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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那女子略略一窘,施了一禮急忙答道:“奴婢叫盈袖”

聞言蝶舞突地笑了,“難道還有個暗香不成?”

“谷主怎麼知道。”那女子詫異的抬頭看她,復又低下,瞟了她一眼,恭敬回道:“暗香便是上午扶住谷主的那個。”

“是麼?”蝶舞微微一詫,卻記不起那女子容貌,也不去多想,隨意問了一句:“這名字是誰給你們取得?”

“回谷主。”那女子略帶遲疑的偷偷看向蝶舞,見她歪頭看她,面上突然浮出可疑粉紅,支吾道:“是七……不,是皇上。”

皇上……雪無痕麼……

心口不知為何湧出諸多複雜情緒,沒了方才興致,淡淡掃了她一眼,微微笑道:“他倒是閒情逸致的很。”

盈袖略顯尷尬,臉倏地變紅,侷促的拿緊手中食盒,急急解釋道:“谷主誤會了,七……皇上前一陣子受傷來谷內調養,奴婢在一旁服侍,皇上才賜了這個名字。”

受傷?

手上驀地一緊,隨即醒悟,暗罵自己沒出息,略帶惱意的抵住額頭,終是忍不住問道:“怎麼受的傷?”

“奴婢也不知道,寒長老只吩咐悉心照顧。”盈袖抿嘴一笑,遇到蝶舞投來目光,急忙低下頭去,看著白色裙角不再言語。

“知道了,你下去吧。”蝶舞略顯倦意,盈袖不敢打擾,聽話的退了下去。

受傷……為何從沒聽他說起過呢?

是了,他能有什麼事和自己說,他總是什麼也瞞住自己,傻子一樣的戲弄……

手中象牙筷被緊緊握在手中,“啪”的一聲化為兩段。

雪無痕,你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正出神間,餘光忽見一個灰色人影在窗邊一閃而過。

“誰?”急忙緊跟過去,卻不見一個人影,這時“啪”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射了進來,仔細一看卻是門欄上釘著一個小巧飛鏢,飛鏢下,發黃的紙張像極了秋季枯葉,瑟瑟發抖。

疑惑的走過去,拿下飛鏢開啟那信,映入眼簾的一行瀟灑有力的小字:“若想報仇,戌時聖地見。”

不看則已,看到那內容,心中自是吃了一驚,她想報仇一事恐怕無人知道,她今天剛醒,更不可能讓別人探出這種心思,雖然今日對雪無痕態度冷淡,但也絕對不會讓人想到報仇二字,況且她的前塵往事,這世上除了寒長老還有不知是否同樣恢復記憶的雪無痕恐怕再也無人知道了,雪無痕自是不會讓她報仇,而且這送信之人,時間拿捏極為得當,莫非真的是蝶谷內的人不成?

那他又有什麼目的呢?

蝶舞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嫌疑最大的人就只有寒長老了,可寒長老是雪無痕的師傅,他會為蝶谷向他報仇麼?那無痕豈不是很危險……

想什麼呢?急忙搖了搖頭,他的安危與自己何干,自己恨他都來不及……

小心的將那飛鏢收起,發生了這件事,飯也吃不下去了,來回的在屋內走著,思索片刻才拿定主意,還是找寒長老探探口風的好。

這樣想著,出了卻見盈袖正站在門旁,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知她剛才喊得那聲她聽到沒有。

盈袖見她出來,向她盈盈一福,面色平靜,看不出絲毫不妥。“谷主有什麼吩咐?”

蝶舞點了點頭:“叫寒長老到大廳等我。”

盈袖又是一拜,應了聲下去了。

“谷主找老朽來可有什麼事麼?”不一會就見寒長老急急得趕過來,正要施禮卻被蝶舞扶住。

“寒長老是德高望重的長輩,這些虛禮就免了吧。”蝶舞一笑,把他引向一旁的椅子坐下,自己則轉身坐到了首座上。

“謝谷主。”寒長老微微一拱手,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遲疑道:“谷主找老朽來……”

“倒也沒什麼。”蝶舞端起盈袖剛上的茶啜了一小口才道:“我許久未回來,寒叔是我最熟悉的人,只想找您拉拉家常罷了。”

“是老朽疏忽了。”寒長老嘆了口氣:“難為蝶兒還記得老朽。”抬頭看她一眼:“不知蝶兒對前世的事想起多少。”

蝶舞聞言緩緩搖了搖頭:“實不相瞞,我只記得零星幾個片斷,除了在蝶谷的些許記憶,還有……”說到這裡微微一滯,想起那人不禁有些出神,見寒長老看她,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繼續道:“還有關於無痕的一些,其它的倒也不記得了。”

“蝶兒可還怨恨無痕麼?”寒長老若有所思的看她,一句話聽到蝶舞耳裡卻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