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們死在一起,我也不想啊。你們千萬不要過來,否則這麼多人一起死,對通海幫可大大不妙了。”
霍都道:“臭小子,忍耐是有限度的。”
陳泰鏡察覺到了秦宗臉上的抽動,這種抽動一般只有極度心虛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表情,剛才還沒有,現在卻是一直在。
陳泰鏡道:“把燈放下,我們好好商議,你還有什麼條件?”
秦宗道:“還是陳護法好說話,我的條件說簡單也難。”
霍都道:“怎麼個法子?我看你小子未必有膽子點火吧?”
秦宗笑道:“誰能不怕死呢?”
陳泰鏡眉頭一皺,地面角落的確有黑色粉末,秦宗也不知從哪裡牽了一條引線,不過看他的樣子,眼裡從沒有顯現過一絲決絕,甚至沒有怎麼猶豫,只有緊張,通常來說,沒人不愛命的,既然他能放鄒謙等人出去,秦宗自然能提出要求自己出去,不過這秦宗奇怪的很,他一直在拖延,似乎也不是專門為他們騰出逃跑時間,而是為了另一件事情。
秦宗雖然笑著,手朝著腰間袋子摸去,猛然撒了出來,卻是一把石灰,叫道:“去死吧。”同時引線被點燃。
霍都叫道:“快撤!”通海幫眾人慌忙往外走。
秦宗哼的一笑,縱身往窗外鑽去,陳泰鏡卻已經看出來了,那引線雖然是真的,不過地下只不過是一些煙花用的燃藥,他手中銀尺追著秦宗去,秦宗本來是早有打算,手中拉著一根捆在窗葉上的線,魚貫出去,將線一拉,便可關了窗戶,阻擋一下。
不過在他出去的千鈞一髮之際,陳泰鏡的銀尺已經擊打在他的背後,崢崢一響,秦宗背部劇痛,大吐鮮血,暗道:“這陳泰鏡功力深不可測,幸虧穿了小桐給我的蠶絲寶甲,否則今日就被他打死了。”
也不敢停留,拼寫一口氣往外狂奔。
屋裡硝煙散盡,眾人瞭然明白,破口大罵,古建恨恨道:“這小子太可惡了。”
陳泰鏡看了看夾掛在窗邊的銀尺,嘆息說道:“霍兄,你的千里隔山聽得明白,他們說要去哪裡?”
霍都道:“若聽的不錯,應該是我往穹山之上。”
古建道:“穹山!”
陳泰鏡道:“古建,去通知你師父,帶人來和我們回合,我們也去穹山,這次必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是!”
卻說鄒謙四人慌忙逃離,到了附近的田畦之上,範銀鈴道:“大約夠遠了,你們聽到爆炸聲音嗎?”
童歌謠搖頭道:“那不是炸藥,秦特使是哄他們的,那是煙花的燃藥,雖然能點,但是卻沒什麼作用。”
木飛揚道:“那他豈不是死定了?”
範銀鈴道:“未必,我想他已經想好了退路,不然不會叫我們去穹山。”她知道這個穹山,不過令她更深刻的還是天頂山,那是情定的地方,也是情終的開始。事到如今,她有些恨自己當初的不堅定,也有恨龍水軒轅的霸道,也恨黃偉清的多情,曾幾何時她想放下,離開了看似放下,但心中卻更沉甸甸了。
鄒謙道:“範特使說的不錯。”
範銀鈴道:“鄒閣主,叫我範銀鈴即可,不必特使的。”
鄒謙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穹山。”
範銀鈴道:“這次來還有什麼人?”
木飛揚說道:“除了大天草閣,還有南宮問水,旗山的萬一常萬大俠,當初萬大俠的胞弟便是死在通海幫手下,還有南山宗後人鐵三友,萬劍城劍軒宗宗主大弟子宋自在,永生幫的幫主馬老七,以及水參幫的趙雨連。因為有些幫派被整的七零八落,他們有些也是帶著其他幫派或者商會的意思來的。”
範銀鈴道:“若是在穹山,可要備好禦寒的衣物。”
鄒謙道:“秦特使可信,那我們就去他說的那個山腰的小木屋,不知道會不會叨擾到他的那位朋友?”
範銀鈴道:“既然他都說了,我們去了再說,那裡風雪大,若是盲目去找人或者大批人進去,很不方便,所以也是最好的去處。”
木飛揚道:“我想我們得先去安排一下。”
鄒謙道:“飛揚,你去傳信給他們,時間就在五天之後。”
童歌謠道:“既然通海幫發現了我們的蹤跡,要小心了,我和飛揚一起去。”
鄒謙道:“不,咱們得分頭走……飛揚去聯絡他們咱們會面的地點與時間,我得回閣中一趟,否則桓機他們應付不過來,歌謠你先去穹山打探安排一下,咱們也好迎接