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越不禁苦笑起來:“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因為你平時實在是太完美了,無論是麼事你總是考慮的那麼周全,我們想插嘴都不行。現在看到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別提多舒心了。”
“不好麼?”
“對我來說是挺好的嗎,這意味著你更像一個人,但是對他們來說就不一定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本坐在許越懷中的夏牧突然不安分的扭動了一下,興奮地指著孔青說:“我知道你像誰了,你像那個孔乙己,哈哈哈,我知道茴香的茴字四種寫法哦呵呵……”
孔青饒有興趣的看著醉酒的夏牧,原本略顯蒼白的臉如今暈著誘人的酡紅,淡琥珀色的眼眸則如同汪著一彎水,好看得不得了。
“這個孩子在相貌上倒是挺出色的,而且還很敏銳,不可多得啊!”
許越搖搖頭說:“不是相貌,而是……”
許越的眼神微微盪漾,喝了一小口酒,這酒用來下著烤魚吃最妙,“他讓我想起我遺忘了的很多東西呢……那些最初的信念……”
孔青不置可否:“那你暫時不回去?”
許越聳聳肩。
“呵呵,你再不回去,裡面要鬧翻了吧,那個假正經的傢伙現在頭疼不已吧!”
夏牧醉酒後很不乖,要麼指著孔青叫孔乙己,問他去不去革尼姑的命;要不就嚷嚷著還要喝酒,好在他的身體素質不怎麼樣,精力很快耗盡,一會兒便呼呼大睡。許越把夏牧抱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繼續和孔青享受難得平靜。
而此時位於月宮心臟的行政區卻不那麼平靜。
“龍骨,宮主呢?”
最初幾天,白果還能被龍骨糊弄過去,可是第四天龍骨還是那句月在休息,她不能鎮定了。
“哦,他不在這裡。”
白果短暫的吃驚後,凌厲的視線立刻像刀子一樣掃在龍骨身上,不過龍骨不是夏牧,這點小把戲嚇不倒他。
白果身後的辛夷小心翼翼的問:“請問一下,宮主他……”
龍骨卻連理都不願意搭理,懶洋洋的說:“月說了,最近他有事,月宮就暫時交予我管理。”
“你說什麼?”白果勃然大怒,“月在哪裡?”
“注意你的態度,”龍骨點燃一支菸,雖然話音低沉,但是充滿了威嚴,“我不是月,不會對你那麼遷就。白果,你是不是忘了掌控這個月宮的是月而不是你,他喜歡什麼人是他的私事,不是你可以質問的。”
白果倒退一步,那天被柿霜當面罵的那麼難聽她都不在意,但是龍骨就是龍骨,他嘴巴里吐出的話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
“宮主是因為……才離開的嗎?”
“誰知道呢,也許現在月宮真的需要整頓一下了。白果,你注意訓練,剛才石斛報告說距離我們最近的一所軍事基地混亂不堪,看樣子是內部出現問題,人員不多,不過物資很豐富,他打算最近動手。”
“龍骨,你不要擅自做決定,這個月宮真正的主人是月不是你。”
“呵,你以為沒有月的允許,石斛會輕易行動?”
白果啞口無言,然後一把拽出身後的辛夷,推到龍骨面前。
“既然你那麼清閒就負責保護辛夷的安全吧!”
白果離開後直接回到校場,她是那種即使心傷成千萬碎片,也能正常幹活的女強人。
最初挑選出的5000人也已經先後訓練完畢,雖然比不上正規軍隊,但是對付普通的喪屍還是可以的。
白果是個訓練狂,她還挑選了20個比較出色的人組成一支特別的小隊。
“呵,看你的樣子,在龍骨那裡碰了一個軟釘子是吧?”
白果回過頭,就看到紫蘇抱著手靠在牆上對她冷嘲熱諷。“我早就說過,讓你不要打半夏的注意,會觸到月的逆鱗,你不信,看吧?”
白果扭過頭冷漠的說:“我只是盡我自己的責任。”
“真的麼?”
“是不是真的我無須向你說明,也不需要證明。”
“哼,算了,沒有月的月宮就不叫月宮了。如果月捨棄這裡的話,那麼我會跟隨他。”
白果的完美而精緻的面容終於有了一絲裂痕,她想起很多年前月對她伸出那隻手。
“你好,我是月。我可以幫你報仇,但是代價是跟隨我,你願意麼?”
如果月不在了,那麼她該何去何從?
被留在龍骨醫務室的辛夷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