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船伕道:“這話沒錯,行走江湖,總不要惹是生非,才能活的長久。”
幾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兒,也各幹各的去了。
林昭站了一會兒,剛要回頭,忽然聽到咳嗽聲,了了道人走了過來,一步一嘆,道:“年輕真好啊。”
林昭笑問道:“師叔祖,又怎麼了?”
了了道人道:“倒也沒什麼,我昨兒淋了雨,感了小風寒……倒是不要緊,只是昨天那兩個人,他們病得不輕啊。”
“哪兩個?”
了了道人道:“向天遊和詠荷,發燒有些嚴重,範姑娘在看著他們,唉,實在不明白他們也是學武的人,出海怎麼一下就病倒了?”
林昭將他們倆昨晚淋了一夜的雨說給他,了了道人驚道:“那不是傻了嗎?他們倆瘋了啊,學武最怕的就是內外陰陽失調,而這病痛影響人最厲害就是調濟不當,可真是病來如山倒。”
林昭道:“那又如何?是他們自找的。”
了了道:“可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林昭道:“我不瞭解,我去看看銀鈴。”
了了攔住,低聲道:“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向天遊一向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人,而詠荷也不是個笨女人,他們這麼做……”
“他們圖什麼呢?”林昭問道,他能想到這點,但想不通這點,了了同樣想不通。
林昭點頭道:“我會留意他的一舉一動的,不過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瞎子,我總覺得他閉著的眼睛下總是用目光看著人,他似乎並沒有瞎。”
了了道:“絕不可能,他以一雙眼睛為代價,練就了比他父親更厲害的蝕骨針,而且他眼睛瞎了有兩年,沒人會偽裝這麼長時間。”
林昭點頭道:“也許是我多心了。”
了了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已經吩咐船伕大哥煮了點驅寒的東西,好在他們這裡有,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林昭笑道:“我去看看,哼,這所謂的黑道第一殺手難道是個傻子不成?”
當他走過向天遊前面艙房時候,忽然打了個顫,冷意直衝腦門,裡面有一對眼睛盯著自己。
林昭側身一看,一隻手從窗戶猛然伸了出來,林昭大叫:“你幹什麼?”此時來不及拔劍,急忙用手擋住,忽然另一隻潔腕已到,襲向自己的面門,林昭還沒反應過來,“嚯”的一聲,嘴裡被彈入一個東西,“咕”的一下就落入肚子。
那人不是別人,卻是詠荷,她雙手一縮,慢慢開啟窗戶。
林昭意欲作嘔,想把那東西吐出來,但哪裡能夠,一抬頭,迎上詠荷潔玉無暇的面孔,她帶著冷笑,眼睛中露出絲絲得意。
“你給我吃了什麼?!”林昭低吼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給我吃了什麼毒藥,說!”
詠荷哼哼道:“你好粗魯啊。”她的聲音十分溫潤,又像是呻吟,可以讓男人一下子全身酥麻,慾火燒身。
林昭之聽一聲,又看她那美得讓人男人驚心動魄讓女人為之嫉妒的臉,火氣就不覺得小了一半。
詠荷道:“誰說是毒藥了?”
林昭道:“那是什麼?”一雙眼睛來回在她苗條卻又顯得豐腴的身材上掃來掃去,眼中又苦有掙扎之色。
詠荷趁機抽出手,一掌打在林昭肩頭,旋即點了他幾處穴道,林昭不住罵道:“該死的娼婦,你做了什麼?”
詠荷退了兩步,臉緩緩望向天空,感慨的道:“這世上真是隻有天遊才是男子漢,不愛慕女色,你們這些臭男人,只會貪吃耍滑,把女人當玩物。”
林昭冷色道:“你不就是向天遊的玩物麼?他若是好男人,又怎會去接近銀鈴?”
詠荷淡淡道:“那女人有我漂亮麼?”他頓了一下,不知她是什麼意思,不過心中早已盤算數落低賤她幾下,否則真當自己是什麼人了?
不等他答,詠荷道:“你可不要說謊,通常男人說話,我一眼就看得出來,而且就算不管你奉承我還是下賤我,我都不會改變我的計劃。”
“計劃?”林昭心生疑惑,不過旋即想到自己又是她計劃中的棋子,不禁又怒又恨,但想到自己身體雖無痛楚,但那不知是個何的東西入腹不能出來,若是毒藥,自己惹怒了她,豈不是就此喪命?權衡下來,只得道:“你的計劃是什麼?”
詠荷微微一笑,如同春天最溫和的風,最柔順的雨,說話的聲音又帶著挑逗:“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殺人!”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