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看著剛才灼燒出來的傷痕飛快地在眼皮子底下痊癒,又是驚訝又是茫然。聽到心魔這樣說,她忽然笑了,苦澀的笑。&ldo;很公平……那我……就多活幾年吧……&rdo;心底那隻魔也不再與她說話,她怔怔地站在那裡,聽著身後傳來的雜亂腳步聲,然後絲竹和大臣們的聲音就這樣傳入她耳朵裡。&ldo;清瓷!別亂來!我們……我們已經被父親作為落伽城的供品送入神界了!&rdo;她淒涼一笑,轉身往城樓下走去。人的心,是不是永遠這般變化莫測?她到現在也不瞭解。父親的半途而廢,文候的執著,絲竹的軟弱,自己的固執……這些都是所謂的yu嗎?它們……當真是有罪的?城樓下,太白挺拔的身軀就站在那裡,俊美的臉被火光照映得有些神秘。她忽然想到,神莫非當真沒有yu望?如果,讓他們染上yu望,又會是如何的模樣呢?心底那隻魔突然笑道:&ldo;好想法……我會幫你實現的……&rdo;她和絲竹就這樣被帶到了神界。父親在百年後‐‐麝香山難得烏雲密佈,黑壓壓一片,好象馬上就會下一場傾盆大雨一樣。天邊已有雷聲轟鳴,偶爾幾道撕裂天空的閃電,將正殿前巨大柱子上的古怪雕花映得分外詭異。殿內,司月和五曜各自神色凝重,聽著安置在下界的各方眼線探子彙報近期凡界與妖界的動向。&ldo;看來最近幾個大城鎮與妖界的聯絡很密切啊!&rdo;聽完探子的彙報,司月皺起了眉頭,&ldo;特別是貓妖一族和妖láng一族!他們是妖界裡面最不安生的兩個族了!人界裡寶欽城和曼佗羅城本就是為暗星控制的城鎮,百年之前才降伏。近期妖界和這兩個城鎮接觸如此頻繁,肯定有問題!&rdo;辰星百無聊賴地點著自己的下巴,眯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ldo;許是一起商量著怎麼謀反也不一定……只是幕後一定會有人穿針引線,暗中指示,不然人界那幫白痴的凡人,哪裡知道怎麼和妖聯絡?&rdo;司月有些惱怒,眉頭擰得成了一條線。&ldo;神界最近是不是太多事了?!下面四方神shou也要防著,現在凡人和妖又開始蠢蠢yu動!太白,監視下界一向是你負責的吧?怎麼不去阻止?!&rdo;她瞪向那個坐在邊上,正在神遊太虛的黑衣男子。看他的神qg,肯定又在想著什麼事qg了!真是的!都快一百年了!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一個神如果再這樣神思恍惚終日心不在焉,遲早會出事!&ldo;太白!&rdo;鎮明低沉的聲音終於將太白從沉思中拉了出來。他愣了一下,立即恢復平時冷漠的神態,沉聲道:&ldo;他們雖然暗地有詭異行為,可是一切都還沒有正式開始。我打算等他們打著旗號謀反的時候,再處理也不遲。&rdo;司月嘆了一聲,深深看了他一眼,放柔了聲音說道:&ldo;太白,你是五曜之長,前任麝香王也一直信任你的能力。可是你這百年來,都做了一些什麼事qg?人界的動dàng你也沒有及時處理,妖界的幾個小叛亂你也沒及時發覺征服。你到底怎麼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rdo;太白沒有說話,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是啊,他到底怎麼了?麝香山依舊是麝香山,他也依舊是五曜的太白,一切都千年如一日的,什麼都沒變。可他為什麼心裡總覺得似乎少了一點什麼?常常想著想著就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這樣的心qg叫什麼?他在等什麼?他在思念誰?腦海裡常常浮現的那個模糊的影子,究竟是誰……?辰星咳了一聲,開口道:&ldo;這樣吧!這次由我來下界觀察qg況,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立即就將貓妖láng妖降伏,寶欽城和曼佗羅城那裡,我看qg況而定。&rdo;他自然知道太白不對勁的原因,百年之前那個私宴上他就知道了。他為qgyu所感,對那個突然消失的樂官動了念頭,其後也不知那個樂官又動了什麼手腳,使得太白彷彿失了魂一般,根本就找不到從前的半點高傲神采。記得百年前,太白忽然發了瘋一樣,差點將麝香山掀翻過去,在每一個角落裡都尋找著什麼。問他到底在找什麼,他也不說,只是拼命找著。後來他才知道那個叫清瓷的樂官在私宴當天夜裡就私自下了麝香山,再也沒有回來過。辰星暗暗嘆了一口氣,目光深沉地看向太白。雖然他之後用水系法術將太白身體裡迸發的q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