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說日語的警衛保持了沉默,沒有回答。
那連長偷偷看向蹲在垛牆下的鄭雲山,鄭雲山低聲道:“用手勢告訴他們,城門不開,讓他們繞路!然後通知二排,在城東或者城南解決他們!”
連長立即朝城下的鬼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本來這群鬼子斥候兵就是被派來探路,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準入深州城休整,直接繞過城向衡水挺進。
所以,雖然對守軍的冷漠感到詫異,卻也沒有太多的不滿,只聽那鬼子伍長嘀咕了兩句奇怪,便帶著部下們朝城西方向繞了過去。
“營長,鬼子往城西去了。”連長回頭對鄭雲山道。
“讓二排長馬上帶人去城西,如果鬼子要求入城,那就開啟城門幹掉他們,不準用槍,如果他們繞城而過,那就不要管他們,免得打草驚蛇,反正鬼子的大部隊在後面。”鄭雲山安排道。
“是。”連長應了一聲,立即派了個士兵去傳令。
最終,那波鬼子繞城而過,並沒有要進城的打算,警衛營也就放過了他們。
又過了大約十幾分鍾後,鬼子援軍的主力沿著公路轟隆行來,鄭雲山站在城頭上舉著望遠鏡將鬼子的行軍佇列盡收眼底。
果然發現兩輛日軍坦克和幾輛裝甲車以及一些軍用卡車與邊三輪摩托車,摩托車行駛在最前面,坦克車和裝甲車次之,最後面則跟著滿載鬼子的軍用卡車和大批徒步行軍的步兵。
那名連長有些慶幸道:“營長,好在咱們剛才沒有打那幫鬼子尖兵,這麼近的距離,肯定會驚動日軍主力的。”
鄭雲山點了點頭道:“讓炮手們準備好,先給我瞄準那兩輛鐵王八,把它們幹掉,再打裝甲車。
然後全營出擊,向鬼子發起全面進攻,與騎兵營內外夾擊,殺光這幫****的小鬼子!”
“是!”連長應了下來。鄭雲山則帶著幾名衛兵下了城,開始做出擊的準備。
…………
城門外,一片半米多高的草叢內,兩門37mm口徑德式戰防炮在炮手們的操縱下,炮口一點點調整,緩緩瞄準了公路上正快速駛來的日軍坦克戰車。
等待著它們進入合適的射程。
坦克後面的一輛裝甲車裡,秋林大佐忽然睜開了眼睛,問旁邊的副官道:“前面到哪裡了?”
“大佐閣下,前面就是深州了。”副官恭敬答道。
“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吧?”秋林大佐問道。
“沒有,斥候尖兵小組已經過去多時了,如果有異常他們會回報的。”副官道。
秋林大佐點了點頭道:“那就好,命令部隊儘快繞過深州城,向衡水出發!”
秋林大佐的話音剛落,前面忽然傳來兩聲劇烈爆炸,正在行駛中的裝甲車突然停止了前進,巨大的慣性直接將秋林大佐和他的副官朝前甩出,狠狠的撞擊在了裝甲鐵板上。
秋林大佐當場撞的鼻血狂流,他感覺到鼻子一陣痠麻,用手一抹,滿是鮮血,頓時勃然大怒:“八嘎牙路,怎麼開的車?”
前面的鬼子駕駛員驚恐的道:“長官,前面的坦克戰車遭到了炮擊,已經被摧毀了!”
他話音剛落,前面又傳來了幾聲劇烈爆炸。
這次的聲音比剛才還要大,坐在車裡的秋林大佐他們感覺耳膜都被震的生疼,他和同樣撞的鼻青臉腫的副官連忙下車。
只感覺一陣炙熱的氣浪迎面撲來,原來那兩輛坦克被穿甲彈擊中後,引爆了裡面的彈藥,發生了劇烈的殉爆。
兩輛**式坦克當場被炸的四分五裂,變成了兩堆廢鐵。
裡面的坦克兵自然無一倖免,全部被當場炸死。
“大佐閣下,有埋伏!”副官驚恐不已的環顧四周道。
嗖嗖嗖……就在這時,又有炮彈呼嘯破空而來。
副官和下了車的裝甲車駕駛員連忙將還在流鼻血的秋林大佐,撲倒在地,高呼道:“大佐,長官小心!”
轟!一發穿甲彈呼嘯而至,擊中了他們旁邊的一輛裝甲車,那輛裝甲車在37mm戰防炮發射的穿甲彈面前,就跟紙糊的差不多,被輕鬆擊穿,爆炸開來。
一團炙熱的紅光裹挾著衝擊波肆虐開來,將不少聞訊從後面跳下車趕來的鬼子步兵掀翻在地,有些人被氣浪中夾帶的彈片擊中當場斃命,也有人被震的內臟受損,昏迷了過去。
秋林大佐他們三個好在有自己所乘坐的那輛裝甲車在中間阻隔了下,那滔天的火光和肆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