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每天並不怎麼去公司報到,頂多一個星期一次,他經常在書房開視訊會議,電話時而不斷。
他本人平日裡也並不怎麼出門,有點宅男的風範,可是一旦碰到那種上流社會的宴會,他每回受到邀約,都欣然而往。
每回這個時候,方以然便被拽著去做女伴,她起初以為他是一時興起,沒想到他還上了癮,乾脆把她利用到徹底,還平日裡跟陸晉鉨作伴的狐朋狗友都誤認為自己是他的新寵。
她不經意間還聽到幾個人戲謔下了賭注,猜她能在陸晉鉨身邊待上多久時間。
方以然在巴黎待了一個月後,漸漸適應了這邊的新環境。
她開始利用空閒時間在網上查詢起學校來,想學形象設計,因為陸晉鉨出手闊綽,第一個月的工資就能夠幫她交學費了。
她其實平日裡也不曾忙碌,比起在A市當陸晉鉨的生活秘書來,更加閒暇,因為這邊傭人實在太多了,主人就陸晉鉨一個人。
他也沒再刻意讓自己下廚,雖然偶爾會提及讓她小試牛刀,基本上她一個星期下廚次數也不到兩次。
她的工作性質變化很大,她有些懷疑起她現在的主要工作已經不是陸晉鉨的生活秘書了,而是他的專屬女伴。
陸晉鉨回巴黎之後,也沒瞧見他沾花惹草,不知道是不出門的緣故還是興致欠缺。
方以然匪夷所思過後,便沒去深究,畢竟她始終記得自己來巴黎的主要目的是學設計,她需要一門謀生的手藝。
她不可能長期當陸晉鉨的生活秘書,頂多半年。
這一天,方以然在自己的臥室裡上網,她明明記得關了門上了鎖的,沒想到陸晉鉨擅自闖了進來。
任她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皺起了秀氣的兩道眉頭。
夜色已深,將近晚上十點半了,陸晉鉨穿著一套真絲的黑色睡衣,一雙烏黑的眸子深似海。
他這樣悄無聲息地入闖,到底是嚇了她好大的一跳。
她還裹著浴巾,沒有來得及換上睡衣,雪白的浴巾包裹著她那副纖瘦的身軀,襯得她身材凹凸有致,婀娜玲瓏。
陸晉鉨也沒想到她穿成這樣,他眸光微動,便從她賽雪般的脖頸漸漸下移,玩味似的停駐在她的胸前流連。
方以然回過神來,第一件事便是以右手掩住胸口防止浴巾下滑,她本就是鬆鬆地在後頭繞了一圈。
她原本覺得陸晉鉨是個極有教養的紳士,打從那夜自己教訓了那個女人他流露出另外一副面貌,讓她識清了他是個千面狐狸。
只是此刻,他半夜三更入闖自己的臥室,又是為何?
屋內開著空調開著加溼器,溼度照理說並不幹。
陸晉鉨卻覺得盯著她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喉嚨一陣發緊。
她並不是自己所見到身材最好的女子,卻該死地致命吸引著他,誘惑著他犯罪,若不是怕嚇壞她,他真的會不顧一切沉淪。
他乾咳一聲,聲音也有些緊,“冒昧打擾不好意思。”
方以然挑了挑眉頭,這個時候道歉,有點盲羊補牢的意味。
“你有什麼事?”
方以然只想快點讓他出去,她穿成這樣著實不想跟男人共處一室,儘管陸晉鉨從不缺女人,自己也斷然不會被他給看上。
但他最近實在禁慾太久,難保不會飢不擇食,她可不想跟陸晉鉨除工作以外有別的牽扯。
今夜陸晉鉨的擅闖,已經讓她心裡不快了。
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需要大晚上擅闖?
“這玩意給你。”
他一步步靠近,方以然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氣息,味道是挺好聞的,她並不反感。
她錯愕地接過他遞過來的推薦信,是她很想要上的那所學校,那裡設有法國最好的設計專業。
她的納悶跟疑惑,都在臉上一一浮現,陸晉鉨不動聲色地一一納入眼底,他筆挺地站著,身姿未變,靜靜地等待著她的下文,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有話要問。
“你怎麼知道——”
她頓了頓,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想報考這所學校的?”
“你遺落在客廳的書本中夾雜了你的計劃書,不好意思,那張紙滑落,我不經意間就看到了,正好我跟這所學校的校長交情不錯。”
他淡淡地道,似乎在述說著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
方以然唇抿了抿,“謝謝。”
這份好意,她是心領了,只是還是無法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