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謝子安與武安郡王二人打得難捨難分,不知是誰走了訊息,引得前廳眾多賓客紛紛趕了過來看熱鬧,其中亦包括太子以及謝思茹等人。
太子原本得意的表情,在看到謝晚晴的那一刻,徹底崩塌,同時露出驚詫與落寞之色的還有秦鈺與謝思茹。
此時,武安郡王同謝子安二人還在糾纏,謝子安雖只有一臂,可對他的身手施展毫無影響,甚至於比此前健全時的爆發力還要強。
武安郡王本就不是謝子安的對手,這樣苦苦糾纏下去,早已精疲力盡,終究,還是敗在了謝子安手上,被謝子安所縛,只瞧見武安郡王睜著血紅的雙目,咬牙切齒,可卻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軒轅明見情勢不妙,忙上前裝作對一切一無所知的樣子,問道:“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打起來了?本宮還以為是尋常切磋,怎麼就鬧成這樣了呢?”
軒轅明那明知故問的無賴嘴臉叫謝晚晴看了十分不憤,謝晚晴輕笑著對著素問耳語了幾句,素問了然,轉而又走向了鹹安郡主,交頭同鹹安郡主不知說了什麼,鹹安郡主禁不住掩唇大笑,緊跟著,鹹安郡主將崔文蕭交給素問,自己則不聲不響繞道了太子身後謝思茹附近。
誠然,此時太子一心只顧著要為武安郡王解圍,完全照顧不到他身後的謝思茹,因為一旦武安郡王栽在了景王手裡,那麼勢必會被挖出諸多往事,而那些不光彩的往事皆同他這個太子有所牽連。
武安郡王這顆棋子,即便要死,也要死在他軒轅明的手裡,軒轅明如是想著。
“五弟,這大喜的日子,你這是做什麼呢?還有,你這新娘子不是嚥了氣兒的嗎?怎麼又好端端站在了這裡?哈,哈哈哈,五弟,你就算是要開玩笑,也不該在這大喜的日子,同大家開這麼晦氣的玩笑啊!”軒轅明故意將眾人的目光引到了謝晚晴的身上,謝晚晴依在軒轅珏身畔,她心知,從今往後,有了身旁這個男人,再不用她出頭了,她只需依靠他便是。
因為從今往後,他便是她的夫君,也就是她的整個“天下”。
軒轅珏一臉寵溺地將謝晚晴攬在懷裡,側目同軒轅明解釋道:“晚兒只是突發急症,哪裡有皇兄說得那麼嚴重,你看,此刻她不是好好的嗎?皇兄適前說的什麼‘因果報應’,其實臣弟也是相信這麼一說的,多行不義必自斃,皇兄你信嗎?”軒轅珏別有意味地瞟了一眼武安郡王,而他手中捏著的正是被他打碎的那枚玉環。
軒轅珏故意將碎玉在軒轅明面前晃了晃,軒轅明尷尬地笑著,這樁事是他同武安郡王二人共同策劃,若此時,他強行將自己從此事當中撇清,而置武安郡王的生死於不顧,只怕會激怒了武安郡王。
武安郡王雖然聽命於他,但其為人性情,軒轅明還是瞭解一二的,絕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擺弄的善茬。
“殿下——”武安郡王掙扎了兩下,突然喚道,像是在同軒轅明求救,奈何他雙手被綁,又有謝子安在其身側看著,根本動彈不得。
軒轅明心中亦是著急,可一時半刻又想不到什麼好的解決方法,然而他們都清楚,這事兒的癥結還在崔文蕭那個女人身上,壞就壞在,武安郡王沒控制得住,惹惱了崔文蕭,才會落得如此下場,若是他能沉住氣,穩住崔文蕭,興許這樁事情也就不那麼容易暴露了。
但謝晚晴便是算準了武安郡王的這種性情,她的這個計劃才會得以順利實施。
哪怕武安郡王對崔文蕭有半點兒真情,他也不會這麼早便調入謝晚晴所設計的陷阱,但事實證明,他根本就是個無情人,可憐崔文蕭為他付出了那麼多真情。
“五弟,不知武安郡王他哪裡得罪了五弟,竟叫五弟如此大動肝火?”軒轅明手心溢滿了冷汗,卻強作鎮定,然而,未等軒轅珏答話,人群后頭的崔文蕭忽然站了出來,指著武安郡王,顫著聲音道:“他險些害死晚兒,難道不該嚴懲嗎?”
因著崔文蕭的突然指控,軒轅明笑了起來:“崔小姐,話可不能亂說啊,武安郡王同謝小姐,哦不,如今該稱其為景王妃了,武安郡王同景王妃甚少來往,根本就是兩個毫無交集的人,又怎麼會害他呢?這當中莫不是有什麼誤會?說話可要憑良心,隨意汙衊人可不好,任何指控,都還是要講求證據的,五弟,你說是不是?”
這樣一番說辭後,軒轅明的面色突然從容了起來,他甚至覺得自己的這番說辭十分有道理,一定能夠震懾住軒轅珏等人。
然而,崔文蕭卻道:“太子殿下要證據是嗎?他曾贈我的那枚玉環便是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