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但是當兵吃糧,就得為國出力。打仗那有不死人的?這有什麼呀?再說了,我給的撫卹可不少,足夠他們的家人過下半輩子了!這還是我私人給的,咱們朝廷肯定另有撫卹,他們的家眷能有什麼不滿?”
長孫師嘆了一口氣,道:“事情那麼簡單就好了。您這種說法對於一般人來講是對的。不過對我手下這些兄弟可不適用!他們家裡邊可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咱們大唐的高官!最次,也得是跟高官沾親帶故的,這親還不能是遠親!您說,人家能看得上您那點金子嗎?”
“那他們總不能不講道理吧?”
“講道理!怎麼能不講道理?依我看,沒人會彈劾您指揮不力,致使兄弟們傷亡太多。不過,他們對您不滿,可以給您找茬呀!您就那麼肯定為官以來,絲毫沒有把柄在外邊?不能吧。他們氣兒不順,肯定會想辦法在別的方面彈劾您的!”
“臥槽!”郭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尼瑪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他們怕自己的子弟有所損傷,別讓自己的子弟當兵呀!就算真當兵了,說自己怕死,別跟著我郭業不就完了?又要當兵,又要為國立功,還不能冒一點風險,天下哪有這種好事?”
長孫師正色道:“平陽郡公,您這話可有失偏頗。我長孫師手下的兄弟可沒一個孬種,上陣臨敵,斬將奪旗,從來沒有掉過鏈子!您好好想想,我們哪次給你丟臉了?”
郭業臉一紅,道:“不是……我不是說兄弟們的不是……而是說他們的家眷……”
“家眷您也不好怪人家。咱這可是出使高句麗,又不是去打仗。能有什麼危險?可誰能想到您這麼……與眾不同,出使還要跟人玩命呢?您說一般人能想到嗎?”
郭業被他說得面紅耳赤,道:“照你這麼說,全是我郭業的錯?難道我帶領兄弟們為國立功還落得一身不是?”
長孫師苦笑道:“平陽郡公息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得理解,人非聖賢,遇到這種事情,遷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雖然不能說他們做得對,但是也不能說是十惡不赦!”
郭業細細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末將自身都難保,能給您出什麼主意?只是提請您一聲,這個長安城可不好回!您得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這下郭業更愁了,這幫人和一般的政敵不同,軟了就怕他們得寸進尺,手段過硬,自己的手下又會寒心,軟不得又硬不得,實在是不好辦!
正在他和長孫師一籌莫展之際,官驛外邊亂哄哄得吵了起來!一個人的聲音特別大:“平陽郡公?平陽郡公算什麼東西!快點通知他們,趕緊騰房!誤了咱們爺們的差事,平陽郡公也擔待不起!”
哎呦呵,這是從哪冒出來的一根蔥?
第1436章李二陛下您咋幹出這種事情?
郭業本來就心情煩悶,外面又有人來找茬,一股無名火上來,邁步就走了出去,長孫師在後面緊緊跟隨!
出了驛站,只見外面燈火通明。有一群人,能有三四百號堵在驛站的門前!為首一人大概二十多歲,歪戴著帽子,手裡拿著一把摺扇,正對著驛丞指指點點,罵罵咧咧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郭業看得暗暗納悶,這可是滋水驛,不是一般的驛站!灞橋是長安城的最後一道門戶,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所以滋水驛的地位也水漲船高!無數的達官貴人、外國使節,出入長安,都得在這裡住上一晚,這裡就代表了李二陛下的臉面!
這個驛丞的官職雖小,那也是能夠上達天聽的主,誰敢怠慢?
就是郭業對這驛丞都得客客氣氣的,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大的膽子?
郭業走上前去,對驛丞說道:“別吵吵了,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驛丞姓張,單名一個新字,見郭業來了,他連忙施禮道:“平陽郡公,您可來了,這事可不賴我,是這幫人不講理呀!”
年輕人聽了,怒道:“怎麼說話呢?你說誰不講理?”
郭業眉頭一皺,道:“你是何人?”
年輕人微微一笑,道:“在下孫五常!”說完了他還摺扇輕搖,似乎對自己的名號頗為自得!
“孫五常?”郭業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不能吧……您再好好想想!”
郭業心情煩悶,懶得跟他廢話,道:“大半夜的,沒工夫跟你逗悶子。你到底是誰?”
孫五常把頭搖得象撥浪鼓一樣,道:“我說郭業,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