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滿臉驚惶滿眼淚的情況,就有些奇怪,“小冰,怎麼回事?你站在這兒幹什麼?”
上來的人正是市委辦公室主任、副秘書長曹陽。他跟何冰的父親關係一直不錯,何冰的工作也是曹陽親手安排的,平時對何冰自然也是照顧有加。
“曹叔,我,我好像,惹禍了。”何冰慌亂之中終於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哆哆嗦嗦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跟曹陽說了一遍。
“啊?你,你把秘書長的小叔往外攆?再者說,人家也不是專程來找你的,就是順便看你一眼,說幾句話,還是為了你和肖毅斌好,你憑什麼攆人家?”曹陽身為市委辦主任,是何等聰明之人?再加上對何冰的情況十分熟悉,一聽之下,自然就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登時就氣壞了,指著何冰的鼻子,“你,你簡直,簡直”
他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也就是朋友的女兒,如果是自己的閨女,恐怕現在早就一個巴掌就甩過去了。這不他媽的裝bi裝大發了麼?敢攆人家秘書長的小叔,你以為你是誰啊?就算是市委書記也要給秘書長几分面子的啊!
“曹叔,我,我真的不知道肖毅斌的同學居然還是秘書長的小叔”何冰嚇壞了,眼裡的淚水流得更急了,嗚嗚嗚地直哭。
“你跟著我一起來,去給秘書長還有你那個前男友的同學道個歉,看看行不行吧。”曹陽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他真的不想再多管這個屁事兒不懂的毛丫頭的事兒。
不過,他心底下倒是湧起了幾分說不出的好奇來,沒想到秘書長居然還有個小叔?這事兒怎麼沒聽說過呢?這個小叔是幹什麼的?哪兒來的?
領著何冰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趙銘洲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威嚴的一個聲音,“進來。”
曹陽領著何冰小心翼翼地進了辦公室,眼前的情況卻令他吃了一驚。
只見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正坐在趙銘洲的大班椅上抽著秘書長剛打封的中華煙,而秘書長手裡正拿著茶葉桶在親自給他沏茶。
“我的天,這什麼情況?”曹陽登時就是眼睛發直。
一般來說,官場裡的規矩,來的人只要沒有辦公室裡的人官大,基本上主人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客人都是坐在沙發或是對面的椅子上。
可是現在倒好,這個年輕人居然就坐在趙銘洲的椅子上,平時恐怕只有書記市長人大主任政協主席還有副書記來了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夠格讓趙銘洲給讓位置,而這個年輕人坐得還是那樣悠哉遊哉,一副心安理所的樣子,半點都沒有惶恐的感覺,更重要的是,趙銘洲居然還在給他親自沏茶
這一刻,曹陽的腦袋就有些發懵,現在的情況完全顛覆了他在官場的認知。
不過,稍後他就清醒過來,馬上就明白眼前這個人如果不是背後有著超大的背景和能量,那就真的是趙銘洲的小叔,而且還是很親很有份量的那種親屬,要不然,趙銘洲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
想通了這一點,他的心情就有些沉重起來,回頭惱怒地瞪了正痴痴呆呆地縮著手低著頭看林宇的何冰一眼,心底下這個怒啊,就甭提了。這死丫頭,今天根本就沒帶眼睛來啊。這件事情,好像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善了的了。
“秘書長,我”曹陽堆起了滿臉的笑容,剛要說什麼,趙銘洲卻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說話,邊拿著茶葉桶邊說道,“曹主任,你來得正好,今天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說一下了。嗯,她怎麼跟過來了?讓她出去,領導商量事情她一個小科員跟在屋子裡聽什麼?”
趙銘洲一見跟在後面的何冰就氣不打一處來,怒哼了一聲道。
“是是是,何冰,你先出去。”曹陽連個屁都沒敢放,直接就把何冰攆出去了,同時要去接趙銘洲手裡的茶葉桶,卻被趙銘洲輕撥到了一旁去。
“曹陽啊,我覺得現在我們辦公室應該整頓一下機關作風了。這半年來我就發現我們的機關作風問題越來越嚴重,遲到、早退、上班打遊戲、隨意串崗、中午飲酒,對待工作敷衍塞責、推搪了之,尤其是對待基層辦事的幹部群眾,更是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臉孔,自以為身在大機關,拿任何人都不當做一回事,門難進、臉難看、話難聽、事兒難辦,外面的聲譽很差,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市委機關幹部的形象。總書記教導我們要深入基層、走群眾路線,可是我們呢?這個路線真的走徹底了麼?我們真正從思想認識深處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