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位天才散修屠青燭不同,徐大善的名頭倒是不小了,但是名聲嘛,已經臭得一塌糊塗。
徐言聽得眼角直跳,心說剛才白誇自己的便宜徒弟了,這哪是善公子,都要成惡公子了。
本以為徐大善名聲不大好,本質應該不錯,至少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很快徐言的這份願望也落空,只聽聞有人繼續談論。
“被揍了還好意思往外說?你們才幾個人捱揍,跟你們說啊,我剛收到訊息,長溪國的上下游之分都聽聞過吧,雙方可都是元嬰高手,就在不久前,全都被徐大善揍了一頓。
不僅揍了元嬰,還把人家上下游給改了,分成了南北兩岸,把長溪豎著一分為二,你們說他徐大善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溪水十丈寬,一方佔據五丈,說起來是個好主意,一旦搶起溪水來,雙方還不把各自的五丈溪水全給封了。
以前是上下游爭鬥,這回好,雙方非得一直搶到上游盡頭不可,到時候把上游都給毀了才熱鬧,要我看吶,過個幾年就等著長溪國變成無溪國吧!”
上下游給人家分成南北岸,徐言已經不皺眉了,而是唉聲嘆氣。
名聲臭了,名望毀了,連名譽都沒了,被一群金丹當成傻子議論,幸虧用不著真面目,要不然徐言都沒臉登臺。
“就知道一個財迷加一個傻子不太靠譜,也罷,只要名聲傳出去了,管他傻不傻的,身份坐實了就行。”徐言在心中暗道,名聲那東西不要也罷。
別看議論徐大善的時候多是鄙夷之言,然而一旦提到善公子的修為身手,在場的可沒有一個人有什麼看不起的意思,因為善公子元嬰巔峰的修為極其恐怖,連揍多位同階根本不在話下。
作為異軍突起的徐大善,儘管名聲比較臭,仍舊被冠以第五大公子的美譽,真正的實力達到了能與四大公子分庭抗禮的程度。
十年一斗,千嬰之榜,英雄輩出,人族盛事。
幾乎每一屆千嬰擂,都會有新的面孔出現,正是這種連續不斷的高手出現,才是千嬰擂的意義所在。
強者不盡,人族不衰!
酒樓裡依舊在高談闊論,徐言的身影卻消失不見。
“阿烏啊,你能不能省、省著點吃啊,師尊留下的靈石都要被你吃沒了。”
坊市中一處古樸典雅的茶鋪後院,錢千千正愁眉苦臉的看著阿烏狼吞虎嚥,師尊給她留下的靈石足夠多,但是每當看見阿烏吃飯,錢千千是心痛不已。
那就不叫吃飯,應該叫做吃靈石還差不多。
滿桌子的山珍美味,全都以妖獸製成,這一桌子吃食堪稱價值連城!
“呼嚕呼嚕,小師叔大方,隨便吃嘿嘿,呼嚕呼嚕……”阿烏頭也不抬,胡吃海塞。
“再大方也養不起飯桶啊,你這麼吃早晚會把師尊吃窮的。”錢千千沒什麼胃口,託著腮在一旁看著阿烏吃飯,自言自語的說道:“師尊怎麼還不回來,不會真像無名叔叔說的那樣,永遠也回不來了吧。”
一想起三天前特意尋來這裡的甄無名,錢千千就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因為無名公子帶來了一個噩耗。
地劍宗的小師叔徐言,被化羽海獸生吞,恐怕骨頭渣都沒剩。
或許再也見不到師尊,錢千千覺得越發難過,把頭埋在桌子上,嗚咽著說道:“怎麼能被化羽吞了呢,無名公子一定在說謊,師尊不會那麼不小心,師尊一定會回來,善公子的身份都已經準備好了,每次阿烏都蒙著臉根本沒人見過他的真容,師尊,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嗚嗚……”
說著說著,哽咽的女孩淚眼婆娑,她一落淚,阿烏在一邊不耐煩了。
“哭個啥,小師叔就要回來了,煌鴉能聞到他的味道!”
“師尊回來了?在哪兒呢!”錢千千一聽師尊回來了,立刻不哭了,四下張望。
“煌鴉的鼻子這麼靈了?相隔兩年多都能聞出我的味道?”低語中,徐言的身影從虛空走出,面帶笑意,亦如離去之時。
“師尊!”錢千千驚喜不已,急忙上前以大禮參拜。
對著唯一的弟子點點頭,徐言看向阿烏,好奇道:“阿烏,煌鴉是怎麼記住我的氣味的?”
聞出相隔百里的氣息對大妖煌鴉來說應該不難,然而能在相隔兩年多的時間還記得徐言的味道,這就新鮮了,徐言又不是煌鴉的主人,匯聚在阿烏身邊的大妖煌鴉,怎麼會特意記下一個外人的氣味。
“煌鴉才記不住你的氣味,是你一身魚腥味太重了。”阿烏抬眼看了看徐言,繼續大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