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叫你查的事情,有何進展?”,弒天面無表情的敲了一記鮑叔的腦袋,疼的某呆子齜牙咧嘴哀嚎了半天。
“魔君,我說,我說,您可別再敲我腦袋了,再敲就傻了”,見弒天的手又伸了過來,鮑叔忙抱住腦袋,在魔君面無表情的注視下嘻嘻一笑:“魔君,您猜的可真是太準了。那黑風去了寂滅谷後,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動作,但私底下卻對您的處置很不滿意,更是與上古監獄裡那位大惡人相交,更是聽信那大惡人的話,以為您現在被情啊愛啊的衝昏了頭腦,恐怕接下來會對您不利呢”。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人都已經來了……”,弒天輕輕闔上了眼眸,靠著花牆,打算迅速恢復一下實力。要知道,先前給若水解毒,直接導致他剛晉升到神階的實力下降到了靈尊高階。此時,就算是想要戰勝黑風,都有些力有不逮,更何況上古監獄那位大惡人,陰謀陽謀層出不求,令人防不勝防,黑風與他攪在一塊,說不準學了什麼陰狠的功夫對付自己。
“什麼?魔君您是說有人來了麼?”,鮑叔掏了掏耳朵,仔細聽了聽周圍的動靜,愣是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不由搖了搖頭:“可是,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呀?魔君,您聽到什麼了?魔君……”。
哀怨的看了眼已經重新入定的魔君,鮑叔識趣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輕手輕腳摸到花牆邊,將耳朵貼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鮑叔忽然被一浪高過一浪的呼聲驚醒,連臉上的口水都來不及擦就“噌”一聲蹦了起來,嘴裡還嚷嚷著:“何人如此大膽,打擾魔君休息”。結果可想而知,某人一不小心撞了花牆頂,頭頂立馬鼓出了個大大的包。
“鮑叔,你走吧”,弒天瞥了眼還在齜牙咧嘴的鮑叔,在他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徒手撕開空間裂縫,一腳把某隻踢了進去,臉上才浮現淡淡的笑容。再將這傻子鮑叔留在這裡,沒準會要了他的小命呢。
“魔君,請您交出靈族妖女”。
以黑風為首的長老團,帶領妖魔鬼煞四部領袖,四面八方將曼莎珠華碩大的樹根圍住,每個人都惡狠狠看向臨水之上那朵巨大的黑色死亡之花。那裡,定然就是魔君與妖女纏綿的地方!他們,決不允許魔君被妖女所惑!
“怎麼?都想造反?”。
輕喝之聲從黑色曼莎珠華巨大的花朵中傳來,喧囂的浪潮下一刻便安靜了下來。看著自花中漸漸顯現的雪衣身影,眾人的頭不自由主低垂下去,就連率先挑起事端的黑風等人都在那股凌厲的威壓下瑟瑟發抖。
“屬下不敢”,片刻之後,黑風揚起了頭顱,精光四射的雙眼毫不掩飾的在魔君身上來回打量,好似希望看出什麼端倪。
“黑風,本君讓你去看管寂滅谷,怎麼?本君可不記得有傳召你進入雪漫城”,弒天冰冷的眸光對上他那雙窺視的鷹眼,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你不是一向自詡忠心不二嗎?本君倒是想問問你,你究竟是如何忠心不二的?”。
“魔君大人,我黑風跟隨您也不是一年兩年,是否忠心不二,您定然是最知曉的,不過”,黑風狡話鋒一轉:“黑風敬重的,是那個數萬年前就能攪得虛空幻境雞犬不寧,冷心冷面冷情的大君,而不是被妖女所惑,不將族人生死放在心上,為情所困的魔君”。
“哦?依黑風說來,本君想要做什麼,喜歡什麼,還要一個長老,哦,不,一個區區獄長,你來教?”,弒天嘴角輕勾,明明是那麼溫潤的笑容,落在人眼中卻不啻催命符般令人不寒而慄。
“黑風並不是這個意思”,黑風忙低下頭:“黑風只想告訴魔君,黑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您重新成為數萬年前那個讓族人們敬仰愛戴的魔君!千魂萬引陣,給我封!”。
言罷,但見他雙手合十,細如髮絲的黑色霧氣自掌心處飛去,迅速纏上弒天的身體。與此同時,長老團與各部的使者重複同樣的動作,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蛛絲網般搭了上去。被黑色霧氣纏繞住的弒天面色一變,強悍的靈力透體而出,瞬間就將蛛絲網般的黑霧擊了個粉碎。
“大家不要洩氣,只有封印了魔君的五感,魔君才會真正回來,帶領我們魔族走向輝煌”,魔羽大叫一聲,眾人便跟打了雞血似的,蛛網般的黑色霧氣不要命似的朝弒天的方向襲去。
弒天本就為治療君若水導致修為大降,使出幾記大招便有些力不從心。黑風瞄準了時機,細如髮絲的黑線堪堪落在弒天的頭頂,蛛絲網般的黑色大網便跟著落了下來,將他的身形籠罩其中。
紫色的眸光明明滅滅,弒天只覺喧囂的世界瞬間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