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關這一對新人的,眾人祝福跟豔羨比較多,也想跟老闆娘一樣尋得個疼寵自己的如意郎君。
尋即墨在店員心裡,形象無比光輝高大。
聽這些人胡侃亂侃,以然心裡的專注被分散來了,難得她能夠靜下心來聆聽八卦。
這一晃半個小時過去了,陸晉鉨是踏著點準時出現的,沒有多上一分鐘也沒有少上一分鐘。
他進門,便看到了她。
看著她似乎又纖瘦了不少,刺痛了他體內的某一根神經。
他應該喝了不少的酒,身上有著一股濃郁的酒氣。
他走進,挑起了唇角,俊美的臉龐上不露一絲的笑意,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極大的不悅,眉宇之間,還染上了幾分若有似無的倦怠之色。
他的目光彷彿利刃一樣,劈開她的脊背。
以然心忍不住突突地急跳,嚥下了一口口水,面上掛起了一個得體的笑容,語氣有點慢,“你來了。”
陸晉鉨的憤怒頓時蔓延了開來,因為她的表現,她對他,始終存了一分的客氣。
對於那個人,卻明顯是不同的。
他一直沒有鬆懈對那個人的調查,他透過特殊渠道獲悉了那個人,居然還沒有死。
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了那個人婉拒了自己,對那個人的死,留了滿腔的遺憾。
是否當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會不會還會對那個人心存眷念呢?
陸晉鉨知道自己有些卑劣,可是他就是想要揭穿那個人的謊言,他為她感到不值。
冷宸瀚是個懦夫,沒死卻一直躲在暗處不敢現身。
或許,他是值得同情的一個人,可陸晉鉨卻並不覺得那個人可憐,只覺得他可悲。
幸福都在指尖了,他卻不去抓住,放任悄無聲息地流逝。
“走吧,去裡面說去。”
這外頭人來人往,他們談的也能算得上機密了,不方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詳談。
以然垂下臉,安靜寡言地跟在陸晉鉨的身後。
不知道是不是湊巧,進的還是上回的那個包廂。
兩個人相對而坐,在陸晉鉨看來,以然的眼睫如同開了屏的孔雀一般,在他的呼吸裡輕巧地扇著,帶著淡淡的芬芳。
她靜靜注視著他,眼睛裡的神情,幾乎讓他呼吸停止。
“他沒死。”
陸晉鉨也不知道從何提起,最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剋制住自己。
那一瞬間,以然的眼裡瀰漫了雪一樣的迷濛,平靜似冰,陸晉鉨不清楚裡面到底盛滿了什麼,唯獨覺得她的平靜有些過於異樣了。
還有,她似乎知道了這個震撼人心的訊息。
難道說自己的訊息,還是晚了別人一步嗎?
倘若真是這樣,那她又本著怎樣的一顆心而來的呢?
以然的左手緊緊地攥住了右手,其實她並不是如表面所表現的這般平靜,只是這個訊息,她已經知道了快兩天了,不復先前那般情緒激動高亢了。
“我知道了。”
過了很長時間,她才微微側過頭來說。
“什麼時候?”
陸晉鉨心中的預感被證實了個徹底。
“昨天。”
以然也沒隱瞞。
對陸晉鉨而言,能成秘密的實在少之又少。
然而,冷宸瀚也真夠有本事的,讓他也不知情長達了一年多的時間。
“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陸晉鉨沒由來地生氣了起來。
這個女人,也著實太過平靜了,讓他琢磨不透。
“我能有什麼想法?”
以然冷笑了三聲,“他想死,我也攔不住。”情緒總算是發了飆了。
“你是不是還對他有遐想?”
那個該死的冷宸瀚到底有什麼好,依舊霸佔著她的心不放。
陸晉鉨拿眼狠狠剜她,絲毫沒有隱藏惱怒和不耐。
“晉鉨,這是我的事情了。”
她並不想告訴他她現在對那個人是產生了恨意,可一旦陸晉鉨知道了,定會有對她產生念想。
不管那個人有多可惡,她都不會給陸晉鉨機會了。
他過於完美,是個紳士,體貼入微,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她這個幾番遭人拋棄的可憐女人,還是被同一個人幾度甩掉的。
“方以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他嘲弄地勾起了薄唇,絲毫不再顧忌自己的言辭是否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