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素質很高的,為什麼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來,一次性把一個百強鄉鎮搞得成了空架子,那些新幹部頂上去光磨合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整體工作的推進勢必就要遲滯下來。看起來高建彬同志的確是有些樹大招風了,這個問題還是我們省委省政fǔ造成的,海州的一些幹部看著就他像是眼睛裡的沙子一樣,有些不舒服了。”
陳錫坤說道:“問題的重點就在這裡,很多人看到高建彬同志因為石橋鎮而崛起,短短的兩年時間,剛開始才是一個小小的副科級黨政辦主任,而現在是正處級別的吳江縣委常委、副縣長、石橋鎮黨委書記、新經濟園區管委會主任、海州市農業改革辦公室副主任,還參加了省委黨校的培訓,得到了我們這些高階領導的器重,獲得了王副總理的表揚,好事全讓他佔了!他們想取而代之也是很正常的思維,但是也不能選這樣的時機去搞鬥爭啊,在最關鍵的時候讓一群幹部去頂他的位置,這群人還沒有成氣候呢!”
石宣說道:“兩位領導分析的一針見血,隨著石橋鎮的飛速發展,特別是高建彬同志在農業產業化改革模式上的成就,海州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關注,很自然的就有人受到名利的拖累,不去看看別的人是如何成功的,就想著伸手摘桃子。高建彬同志恰巧又是一個幹實事,不懂得進退之道的幹部,從來也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我看還是把他調換一個位置吧,要不然就能讓這些人毀掉了。”
陳錫坤把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說道:“怕是那些人看到的是石橋鎮那龐大的財政資金,胃口倒是不小,那可是石橋鎮兩年時間,高建彬和手下的幹部們絞盡腦汁才積累出來的幾十個億,是石橋鎮幾萬農民賣掉了賴以生存的土地換來的,是人民的血汗。這麼做無非就是兩個原因,第一就是貪圖享受,在石橋鎮天高皇帝遠,不容易被上級監察機關盯住,這些錢要是脫離了控制,我敢斷言,石橋鎮一定成為一個滋養寄生蟲的地方,豪宅名車比比皆是。而且因為資金的支付不到位,絕對會引發工程建設人員和廣大群眾的強烈抵制,一旦出事那可就是驚天動地無法收拾的。第二就是普遍出現的政績工程,有了錢自然要做些事情給上級領導們看看,成績體現了才能進步升官啊!這些所謂的形象工程對於老百姓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好處,官shānggōu結的現象一定會出現的。建工程自然是要花錢的,自然是要找工程公司的,花多花少還不是靠著嘴說?其中有多少水分那就是天知道了!”
周國林冷笑著說道:“我們這些老傢伙還沒有糊塗呢,黨和人民會衡量高建彬同志所作的工作,做出公正的評價,不會讓人輕易的抹殺他的功績。這次對於他來說也是個很好的鍛鍊機會,不經受一些挫折,他就不能快速地成長,以後遇到的事情還多著呢!我們再往這堆柴上添把火,那些人自己就會跳出來演一場大戲的。成長的道路是痛苦的,每個上位者必須要走過這段歷程,他也不能例外。”說完後拿出煙來分給了陳錫坤和石宣,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個市委書記能看到什麼高度,連省委省政fǔ的意思也搞不明白,豈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兩個人都是久經沙場的人物,自然聽得出周國林潛在的意思。
周國林似乎在說還有別的人在關注著高建彬,而且這個人絕對是高於省委的,陳錫坤很自然就聯想到了王副總理,他可是非常欣賞高建彬的。而石宣則是想到了在省委黨校的時候,受到過中組部領導的談話,而談話的名單裡面就有高建彬的名字,中組部選幹部是什麼概念,他這個組織部長是比誰都明白,那次談話具體的情況雖然他不知道,但是也能推斷出來,最不濟高建彬如果進入考核程式的話,也會是省部級幹部的後備人選。想到這裡石宣心情為之一鬆,但是他還遠遠不知道,高建彬進入的考核梯隊層次之高,是他想都不敢去想的。
高建彬回到石橋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但是他的宿舍裡仍然是燈火通明,那八個被異地交流的幹部正在屋子裡等他回來呢!高建彬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大家笑著說道:“這麼點事情就興奮的睡不著覺了?”一屋子的人聽了這話都撇了撇嘴,劉巖說道:“高書記,您就別拿我們開心了,我們那裡是興奮的睡不著,是擔心的睡不著,這次市委一下子把我們全調幹淨了,是不是衝著您來的?”高建彬說道:“樹大招風啊,看看我們這些人雖然是鄉鎮幹部,但是連最低階別的黨政辦主任現在也是正科級,與別的鄉鎮一把手平級,我都成了正處級,別人眼紅也是情理之中的。”
韓啟明端著茶杯在一邊說道:“這次的高配給我們這些人是用來堵別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