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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彬也明白自身的短板,他來到陽西省的時間太短,權威性還沒有達到極致,省國土資源廳的那些領導幹部們買不買賬尚未可知,他在沒有辦法之下,只好採用不定期檢查的方法,保證自己的命令嚴格得到貫徹和執行。
隨後又要秘書把省紀檢委書記趙凡民請來,把今天上午和三位常委的對話內容,簡單的闡述了一遍,高建彬神色凝重的說道:“凡民同志,我要立刻乘坐飛機進京述職,領導小組的工作就拜託你多盯著點了。”
接著說道:“特別要注意董海亮他們的言行舉止,在外部巨大的壓力之下,他們的邏輯思維能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和平時的水平大不相同,很容易會犯錯誤的,領導小組是一個小的團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了責任誰也跑不掉,我不在的時候只有仰仗你的監督了。”
趙凡民急忙說道:“高書記請放心,我一定會密切注視他們的動向,儘可能的參與每一次和煤炭行業整治領導小組有關的工作,隨時提醒他們不要偏離了軌道。”
高建彬無奈的說道:“每個人都讓我放心,可是偏偏就做一些讓我很不放心的事情出來,就說他們三個吧。到了這樣的級別和地位。在官場中熬了快三十年了。就連一個小小的方案也要出問題,最不應該發生的錯誤卻發生了,我雖然人在京都,對陽西省這邊的工作實在是放心不下,你可不要對我報喜不報憂。”
說這句話的時候,趙凡民清楚的看到高建彬有些很疲憊的樣子,遠不是平時那種意氣風發鬥志昂揚的神態,就說道:“高書記要是還有什麼顧慮。大可以交代我去辦,不要把所有的壓力都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高建彬說道:“我要潘楊和宋博玉盯著省國土資源廳的工作,你也派人多配合吧,一旦發現有違規的舉動,立刻採取斷然的措施,那裡是最關鍵的環節,也是重災區,千萬不能出什麼紕漏。還有,我的信箱最近收到一些關於地市和縣區領導幹部,放任和庇護黑煤窯的郵件。你找一批最得力的嫡系,分成幾個組到下面去調查。一旦證據確鑿,就馬上對這些人實施紀律處分,在調查過程中可以隨時和李軍輝聯絡,省公安廳會派人協助你們的。”
就在這時候,桌子上的話機響了,高建彬一看來電顯示,接起來說道:“馮書記,請問有什麼指示?”
馮光海說道:“建彬同志,政務中心和國家組織部的傳真你看到了吧?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我們需要對其中的細節做一次溝通,我剛才已經給王鴻軒同志打電話了,這次彙報事關重大,我們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來到書記辦公室的時候,馮光海和王鴻軒正在談話,見他來了,急忙站了起來,三個省委領導同時落座,秘書端來了一壺熱茶和三個茶杯,能在馮光海這裡享受到如此待遇,高建彬是第一次,王鴻軒就更不用說了,兩人除了開常委會,平時見面的機會太少了。
看著這套精美的紫砂茶具,王鴻軒笑著說道:“馮書記,這應該是清朝的古董吧?”馮光海笑了笑說道:“這是跟隨我多年的收藏,我平時也捨不得拿出來待客。”
兩人雖然說著客套話,可心裡的苦澀是難以言喻的,馮光海也就罷了,他是個準備站完最後一班崗就退休的人,心裡不是特別的失落。可王鴻軒是要上進的人,連腸子都快後悔的青了,估計這次到了京都,高建彬能向政務中心的首長彙報,這是加深首長印象的大好時機,更有可能是向首長單獨彙報。
馮光海說道:“建彬同志,這次請你來,是要討論一下領導小組的工作實施思路,統一思想和認識,你和領導小組的同志們聽說開了碰頭會,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具體的考慮?”
高建彬搖了搖頭說道:“在第一步就出現了分歧,董海亮、潘明莉和左天琪三位同志,向我提出放緩實施調查打擊的速度,給那些沒有合法手續的煤礦,一個補救的時間,規定的時限內無視領導小組要求的,再進行法律的懲戒。”
王鴻軒臉色就是一變,果然是有問題發生了,要不然昨天和今天兩次討論卻沒有任何文字性的東西拿出來,這不符合高建彬的做事風格,一共五個人的領導小組,三個人聯合施壓,一貫強勢的高建彬也有點投鼠忌器了。
王鴻軒也覺得自己不承擔領導小組組長的職務,做的有些讓上級領導不滿,他要及時的加以補救,沉聲說道:“這種方法是絕對不能讓步的,明顯和政務中心的檔案指示背道而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