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小凳子一腳,伸出手指,將手上的信給拆開了。
竟然是一張診治頭痛的方子,上面詳細的說了施以銀針,鋪以藥材,不僅能夠緩解頭痛,更是有根治的希望。
李福祥看了,面色變了變,這個方子若是真的,那可是價值連城啊。太后的頭痛,就算是神醫連城都是束手無策,只是開了止痛的藥,即便如此,太后每次還是痛得受不了。
算算日子,太后頭痛的日子就是這幾天了。
這張方子究竟是真是假呢?
“你下去吧,雜家再斟酌斟酌。”
能夠做到太后身邊的第一太監,李福祥一路踩著多少人過來,又有多少人想要將他拉下馬,不謹慎不行。
小凳子識趣的下去了。
李福祥考慮了一會就將方子揣到了袖子裡面,轉身去伺候太后了,至於方子的事情,他打算見機行事。
李福祥到的時候,辛太后敢用完晚膳,李福祥看著桌子上未動幾口的飯菜,再端詳太后的面色,見太后眉頭總是暗暗皺著,嘴角抿著,這是頭痛開始發作的徵兆了,已然是開始隱隱作痛了。
李福祥輕步走到太后身後,眼神一個示意,立刻有宮女給他去了專門按摩舒緩頭部的精油來。李福祥伸手取了一些抹在指腹上,雙手先相互揉了揉,待手指溫熱了一些,這才開始給太后的兩邊額頭按摩,力道不輕不重。
辛太后當即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輕輕的靠在後面的椅背上,神色緩緩放鬆了下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李福祥鬆開了手,辛太后也是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笑著伸手拍了拍李福祥的手背,誇讚道:“李福祥,還是你體貼懂事。這手法也是越發的厲害了,哀家身邊有你,真是省了多少心。”
“能夠伺候太后,才是老奴的福氣呢。”
李福祥半點不居功,笑眯眯的說著。
辛太后面上帶了一些輕鬆的笑意來,只是很快的又有些惆悵了,“半年前神醫連城開的藥也是不大管用了,得重新找神醫連城診治了。只是上個月派去請神醫連城的人,卻是至今未歸,後面又派了兩撥人,全都杳無音訊。去的人,就跟泥流入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神醫連城的神醫門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后凝眉思索著,卻是不得其解。再一個月百朝大會就開始了,到時候就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一邊的李福祥聽了,心裡一跳,手就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袖口,猶豫道:“回稟太后,有一件事情,老奴不知道當不當稟報?”
辛太后饒有興致的看向李福祥,“竟然還有你李大管家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說來哀家聽聽。”
李福祥這就從袖子裡將那張方子給掏了出來,回道:“這是有人送到老奴手裡的方子,說是能夠診治太后您的頭痛。老奴一開始只以為是誰想領功勞而做的糊塗事,本不欲拿出來令太后娘娘增加煩擾的。畢竟太后您的頭痛,就算是神醫連城都不敢說能夠治好的。但是剛才聽太后說起神醫連城,就又忍不住猶豫起來,也許那人真的就有法子了?”
這番話,辛太后聽了非常受用。
“你就是謹慎,總是想得這樣周到。”
“拿來給哀家看看。”
辛太后這麼多年一直被頭痛所折磨,自己也研讀了好些醫書,對醫學藥理也有了一些瞭解,也稍微能看懂一些了。
李福祥就將藥方展開,遞到辛太后手上。
辛太后細細看去,只覺得裡面的醫理格外獨到,她也有些拿不準了。
“拿到太醫院給太醫院的院首看看。”
既然有希望能夠治好自己的頭痛,辛太后也是認真了起來,當即吩咐李福祥去太醫院了。
李福祥也是不敢耽誤,拿了藥方就快步去了太醫院。
而辛太后這會心情難得好了一些,倒是想起了被抓回來的兩個人來,“那蕭泰和李錦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辛太后話一落,立刻有人上前稟報,“抓到蕭泰和李錦的時候,兩人才逃出盛京不足百里的路程。如今兩人正被關押在偏殿之中,等太后示下。”
辛太后聽了,也就不在意了,“先關著吧,擇日再審。”
不過是兩個小人物罷了,她現在是懶得見的,心思都在那藥方上了。若是真的有用,真的治好了她的頭痛,她定然要好好賞賜這個進貢藥方的人。
等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李福祥和太醫院院首一起過來了。
“快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