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頭,我全身戰抖,太慢了,就像鈍刀割肉,全身被持續挑起的□餘韻又被攪擾開來,本就炙熱的血液沸騰起來。
我就像要死過去一樣的喘息著,繃緊身體,鬆開他的黑髮,手指緊緊擰住潮溼的絲綢床單,原佑張開眼睛冷靜的看著我
”腫了,好燙“
曲起的膝蓋在他身側孱弱的顫抖,原佑繃住力氣,一點一點的擠進來
“你一句話都沒和我說,一走就是七年。。。。。你。。。。喜歡我我麼?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怎麼尋找就只有自己的感覺你知道麼?每次,我都忍受著時間帶來的痛苦,我去機場找過你,我甚至不相信你會走”
他伸手順著我的手臂按住我的肩膀,我渾身抽搐著承受著入侵,汗水從原佑飽滿的額頭上留下,劃過他挺直的鼻樑,落在性感的飽滿的嘴唇上,他琥珀色的眼中帶著絕望
“你總會回來找到我,總會愛我的,不是麼”
他扯住我的手臂,突然坐起,那硬物毫不費力的插+到最深處,我聽見自己摻叫一聲,全身本能的後弓起來,本以為流盡了的汗水,再次佈滿了全身,原佑箍著我劇烈的律動。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在我耳邊冰冷的說
“我要你感同身受!”
他要我感同身受,用另外一種折磨。到今天為止,我真的認為當初認識原佑,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這點,無關情愛。
再張開眼睛的時候,海風吹過窗臺,雪白的窗簾輕輕的浮動,我全身的骨頭就像被砸碎了一樣,面板上的痛感已經麻木,原有抱著我洗澡的時候,將我按在洗手檯上又做了一遍,迷迷糊糊的看見自己全身重重疊疊的齒痕,吻痕,指痕,尤其大腿內側和脖子密集得斑斕可怕,原佑就想要把我嚼碎了嚥進肚子,除了胸口,面板上的痛感早就麻木了。
偏過頭,身邊坐著原佑,烏黑的頭髮溼漉漉的,眉眼飛揚,乾淨光滑的脖頸從雪白的棉質襯衫露出來,看著是個過於美好的青年男人。
我費力的把手拿出薄被,驚異,居然今天給穿了衣裳,和原佑一樣的棉質白襯衣,爬出被子,發現胸口敞著。
他聽見動靜,從書本里轉開視線看我。我費力地靠在床頭上
“這些天夠了吧,還要怎麼你才肯放我走?”
原佑黯淡的眸子有種黃昏的顏色,半晌他翻動手中一頁書,左手腕上的刀疤清晰可見,我靠在沙發上,努力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的煙,被原佑起身拿走
“你不能抽菸”
煩悶的皺了皺眉,原佑站在床尾皺著眉沉默了一會
“我要你名下所有的財產”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很樂意。
贈與合同很快就完成了,原佑坐在沙發上抽菸,一支接著一支,面前的水晶菸灰缸裡滿是菸蒂,海風吹動我手裡雪白的列印紙,也吹散煙霧繚繞,原佑接過來看了看,放在一邊。
我費力的站起身,冷淡的點點頭
“後會有期”
原佑坐在沙發上無動於衷,我耐住性子
“開門吧”
他捻滅了煙
“這些我要去確定真偽,還有,我要它們具體過戶”
“德國那邊等不得”
原佑冷笑一下
“我等了七年,等得一無所有,她們有你後半輩子的時間,難道連幾天都等不了麼?”
他站起身,冰冷的視線看了看我
“放心,我不會再強迫你了,梁先生”
心裡好像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23
23、圈套 。。。
原佑煮了面,燉的十分軟爛的土豆雞蛋湯麵,手擀的麵條。一大碗,靜靜地放在我面前,手邊的碟子裡,有很少一點佐餐的小菜。
原佑坐在我對面,頭也不抬。
也許這是最後一頓晚飯,也許這是倒數第幾頓,總之,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機會越來越少了,他這幾天很沉默,走的時候把門細細的鎖起來,關門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我,有種黃昏的濃稠顏色。我儘量裝做若無其事,心裡快著火了,嘴角起了個血泡,原佑第一天就發現了,眼睛裡閃過激烈的痛苦,就像是夜幕中呼嘯而過的彗星一樣,我的心臟抽痛了一下。
拿起手邊的杯子,被原佑伸手拿了回去,對了些熱水,他十分平淡的問我
“胸悶?”
有些尷尬
“不”
“胃疼麼?”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