相向道:“切,你剛才沒聽到我自稱什麼來著?”
郭業稍稍一回憶,好像他剛才自稱下官來著,莫非……
頓時,他圓目渾然地問道:“暈,你別告訴我這次你也跟我一樣調往揚州刺史府任職了?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還告訴你,你真猜對了,在下不才,今早收到吏部的訊息,不日就要前往揚州刺史府出任揚州別駕一職,嘿嘿,小小升了一階,秩六品。”
長孫羽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看著郭業,樂呵呵地說道。
這下可真把郭業給震驚到了,長孫羽默居然也要調往揚州,而且還是出任自己刺史府的別駕?
他還是無法相信這是事實,不由問道:“這怎麼可能?”
長孫無忌這下也急了,嚷嚷道:“怎麼就不可能?這緋袍官服和銀魚袋不能作假吧?這可是我從吏部替你捎過來的。”
郭業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爹怎麼會同意讓你跟我同在刺史府謀事?他不是不准你和我互相往來嗎?”
長孫羽默點頭樂道:“當然,我爹說如果我再與你為伍,就將我逐出長孫家,將我的名字從宗祠族譜上削掉。不過我爹有沒規定我不能為長孫家做點事情吧?”
郭業聽得迷糊了,問道:“到底什麼情況?你小子把我繞糊塗了。”
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