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端著靈酒的手,頓了一頓,目光中顯現出一股好奇。
“雪孤晴此人,在金玉派的地位不亞於金童玉女麼。”一道傳音被徐言發出,沒入甄無名的耳中。
“雪國國主雪孤晴,容貌堪稱天成,氣勢宛若冰雪,是一位難得的佳人,只不過上位者的氣勢太重,時刻以國主自居,讓人難以生出親近之感。”
甄無名同樣發出傳音,以他風流才子的目光闡述了一番自己眼中的雪國國主,簡單來說就是一位孤傲到不喜歡男人的女國主。
“雪孤晴據說與金玉老祖關聯匪淺,有傳聞說她是金玉老祖的後裔,只是沒人能確定,不過她在金玉派的地位超然倒是不假,能與金童玉女平起平坐。”
一邊傳音介紹自己所知的雪國國主,甄無名一邊朝著隔壁努嘴,傳音道:“隔壁誰啊,聽到什麼了?”
“怎麼看出來我在觀察隔壁?”徐言更加好奇了,傳音問道。
“控魂之法,雖然少見,倒也算不得什麼絕學,充其量算是歪門邪道,像我這種修劍之人根本不屑學之。”
“哦,原來無名兄是正人君子,如此說來你把縮靈訣還我好了,坑人這種事與你們正人君子好像不沾邊。”
“說說而已嘛,這不是裝君子裝習慣了,一時順嘴說了出來而已,君子值幾個錢吶,快說說隔壁是誰啊。”
“金玉派的宗主玉女,還有三位金玉派元嬰長老。”
“玉女?金玉派速度夠快的,上屆玉女剛死沒多久,這就又選出來一位,她不在雪城皇宮裡,跑酒樓上來作甚?”
“好像發生了內訌,金玉老祖與金童閉關不出,玉女來檢視金雪果一事,卻被雪孤晴擋在皇城之外……”
徐言將聽來的訊息說了出來,甄無名聽罷也不吃了,饒有興致的看向窗外的雪城皇宮。
“這下有趣了,他們金玉派自己狗咬狗一嘴毛,我們看熱鬧就好,能撿便宜的時候在出手不遲。”
甄無名判斷局面的能力不弱,聽徐言講述之後,他立刻斷定這次金雪果的出世恐怕不是反劍盟的陷阱,而是一場金玉派的內鬥。
若是當真有陷阱,不可能將玉女這位金玉派的宗主擋在門外。
徐言的看法與甄無名類似,認為這次完全是金玉派的一場內鬥,或許是雪孤晴仗著身份特殊,準備奪取宗門裡更多的權利,也或許是打算獨佔雪樹。
可是很快徐言就猶豫了起來,他認為雪孤晴的目的與金雪果的用意,好像不那麼簡單。
若是獨佔異寶,犯不著如此大動干戈的散佈訊息,而且還正好挑選在金玉老祖閉關這種時刻,就好像算準了金玉老祖無法插手。
“雪孤晴這個人,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徐言再次傳音問道。
“特別的地方?我想想啊……”
甄無名沉吟了稍許,道:“如果說雪孤晴的特別之處,在於她喜歡登高而望的身影了,當年在雪城看到那女子斜倚窗邊,目光幽幽的模樣,險些讓本公子心動,嘖嘖嘖,美人登高處,入眼皆庸脂啊。”
一提及美人,甄無名就算傳音都在搖頭晃腦,還不忘顯擺顯擺他那蹩腳的文采。
“登高處?雪孤晴喜歡登什麼高處?”徐言越發不解了起來。
“自然是這座孤雪樓了,不知道吧,這座孤雪樓就是人家雪孤晴的,否則怎麼叫孤雪樓呢,又怎會修建得比皇城都高,在最高處能俯瞰皇宮。”甄無名講解了一番。
徐言聽罷之後恍然大悟,怪不得孤雪樓如此昂貴奢華,又修建得可望見皇宮之內,原來背後的東家就是人家雪國的國主。
“登高處,如此說來,雪孤晴喜歡在孤雪樓遙望皇宮了,她是國主,整個皇宮都是她的,看與不看又有何區別……”
說到這,徐言的眼神微微一變。
他此時的目光正落在皇宮中心那顆奇異的雪樹之上,在孤雪樓的最高一層看去,皇宮裡的雪樹當仁不讓的成為了第一道風景。
雪孤晴喜歡俯瞰那顆雪樹?
不知為何,徐言生出瞭如此古怪的猜測,這時候已到黃昏,冰雕大賽已然落下了帷幕。
皇宮之內的巨大廣場上,無數座冰雕被先後雕刻完畢,其中有栩栩如生的,也有胡亂雕刻的,其實今天來到皇宮裡的各方修士,最主要的可不是來爭奪尋常的雪果,而是要一睹金雪果的真容。
天地靈寶,強者據之。
既然金雪果這種異寶今天才成熟,就說明外人也有得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