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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些珠寶全是他歷年購入的。謝承訓說由於年代久遠,且不少珠寶是從外鄉購入的,因此無法一一做出證明。

包大人看謝承訓拿不出合理的證據,懷疑他是在故意抵賴,就加緊審訊,可是謝承訓卻一口咬定這些家產是自己掙得的。包大人此時並未掌握什麼有力的證據,面對著謝承訓的極力自辯,他一時想不出有什麼合適的辦法來撬開他的嘴巴。

在案情尚未明朗之時,包大人不願意輕易對謝承訓動用官刑,於是就吩咐人先將謝承訓押下去,稍後再行處理。

看到包大人愁眉不展的樣子,趙虎心中也有些著急。在他的心裡,包大人應該是一個斷案如神的高人,三言兩語就可以查明事情的真相,使案情大白,然後懲奸除惡,大快人心。可是此刻,包大人似乎看起來特別無助,他那黑黝黝的面孔,也好象比往日又黑上了幾分。

第九章 夜會疑犯

當日趙虎扮作乞丐去“藏寶坊”賣玉佩的時候,謝承訓並沒有趁人之危,因此,他覺得謝承訓不像是一個貪圖不義之財的人。不過,現在所有證據都對謝承訓不利,趙虎一時無法相信他就是清白的。

這天晚上,趙虎悄悄地進入到了監牢中,他想親自會一會這個謝承訓,看能不能從他的口中發現一些有用的資訊。

看到趙虎走了過來,謝承訓在牢中顯得十分緊張。他已經聽說了胡應元這次一定要把這個官司打贏,然後用自己的家產來補償那丟失的十顆明珠。

此刻正值深夜,一個開封府的捕快獨自進到牢中來,謝庭訓很擔心他是收了胡應元的錢,要來了結自己。他以前也曾聽說過這種事情,犯人被暗中處理掉之後,官府裡的差役隨便向上級報個畏罪自殺、或者是因病暴斃之類的原由,不留痕跡地把事情抹平。

謝承訓想到此處,臉色頓時變得蠟黃,額頭上還微微地滲出了汗珠。

趙虎並不知道此時謝承訓心裡在想什麼,他看到對方如此緊張,倒是覺得有些詫異。趙虎示意謝承訓不必驚慌,然後伸手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那個玉佩,遞了過去。

謝承訓接過這個玉佩來看了看,不禁一愣,然後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趙虎,這才小心地開口說道:“大人就是當日的那位賣玉佩的貴客?”

趙虎點了點頭。

謝承訓又問道:“請恕小人有眼無珠,沒有及早認出大人來。只是不知當日大人為何會是那樣一身裝扮?”

趙虎不願說出當日的動機,便回道:“當時那樣打扮,是在下的一個秘密,不足為外人道。”

說完此話,趙虎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就又對謝承訓說道:“當日之事事涉官家機密,謝掌櫃萬不可對他人說。”

謝承訓似乎明白了,他點了點頭。

趙虎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說道:“當日在下以一身乞丐打扮到‘藏寶坊’賣玉佩,謝掌櫃雖然明白此玉的來歷,但並沒有乘人之危,所以在下覺得謝掌櫃應該是一個善良忠厚之人。現在我深夜前來,是想聽聽謝掌櫃還有什麼要為自己辯白的,希望能幫謝掌櫃洗掉這不白之冤。”

聽到趙虎認為自己是冤枉的,謝承訓不禁大為感動。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是他偷走了那十顆明珠,雖然他極力辯白,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能為自己做出證明。本來他覺得此案已經無力迴天了,此時卻聽趙虎說願意幫他洗雪冤屈,謝承訓就猶如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立刻又生出了強烈的求生慾望。

趙虎覺得謝承訓應該把他家中財產的來歷一一說明,這樣還有機會證明他的清白。謝承訓卻告訴趙虎,這些珠玉寶貝並非一時一地所得,他無法全都想起來。再加上當日揹著胡應元做自己的買賣,為了怕被東家發現,謝承訓也沒有保留相應的賬目,因此,現在這些財產的來源,還真的是一筆糊塗賬。

趙虎和謝承訓交談了一會兒,一無所得,也覺得無可奈何。

謝承訓有氣無力地說道:“趙捕頭此刻還來探望,謝某縱使到了泉下,也會感念趙捕頭的恩德。想我謝承訓為東家效力了十幾年,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真是天意不公呀!不過這也不能怪東家,十顆明珠價值連城,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在丟失後輕易地放手的。這十幾年來東家待我不薄,即使彼此之間稍有不合,他也總是退讓於我。今日走到這種地步,我謝承訓既不怨人,也不怨天,是我命該如此。罷了,罷了。”

這番悽悽慘慘的話語,聽得趙虎心中酸酸的。不過,他發覺謝承訓的話中透露出了一個不為人知的資訊:謝承訓與胡應元之間也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