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尊敬,甚至帶上了一絲說不出的恐懼來——這要什麼樣的身份才能值得趙銘洲如此尊敬?難不成,這個林宇不但是位絕世神醫,而且還是一個有大身份大背景的人?要不然趙銘洲至於這麼躬身折交麼?
不過,林宇倒沒有他們那麼多複雜的想法,無論如何自己都是趙銘洲的小叔,趙銘洲敬自己酒,就是個小輩敬長輩酒,自己喝多少都是一個意思,所以,潤潤唇就算了,也沒那麼講究。
“林老師,我也敬你一杯。”身後的陳慶才也走了過來,向林宇端起了酒杯,同樣一仰脖,他可是滿滿的一杯酒,豪爽地一飲而盡,喝完之後還亮了亮杯底,示意涓滴不剩。
因為不知道陳慶才與趙銘洲的關係,林宇倒也不好意思只是潤潤唇了,於是喝了一大口,大概小半杯的樣子,相對於剛才敬酒的趙銘洲而言,也算是給足了他面子了。
“二位,我也敬你們一杯。”趙銘洲說著話已經向馬天夫還有王勝利舉起了酒杯,慌得兩個人趕緊共同舉杯,“哪裡哪裡,是我們敬領導,我們敬領導。”說著話,兩個人共同舉杯一口中就幹了進去。
開玩笑,他們現在哪有不清楚自己是沾了林宇的光兒才能跟趙銘洲接觸上的?讓領導敬自己的酒,那不是找病麼?別說眼前的趙銘洲了,就算是他們身後跟著的那個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陳慶才過來敬酒,也不是他們這個身份能受得起的。
雖然陳慶才只是一個副處級別,比他們現在的正科僅僅是高了半格而已,可是論起手中的權力和現實職位來,他們又哪裡能跟人家這樣的實權派市裡的要員相比的?
乾了這杯酒,見趙銘洲和陳慶才還沒有離開,而是繼續站在那裡跟林宇說話,王勝利與馬天夫對望了一眼,兩個人都是心思七巧玲瓏之輩,知道是大領導肯定有話要跟林神醫說,敬酒只是個由頭罷了,以自己的身份,雖然是主請,並且也很想借機會跟領導親近一下,但也不能在這裡再待下去。
“這個,秘書長,陳局長,實在不好意思,剛才酒喝得急了,我們先出去一下。”王勝利謙卑地向著趙銘洲和陳慶才躬身道,再三告罪,才退著走了出去,隨後在外面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走遠了。
剛一出門,馬天夫就扯著王勝利的衣領子,激動的心情無法遏制,狂吼道,“老王,剛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我們居然真的跟趙秘書長喝酒了?而且還是他主動來敬酒的?”
王勝利同樣很激動,不過他身處官場已經多年,倒是很有誠腑,聞言只是擺了擺手,“你也先別這麼激動,事兒是這麼回事兒,但人家秘書長是來敬林神醫酒的,跟我們可沒有半點關係了。”
“廢話,這個我還不知道麼?可是,如果真的要是能跟林神醫搞好關係,那我們是不是也就搭上了趙秘書長這艘大船了?到時候,我們飛黃騰達的日子也就不遠了。”馬天夫鬆開了王勝利的衣領子,依舊十分激動興奮。
馬天夫這一次沒說什麼,只是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像他那麼激動。
“老王,你是怎麼了?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珍惜麼?如果真跟趙秘書長搭上線,咱們也的就前途無量了。趙秘書長多年輕啊,以後還能更上一層樓的。”馬天夫很是奇怪平時這個腦子很好用的同學怎麼今天就有些不轉個兒呢?
“老馬,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要分兩方面去看。沒錯,林神醫在趙秘書長那裡肯定是能說得上話的,並且看趙秘書長對林神醫尊敬的態度就知道,他要說話,在趙秘書長心裡分量肯定會很重,就算不是言聽計從也差不多。可你想想,林神醫為什麼要給我們說話?”王勝利拿出枝煙來點上,吐出口煙霧苦笑說道。
王勝利的這一番話倒不啻於是一瓢涼水兜頭澆下,是啊,他們以前可是沒少得罪林神醫,並且,今天請林神醫吃飯,林神醫也只是本著提點他們的意思來的,可是剛才他們還對林宇那句“能幫你們”的話頗有些不以為然,林神醫又憑什麼為他們說話?
“可是,可是,林神醫能跟我們一起吃飯,對我們指點一二,這,這也算是對我們的一種認可吧?”馬天夫想到這裡,禁不住就有些沮喪起來,也接過王勝利遞過來的煙抽了起來。
“呵呵,你說的可能有這方面,但也可能只是林神醫看我們還沒有爛透,所以對我們還存有一絲挽救的心理,來指點我們,這也是我剛才所說的事情要分兩方面去看的主要原因了。說起機會來,我們確實還是有的。”王勝利見他一會兒悲一會兒喜的樣子,禁不住就有些好笑——無論如何,馬天夫都是衛生口出來的,雖然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