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班裡的女同學被外班的男生調戲,帶著一群女同學把外班的那個男同學攆得狼哭鬼嚎,硬是躲在男廁所裡不敢出來,當時人稱外號小尚香,那可絕對不是蓋的。
不得不說,當初她是品學兼優,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新一代好學生,畢業後據說考上華京師大,後來具體怎樣就不知道了。反正,下半年的時候林宇就已經不去學校了。倒是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碰到了她。
但當時在校的時候,他跟這位大班長的關係還是不錯的,這位大班長豪爽仗義,他不去上學的時候,還曾經好多次去找過他,做他的思想工作,讓他重新回學校去讀書,只可惜,當時的林宇已經成為了一個沉浸在痛苦無法自拔的敗家子兒,誰說都不可能聽得進去,所以也只能做罷。
不過當初這位大班長的熱心腸還是著實讓林宇感動一下了。
現在,聽她的口氣,林宇心底下就是一陣苦笑,好傢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車子上的那位大嬸屁股就是她拍的吧?
這不是典型的陷自己不仁不義麼?
這位女班長還是改不了當初一高興便不分輕重開玩笑的性格,不過這一次委實讓自己有些尷尬。
“我說班長大人,你至於一見面就把一口天大的黑鍋的扣在我腦門子上麼?再者說了,就算你想陷害我的話,好歹也揀一個能看得下去眼兒的拍吧?弄這麼一位大嬸出場亮相,這不是成心噁心我麼?可惜我這樣一把青春好年華了。”林宇摸著鼻子苦笑道。
“哈哈,誰叫我一直在前面喊你你都裝聽不見來著。”張欣然被林宇逗得前仰後合的,哈哈直笑道。不過這句話也等於她直接預設了。
“大姐啊,我戴著耳機聽音樂呢,再說車廂裡那麼吵,我能聽得見麼?”林宇翻起了白眼兒,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行啦,行啦,別在那裡訴苦了,又不是多大個事兒,至於你沒完沒了地磨嘰麼?”張欣然笑嘻嘻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很男人地道,好像在她眼裡根本沒有什麼性別之分之似的。
“我這不是磨嘰,而是鬱悶哪。”林宇故做愁悵地說道。
“切,德性吧。行啦,老同學見面,就不說那些了,大不了,我請你吃飯賠禮道歉嘛。”張欣然小手一揮,豪爽地說道。
“真的?那我要吃大餐。”林宇頓時兩眼放光地道。
“美死你了,我現在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你還好意思讓我請你吃大餐?就麻辣燙吧,愛吃就吃,不吃拉倒。”張欣然瞪了他一眼道。
“暈,這你也好意思說出口?大班長,你這可摳得有些過份了。我可是聽說,你當初考到了華京師大去了,那可是全國重點哪,出來的學生個頂個都是國家棟梁,大班長,你現在才是飛黃騰達、衣錦還鄉了呢,還好意思請我吃麻辣燙麼?”林宇故意逗她道。
“得了吧,華京師大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畢業後還不是照樣跑到家裡來了。這年頭,沒錢沒人沒姿色,走到哪裡都白扯。”張欣然嘆了口氣,原本陽光明媚的臉上有一絲蔭翳的神色閃過,看起來,工作的問題也讓她鬱悶得不行了。
“不會吧?華京師大的學生到哪裡不是搶著要?況且,你非回本地來幹什麼?實在不行,繼續讀研唄,考研之後一切就好辦了。”林宇說道。
“我倒是想考研了,原本成績都已經下來了,可是家裡出了些事情,結果,我就不得不回來,研也沒讀上,到外地找工作也去不了。”張欣然說到這裡,眼圈兒已經略有些發紅起來了。
這是個藏不住情緒的女孩子。
“怎麼了?彆著急,慢慢說。走吧,我請你吃肯德基,老同學見面,咱們好好聊聊。”林宇心下輕嘆了口氣道,已經預感到有些不對勁了。
“我爸就在我去年快要大學畢業的時候,突然間腦梗了,好不容易救過來,卻癱在了家裡,我媽本來身體就弱,又禁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也一下病倒了。家裡就我一個孩子,我必須要回來盡孝。”說到這裡,張欣然蘊在眼圈兒裡許久的眼淚終於掉落了下來,一下趴在林宇的肩膀上大哭了起來,也讓林宇心頭一陣酸楚。
月兒彎彎照九洲,幾家歡樂幾家愁。幸福家家相似,不幸戶戶不同。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實寫照。
“好了,大班長,別哭了,生活再難,我們要咬牙走過去。只要你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每天的陽光都是燦爛的,每一天的空氣都是清新的,保持一個快樂的心態,笑著面對人生,一切就終究會有改變的。”林宇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我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