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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呢!”齊瀾又加了一句。

短短的一句話,李辰翔抓住的,卻唯有煙荷二字,薄唇扯了扯,露出一個淡淡的弧度,篤定道:“這個花魁,是你的人?”

“連我這個主子,不都是給你賣命的麼?”齊瀾不答反問。

第十三回

一支悠揚的曲子,婉轉的音符從琴絃上跳躍出來。煙荷安靜的撫琴,嘴角帶著絲輕柔的笑意。

齊瀾坐在她琴案的對面,閉著眼睛,彷彿全部心神都陶醉在這悠揚的琴聲裡。而硬被齊瀾拉過來的李辰翔卻只是靠著窗戶,靜靜地看向水榭外的一池碧水,眉梢微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輕輕的幾個尾音之後,煙荷停止彈曲,齊瀾拍了拍手讚道:“煙荷的琴彈得真是越來越好了!”

“主子誇獎了!”煙荷謙恭的回話。

齊瀾抽出扇子在手上晃了晃,衝著窗戶朗聲說道:“我說,翔少爺,你一個人把著窗戶邊是要幹什麼?”

李辰翔轉過頭來瞥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不說話。

齊瀾頓時無語,對著煙荷喃喃道:“真是不解風情的傢伙。”

煙荷用手掩唇輕笑,“主子說笑了。”

“對了,煙荷很厲害啊!”齊瀾用合起的扇子輕輕的敲打著掌心,調笑道:“剛剛到了京城,就成了這冠玉樓的花魁。”

“怎麼會,”說道這裡,煙荷嘴角的笑漸漸淡了下來,咬了咬唇,小心的看了眼齊瀾,遲疑的說道:“主子,這裡面,可能有些——”

“有些什麼?”齊瀾漫不經心的瞟了她一眼,稍稍正色。

“這花魁的名號,本不會是奴婢的!”煙荷垂下眼睛,不敢看向齊瀾。

“嗯?”齊瀾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花魁不花魁的,本來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既然煙荷特意提起,怕是就有些意思了。

“奴婢來京城雖時日不多,卻也知道,這冠玉樓的頭牌雨舒才是原本就定好了的花魁,之所以後來會變成奴婢,全是因為冠玉樓的少東家的緣故。”想起顧一北似笑非笑的眼睛和她始終意味不明的話語,煙荷還有些心悸般的感覺。

猜不到,摸不透,句句小心,卻又句句擔心,面對著顧一北的時候,自己的每一句回答說出口,都在擔心著顧一北的下一句話。明明顧一北應該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可是,那種心底裡的慌張和驚悸卻總也揮之不去,簡直就像夢魘一般。

齊瀾聞言卻皺了皺眉,他不認為,只是一個冠玉樓的少東家看上了煙荷,所以捧她成了花魁這麼大點事值得煙荷特意跟他說,還一臉欲言又止的。所以,其中,另有隱情?可是,從煙荷的敘述裡,他實在是沒覺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個紈絝子弟而已,為了美色一擲千金又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

當下,齊瀾挑了挑眉,“怎麼?”

“奴婢覺得,”煙荷又咬住了嘴唇,她得出來的結論,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奴婢覺得,顧一北好像就是在針對著奴婢!,而是,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就,好像是要幫奴婢,卻一直在——”煙荷嘴唇張了張,忽然發覺她竟然很難確切的描繪出當時顧一北的心思。

顧一北讓她當這個花魁,不是為了捧她,不是為了自己這張臉或是身子,她能看的出來,顧一北的眼睛裡,面對她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情意,只是迷霧般的意味不明。

“等等,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顧一北?”一直靠著窗邊不聲不響的李辰翔突然轉過身來,插了一句問道。

“怎麼,你認識這個顧一北?”齊瀾驚訝道,一個小小的商人而已。

“不認識,只是聽過!”李辰翔說道,“這次漠北軍的軍餉和軍備,戶部和兵部簽下的文書裡,提供軍糧和兵器的商戶裡,都有這個名字!”

煙荷猛然間抬起頭看向李辰翔,只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望不到底的眼睛。她安靜乖巧的低下頭,不敢再多發一言。

煙荷心知肚明,主子今天領來的這位翔公子,身份定然不一般。既然已經提到了戶部、兵部這些朝堂上的事情,那麼,接下來的話題就不是她能多嘴的。主子若是不管,她就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主子若是有所示意,她就該識趣的自己退下了。

“竟然能全攬了漠北軍的軍餉和軍備的生意,”齊瀾略帶驚訝的勾起了嘴角,用手撫扇,輕聲笑道,“有點意思,”頓了頓,又說道,“莫非,是大皇子的人?”

李辰翔沉吟了片刻,“我只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兵部尚書和戶部的侍郎徐斯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